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吴博涛眼睛一睁,赫然发现沈越已站到自己身前。
他正处于高速移动状态,可这个瞬间,他感觉自己和沈越都没有动。
吴博涛急忙变个身位,顷刻间跃出十来米远,还未立定,赫然发现沈越又来到身前。
这是人是鬼?
吴博涛心中骇然,再寻变化,可不论怎么挪动,不管怎么提速,沈越都会立刻出现在他身前,距离不远不近,恰好三十共分。
旁人看到的是一道道残影,以为他们是在你追我赶,倒是奇怪为什么一直不开打。
康鸿才本在悠闲喝茶,看到场下清醒,端杯的手猛地一抖,豁然起身,呼吸凝滞。
他顿了几秒,大喝道:“住手!”
场下两人一齐停步,沈越仍在吴博涛三十公分以外。
吴博涛吓得翻身后退,勉强立定,全身已被汗水湿透,内心惊骇不止。
不可能!不可能!
他怎么可能比“流踪步”还要快!
是妖法,肯定是什么可以黏着人的妖法!
吴博涛心中狂吼,不甘心地大叫道:“你使了什么妖法?你使了什么妖法?有种就堂堂正正地跟我打!别他妈玩阴的!”
沈越无精打采地道:“你师父都叫你住手了,你还不明白吗?”
吴博涛急火攻心,热血上头,吼道:“不可能!他是叫你认输!”
他将准备多时的暗器打出,又是一掌拍过去。
“住手!”康鸿才急忙大叫,飞身跃出。
可是,已经来不及。
沈越瞧见暗器射来,也是怒火上涌。
如此小人,留你何用!
他抬手一拈,把暗器夹在指尖,随手扔回去。
吴博涛正高速前进,哪里能反应过来,只能稍稍侧身。
所幸沈越并未练过暗器,这暗器准头不够,只射中吴博涛的手臂。
沈越再欺身上前,抓住吴博涛手臂,一下将其拧断,又是一脚踢中其胸口。
他欲再补一掌,废掉吴博涛功力,却感觉头上有掌劲袭来,只能罢手。
康鸿才为救徒弟,来不及留手,掌劲落到地上,直打得沙土飞溅,炸出个大坑。
他急忙查看徒弟状态,只见其右臂已整个儿扭曲,胸口也是陷进去不少,人早已昏迷。
纵使火神殿医术再高,要治好这么严重的伤也需多年,至于功力能否恢复如初,也是未知。
康鸿才给徒弟输入功力护住心脉,起身怒道:“狗东西,你们公平较量,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
沈越冷笑道:“他偷袭在先,咎由自取!”
康鸿才道:“就算他品行不端,也轮不到你来教训,你将他伤成这样,我要你血债血还!”
沈越讥讽道:“得了吧,你不是说本就是对付我而来吗?我倒是奇怪,你为什么会对我有敌意。”
康鸿才一愣,说道:“事到如今,你做了恶事,还不知悔改?”
沈越道:“我生平从不做恶事!”
康鸿才气道:“我提醒提醒你,我女儿康亦瑶,你记不记得?”
观众们听说这话,忍不住偷偷笑了起来。
这沈越花心的名声早已传遍全市,他娶了岐梁第一美女还不知足,还跟别的女人纠缠不清。
尤其是那个秋颜,几乎是形影不离。
莫非他搞了人家女儿,然后把人甩了?
沈越摸着脑袋道:“康亦瑶?这名字好像在哪听过。”
康鸿才气得七窍生烟,“好好好,你就去地狱里反省吧!”
他身随心动,一招“追风掌”打出二三十到掌影,且掌掌都是招。
掌未至,被激起的气流已吹得沈越衣衫凌乱。
余立诚惊骇道:“这才是真正的‘追风掌’,这等修为,我等有生之年只能仰望。”
余人见到这等威势,也是骇然失色。
他们见识浅薄,难以想象真正的高手是何等模样,如今看来,才知道天差地别。
而且这康鸿才好像还不是大宗师?
真正的大宗师又该是何等威能?
“嘭嘭嘭嘭!”
掌影齐至,确实穿透沈越身影,尽数落在地上,而沈越本人已在十数米开完。
“跟我拼速度?班门弄斧!”
康鸿才冷哼一声,使出“流踪步”追身上前,一招又是落空。
“我看你能逃到几时!”
康鸿才猛追不止,却招招落空,就好像在与影子搏斗。
他心中分析道:他的身法好是诡异,如何留得出这么真实的残影?
他不知沈越施展的正是“千影万机”,练到极致时,可化身千万道残影,比起他的“流踪步”,不知道高了多少倍。
所谓班门弄斧,说的正是他自己。
康鸿才正寻思着,猛然听到沈越的声音:“秋颜,你帮我想想,他女儿康亦瑶到底是哪位?”
什么?
如此高速状态,他居然还有余力说话?
康鸿才大惊失色,竟无暇顾忌女儿被无视的耻辱。
众人不知战斗惊险,只感觉这话好笑,心里都道:您这到底泡了多少妞?
秋颜答道:“康亦瑶?应该是在武都百年风月,拦住咱们不让进的那个。”
沈越道:“对对对,我想起来了,是她怂恿人老板坑咱们钱,举报以后被撤职了是吧?”
秋颜道:“就是她。”
沈越道:“没记错的话,这妹子是个花痴,一心想贴上人齐公子,经过那事,她好像彻底没机会了。”
众人不禁哑然失笑。
原来不是花边新闻,只是个花痴!
还不是对着人沈公子!
而且她又拦人又怂恿,得到报应也是咎由自取,这寻的是哪门子的仇?
众人瞧着场下的康鸿才,不停发出失望的叹息声。
火神殿派来的,怎么会是这等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