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立即叫人,去把那个狗杂碎,给我宰了!”
玫瑰海岸,岛主任家庄园。
当打手大猛带人将任天抬回来,摆放在客厅之际,岛主任逍脸红脖子粗,呼吸急促。
爆发出一声几乎震撼着整座岛屿的吼声。
而卢慧早已经踉跄着步子,一头扑在任天的身边,潸然泪下,“天儿、天儿……”
一阵悲恸之下,眼前一黑,直接哭昏了过去了。
“夫人、夫人!”
几名家里的下人惊慌失措,立即上前去搀扶着卢慧,掐人中穴,哭天抢地嘶喊着。
任逍的怒火,燃烧着他的情绪,更是暴跳如雷。
“老爷!”
这时,管家任谦急忙上前,微皱眉头,“千万不可贸然派人,去找那个伤了少爷的林轩!”
任逍正在气头上,冷眼斜睨了一眼任谦,换作平时,通常情况下,任谦算作是岛主任逍的参谋。
任谦有些头脑,有些计谋。
所以,在关键时刻,他可比任逍冷静许多。
“老爷,常言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任谦幽幽地说道。
“你放屁,都什么时候了,别给我扯犊子,要是不将那个狗杂碎的头拧下来当尿壶,我任逍还用在玫瑰海岸上混吗?”
任逍气急败坏地骂道。
任谦皱了皱眉,亦是硬着头皮,“眼下,当务之急,当是请最好的医生,医治少爷。”
“至于除掉那个废物上门女婿,那是一定的,自然得讲究策略。”
任逍一听,尽管他急躁,暴脾气,但是转念一想,任谦所言,颇有几分道理。
他翻转着眼珠子,低沉地问道:“依你之见,有什么策略?”
“老爷,你品,你细细品……”任谦诡秘地道,“在玫瑰海岸,对于任家的势力,早就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可是,为何这个林轩,他还胆大妄为,先是对表少爷卢笙动手,接着再是对天少动手?”
“而且,从他出手的狠劲,完全是不把任家放在眼里,这说明什么?”
任逍顺着任谦的话,仔细地思量了一番,的确,有点儿不对劲。
“能说明什么?说明他找死,完全不将任家放在眼里,完全不把我任逍放在眼里!”
任谦略微迟疑,点了点头,“老爷,您这话,是气话,也对,也不对!”
“不过,可以确定一点,那就是他的确没有将任家放在眼里,但他不是找死。而可能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任逍寻思之际,“你这话什么意思啊?”
“我听说,这个林轩入赘秦家,蛰伏三年,忍辱负重,像一条丧家犬,甚至连一条死狗都不如。”
任谦低沉地道,“可是,如果他真是这样的一条废狗,这样一个窝囊废,他敢出手这么重吗?”
“这只能说明,这个人极为不简单!”
“不简单到什么地步?亦或者毫不夸张地说,就连咱们任家,在他眼里,根本都算不上什么。”
任逍听得怒发冲冠,“太岁头上动土,他是活腻了!”
“老爷,刚才天少出门后,我联系了一下深市方面,得到消息,这个林轩,指不定大有来头。”任谦凝重的神色,眼角余光,看向任逍。
任逍微微吁了一口寒气,“什么来头?”
“当今国内,华夏顶级一流世家林家,早在二十年前,他们遗弃了一个男婴。”
任谦看来是做足了功课,所以,他才敢这样对任逍说。
“什么?你是说他……他是林家弃婴?”任逍讶异地道。
提及林家,他不得不冷静下来,相比于华夏顶级一流世家林家,区区一个玫瑰海岸的岛屿任家,那根本连屁都算不上。
“虽然目前还没有直接证据证实,但是,极有这种可能。”
任逍急了,“你这是什么狗屁策略,难不成,他打伤天儿,我们拿他没办法了?”
“老爷,你切莫急躁,你可以联络一下林家的钰少,你想啊,像林家这么大的家业,外界都传言着,钰少是继承人。可如果平白无故,多出了一个林家弃婴,会和钰少争夺家产,他会怎么想?”
任谦老奸巨猾地狡黠说道。
任逍微微眯着眼,想了想,“有道理,这一招叫借刀杀人。”
“不仅如此,而且,从天少的受伤情况,以及大猛去了,都奈何不了林轩。从这一点足以看出,恐怕我们的人手,也根本对付了林轩。可能还得借助钰少的力量,并且只能智取,不能力敌。”
任逍对任谦大加赞赏,“智取?如何智取?”
任谦一派胸有成竹地道:“先联络钰少,看他的意思,如果他有心除掉林轩,我们趁机,跟他借人,只要他肯派高手来。我们再邀请林轩到府上……”
“邀请他到府上?这又是何意?”任逍疑惑地追问道。
“老爷,这个林轩,如果真是一个高手,恐怕硬来,只会适得其反,弄巧成拙。”任谦幽幽地说道,“那么,如果请他到府上,在我们的地盘设下埋伏,把他擒住,那就简单得多了。”
任逍总算是明白了过来,点头赞许,“不错,任谦,这件事,交由你去安排。”
“好的,老爷!”
入夜。
静谧祥和。
远离城市喧嚣的玫瑰海岸,夜幕降临之后,这一片净土,显得格外的静寂。
没有白天拍摄婚纱的情侣,没有沙滩上的比基尼,无论是住在玫瑰海岸的人,还是来拍摄婚纱,或是旅游度假的人。
抑或在别墅酒店里享受难得的祥和,抑或漫步在海岸边的沙滩上,听着海浪拍打沙滩的声音。
云海别墅酒店。
却是有些不安,老板乔虹一夜,都是战战兢兢的,担惊受怕着,生怕岛主任逍派人到酒店大屠杀。
她特别开了一瓶珍藏多年的红酒,将酒倒在高脚杯中,一个人,独饮。
穆昆踱步从房间里走出来,走到大堂的柜台边,远远地,微微一笑,“怎么了?睡不着吗?”
“难道你就不担心吗?”乔虹顺手拿起一只高脚杯,给穆昆倒了些红酒,端起来,递给穆昆。
“陪我喝一杯吧!”
她恬然笑道。
穆昆接过酒杯,与她轻微碰了碰,“担心又有什么用,黑夜终会过去,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