秦曼无限爱怜的看着自己怀抱中的小昔年。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现在越来越爱自己的这个孩子了,女人天性中的母爱开始在她身上不可遏制的蓬勃泛滥。
张阿姨从她面前走过驻足笑着对她说:“孩子越来越漂亮了,长得越来越像你。”
秦曼很是开心的样子:“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眉眼口鼻都遗传了你的优点。”
秦曼马上认真的看了几遍,感觉好像真的是这么回事儿!顿时心里各种的骄傲满足了起来。
不管是不是真有这么回事,至少张阿姨的善良是毋庸置疑的:她知道怎样鼓励安慰初为人母的秦曼。没有什么比夸耀一个孩子,而更能让这个孩子的母亲感到骄傲自豪开心幸福的事情了。
“他长得很快,感觉又大了不少呢。”
“说明你这个妈妈党的很合格。”
“哪有……是你这个干外婆当的很合格。”
这么一句简简单单的话,却差点儿把张阿姨的眼泪给弄出来!她只是秦家的一个家佣而已,但现在秦曼却说她是小息年的干外婆。
秦曼又叮嘱说道:“孩子需要买什么东西就去买,不用和我商量。”
“哦,最近孩子需要的生活用品都是孩子他爸爸负责购买的。”
秦曼皱起了眉头然后很坚定的回答:“不要花他的钱。”
她没有做更多的解释,所以张阿姨误以为她是心疼霍泾川挣点儿钱不容易,所以舍不得让他花钱,却不知秦曼这话其实另有玄机。
所以张阿姨又顺带着夸赞了霍泾川几句:“孩子他爸爸也很不错,虽然没有带孩子的经验,但是他很爱自己的孩子也很有耐心。”
这一次秦曼没说话,而是假装没听见。
不管霍泾川是怎样的表现,她都不想和他有任何的直接关系:因为她无法原谅一个强暴了自己的男人。
“也许你不知道:秦曼一直把我当成一个仇人看待,她始终认为我和那些害了她的人一样。”
霍泾川能对舒颜开诚布公的说出这种话来,已经殊为难得了,这已经违反了他一贯的做人风格。
“这不奇怪:很少有女人会原谅一个强暴过自己的男人。”
舒雅回答这两句话的时候语气很不友善。
“舒雅,我必须郑重的向你声明这一点:我没强暴她。”
“性质一样,因为她当时喝醉了,而且她当时也根本不认识你。”
霍泾川无可奈何了:“唉……既然你坚持这个观点,那我也就没什么可说的了,随便你和秦曼怎么认为吧。”
“那件事已经其实已经不是很重要了,现在最重要的是:秦曼和她的孩子需要一个看得见摸得着的未来,而我想知道的是你愿意给她们母子吗?”
“我刚才已经回答过你了:这件事不由得我做主。”
霍泾川不是固执己见,他说的是事实。
“如果我帮你说服她呢?”
“这样不好吧?感情这种事情不能勉强的!而且坦白的说:迄今为止我和她见面的次数都有限,对她也就没有什么那方面的感情……”
“王八蛋!”
又一个沙发靠垫儿奔袭而来被霍泾川再次挡下。
“你对她没感情干嘛对她做那件事?孩子都给你生出来了你好意思厚着脸皮说你对她没感情!”
虽然事情并非是舒雅理解的这样,但霍泾川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说明白这件事,所以他只能闭嘴。
舒雅的口气又严厉了起来:“不要把女人当成玩物,秦曼也不是可以被男人当成玩物的那种女人。”
“我从不会把任何女人当成玩物!我发誓我连小姐都没找过一次。”
“所以你觉得连小姐都没找过很亏是吧?”
霍泾川终于忍无可忍的爆出来一句狠话:“不可理喻!”
其实是他自己犯下了一个常识性错误:永远不要试图和女人讲道理,因为和女人讲道理的男人都是最愚蠢的男人。
理论上来说霍泾川也和秦曼一样是受害者,但事实上却不是这样:那天晚上秦曼进入房间之后已经是大醉不醒的状态,她总不能是自己把衣服脱光的吧……
所以舒雅骂他也是情有可原的。
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究竟是怎样的一个过程没人知道,但大家能看到的就是秦曼明显吃了亏,并且还生下了孩子。
而做为男人的霍泾川显然是占了便宜的,最起码他白睡了秦曼这么一个漂漂亮亮的小姑娘是事实。
于是乎霍泾川难辞其咎是必然的结果,想必他自己也应该明白这一点。
而且他现在已经完全明白了这次被约谈的目的:舒雅的意思就是要他正式娶秦曼做妻子,这就是她要霍泾川给秦曼的交代。
可能身边所有人都认为秦曼必定会是一个好妻子,所以结婚是最佳选择也是解决这件事最好的处理方法。
但霍泾川可不是这么认为的:他觉得秦曼的性格和自己的性格很相像,都是典型的宁折不弯!
那么一旦和她组成家庭,日后发生任何矛盾都有可能发展成一场灾难!两个寸土不让的人是很难共同解决一件事的。
不得不说在这件事上,霍泾川的认知也有相当大的道理。
这件事对他来说,还没想好……
而没有想好的事情,或者说还没有拿定主意的事情,他是不会给出任何答案的。
“你必须对秦曼和她的孩子负责,这件事没商量。”
秦曼有些偏激冲动,有些事不是朋友可以代替当事人做主的,也不能强迫当事人屈从于自己的意志。
霍泾川还是没说话。
他不想因为这件事和舒雅发生争吵,他知道舒雅完全是为秦曼着想才会这么的不可理喻。
她这么护着秦曼无可厚非:毕竟她们都是女人而且现在还是感情深厚的好姐妹。
“我和你说话呢你听见没有!”
“我答应你:我会认真思考你的要求。”
这已经是霍泾川所能做出的最大让步和姿态了,他从没对任何人这么低声下气过。
他不是心虚也不是觉得自己理亏,他是觉得做为一个男人:的确应该为这件事情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