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秦蔓一副小受气包噘着小嘴儿的样子,舒雅想笑又笑不出来憋出了内伤:这小丫头的可爱是浑然天成无处不在,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惹人怜爱的那种。
这也就是她年纪还小,若等她再大上那么两三岁完全盛开绽放的状态,那可就不得了的节奏。
必定是个红颜祸水级别的小妖精无疑!这也就是霍泾川先对她下了手,不然以后指不定便宜了哪个臭男人呢……
“噘嘴就噘嘴吧噘这么高干嘛?又不用你帮忙挂油瓶子。”
两句简简单单的说笑话就把秦蔓说的又掩嘴而笑了,都说女人情绪变化快,但她这情绪变化的也太快了点儿吧:连个起承转合的过程都没有。
于是这小丫头的俏皮话立刻也跟上了:“咱们这里哪儿来的油瓶子?连酱油瓶子和醋瓶子都没有好不好。”
舒雅话里有话的逗她:“那可不好说,本来没有但是你出现了之后估计醋瓶子肯定就要有了。”
“为什么我出现了以后醋瓶子就有了?”
“因为会有很多男人为你争风吃醋啊。”
“噗……”
这玩笑开的也是没谁了!舒雅就不怕教坏了小孩子吗?正如舒雅刚才所说:虽然生了宝宝但秦蔓自己依旧也还是个宝宝。
可这么一来,霍泾川的话题才起了个开头就又被带跑了。
秦蔓说的是玩笑话,但这个玩笑话恐怕不久之后就会变成一个现实问题!秦蔓一旦正式出道踏入了演艺圈,就她这副足以颠倒众生的好皮囊,势必会吸引无数男人的青睐和觊觎之心。
到时候那位霍公子要开始压力山大了!毕竟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他是谁他的家庭背景又是怎样的,知道的人自然会退避三舍不敢越雷池一步,那不知道的人呢?
秦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的日子马上要结束了。
舒雅又继续开了个教坏小姑娘的玩笑:“秦蔓,我先警告你啊!等你正式出道以后不许对蜂拥而至的小帅哥们眉目传情眉来眼去的,否则看我不打死你!”
秦蔓瞬间羞红了满脸:“哎呀老姐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呀!你可真是的!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呀。”
舒雅煞有介事的样子:“我这叫防患于未然未雨绸缪。”
“神经病!”
“啥?你说我是神经病?你是想挨揍了吧你?”
“没有没有!我口误了顺嘴儿飘出来的别当真!”
“脱口而出的才是真心话吧?”
“不是的!绝对不是真心话,是假话。”
真话也好假话也罢其实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俩倒是赶紧聊霍泾川啊,这都跑题跑出十几站地之外去了!
这场景多搞笑:还有抢着分辨说自己没说真话的。
其实既不是真话也不是假话只不过是句玩笑话而已,舒雅怎么可能会当真,不过尽管是开玩笑但敢这么说舒雅的:秦蔓绝对是天下第一人!
这个没大没小的小丫头片子真的是屁股痒痒了。
感情好关系走得近就很容易犯这种口无遮拦的错误,秦蔓绝不是第一个犯这种错误的人,也绝不会是最后一个。
关系好的朋友之间犯这种错误就不是错误,关系不够的朋友之间犯这种错误那可就是要命的错误了……
“对了,咱们刚才想说什么话题来着?”
舒雅终于要言归正传了,不容易:拐出弯儿去十几站地她终于想起掉头回来了。
秦蔓果断的没做任何回答,她巴不得舒雅彻底忘了刚才那个话题才好!可惜她想多了:舒雅根本没忘只是故意装傻充愣这么说而已。
这就叫“话术”一般情商高的人都爱这么说话,普通人管这叫“卖关子”。
“你这小丫头狡猾得很,呵呵。”
“我又咋的了?”
“我问你刚才咱们聊了什么话题你干嘛不回答我?”
“我也忘了呀。”
“胡说!睁着眼睛说瞎话!我一看你眼神儿就知道你没说实话,哼。”
话题又要跑偏的节奏……
这就是女人说话的典型方式:说一个话题的同时能顺便搭配n多个互无关联的其他话题,互相穿插着一起讨论。
旁听的人可能听着乱,但她们说的人绝不会觉得乱。
秦蔓躲不过那个话题就开始装调皮了,她故意把双眼闭上了,闭上双眼你还咋看我的眼神儿?
舒雅直接单刀直入了:“来吧,我们言归正传开始说说你和霍泾川的事情。”
“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所以也没什么可说的。”
“你和他没有任何关系?是这样吗?你确定?”
这就更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了!没任何关系小昔年哪儿来的?没任何关系小昔年他爸是谁?
“咱们还是换下一个话题吧。”
“行,回避这个问题是吧?那咱们就换下一个话题:你愿不愿意做霍家的儿媳妇?”
“……”
秦蔓开始闹心了!这咋还躲不过去了呢,不用问再换下下一个话题的话肯定还是这件事儿。
“好了好了姐不和你闹了咱们说正经的吧,说真的你对霍泾川现在的看法到底是怎样的?这里又没外人就只有你和我,你要是信得过我就和我说说。”
“我不是信不过你,我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舒雅开始一本正经了:“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好了,我是觉得你和霍泾川也不可能老这么稀里马虎、不清不楚的糊弄着在一起,而小昔年也不能失去亲生父亲你说是不是?”
“所以这件事儿得想办法彻底解决才行!你不可能因为小昔年耽误霍泾川一辈子,他也同样不能耽误你一辈子。”
“你和他都这么年轻,恋爱结婚成家都是必须要面对的现实问题,一直避而不谈那肯定是不行的。”
舒雅滔滔不绝,秦蔓沉默不语。
她不是抵触也不是抗拒,她是真的不知道怎么说、说什么才好,而且她也真没想过这件事儿。
她自己主观上就回避了和霍泾川有关的一切问题……
情有可原这也不能怪她,毕竟她和霍泾川的关系“过于复杂”而且有悖于常情常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