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玄禅师当然不会拘谨了,点了点头,“表妹,那我就不客气了。”
回到家里,枯玄禅师对罗萍一家人,能住在深市最为奢华的云雾山山腰别墅,亦是感到诧异。
难道说罗萍在深市发了大财?
作为表兄妹关系,在花城,枯玄禅师太清楚花城罗家的家底了。
仅凭罗萍,是不大可能买得起这么豪华的别墅的。
“表妹,你发大财了,竟然买了这么豪华的大别墅!”
枯玄禅师故意试探地问道。
罗萍一摆手,哈哈哈一笑,“哪有发什么大财哦,你说这别墅啊,是诗诗买的……”
正说话间,秦诗诗从卧室走出来,她穿着居家真丝睡袍,一到客厅,看见枯玄禅师,在罗萍、秦振华的陪同下,走进屋来。
“诗诗,快来见过你表叔!”
罗萍一脸热情,对秦诗诗喊了一句。
秦诗诗微蹙眉宇,举目看去。
而枯玄禅师亦是瞪大眼睛,盯着秦诗诗,暗自吞咽了口水,他被林渊软禁在寺庙里二十年。
虽然林渊知道他这个花和尚的脾性,酒肉财色,样样均贪。
隔三差五,也会给枯玄禅师安排一些小姑娘,去伺候枯玄禅师。
但是,当枯玄禅师看到秦诗诗那一刹那,完全被秦诗诗的惊世容颜给深深地吸引了。
世间竟是有长得如此超凡脱俗的标致女人。
无论是颜值,还是气质,那绝对是枯玄禅师以往伺候他的小姑娘,所根本无法比拟的。
他一双眼睛直勾勾地放肆,盯着秦诗诗。
完全忘了自己身份一样,他似乎根本没有把自己当做是出家人。
什么七情六欲,什么佛祖,在这些娇滴滴的姑娘面前,早就抛之脑后。
秦诗诗神情微微一凝,她也是没有料到,这样一个穿着袈裟的老和尚,竟然如此肆无忌惮。
她移开了视线,并未按照罗萍所说,而是有些不悦地回道:“妈,你这是做什么?怎么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往家里带?”
罗萍不乐意了,她叉着腰,蹦跶了几步,扯着嗓子,“秦诗诗,你怎么说话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什么叫乱七八糟的人?他是我青梅竹马的表哥,是你的表叔!”
“呵呵,表叔?”
秦诗诗淡然一笑,冷冷地瞟了枯玄禅师一眼,反问道:“妈,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有一位出家为僧的表叔呢?”
“再说了,出家人不是看破红尘,还会在意红尘的情意吗?”
她言语里,流露出枯玄禅师的冷漠与不屑。
对这个那一双眼里涌动着色相的枯玄禅师,秦诗诗完全一派漠然。
处于现在这个非常时期,秦诗诗亦是不敢大意,特别是对于枯玄禅师这种来历不明的货色,她更加小心提防。
真要有什么危险,秦诗诗心里无比清楚,林轩现在也是处于艰难时期,他也无法分身顾暇。
“你这臭丫头,怎么说话的,我可告诉你,你妈我也没有几个亲戚朋友,但是,你这位表叔,那可是你妈我比较重要的亲戚,他来住在我们家里,那就是我们的家人,你听明白了吗?”
“什么?他……他住在我们家?不是吧?你别告诉我,我们还要吃斋吧?”
秦诗诗完全懵圈了,她着实被罗萍这清奇的脑回路,给震惊了。
这都什么人啊,怎么可能就让他往家里带,还要住在家里,这不是胡闹么?
“吃斋,那倒不必,老衲修的是佛心,正所谓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只要心中有佛!”
不等罗萍说话,枯玄禅师率先回答道。
“呵呵,这么说,你果然不是什么好货色,不过一介酒肉和尚,不用把自己说得那么高大上。”
秦诗诗没好气地答道。
“诗诗,此言差矣,老衲这次到深市,的确一方面是为了你妈妈,她是老衲出家前,玩得很要好的青梅竹马,这份感情……”
枯玄禅师淡然幽幽地道。
“老和尚,我也把话说敞亮了,我不管你到我家里,有什么目的,但是,你最好别乱来,否则,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秦诗诗义正辞严地说道。
“臭丫头,你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不是,你这是什么态度?”罗萍瞪大了眼睛,那一双眼珠子瞪得跟两个大铜铃,像是要从眼眶里,掉出来,对着秦诗诗凶神恶煞的吼道。
秦诗诗直接忽略罗萍,一转身,走回了卧室。
“秦诗诗,你这什么态度,你给我站住,你给我听好了,在这个家,老娘做主,老娘才是说话算数的,你听见了吗?”
“砰!”
秦诗诗将房门狠狠地关上,震得罗萍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罗萍一愣神,转而对枯玄禅师,尴尬地一笑,“表哥,不好意思啊,都是我平时管教不严,让你见笑了。”
枯玄禅师淡然一笑,径直走到沙发旁,款身坐下,反倒是颇有几分反客为主的姿态。
“那个,表妹,你和我细说一下,之前,给诗诗招的入赘上门女婿,那个林轩,到底是怎么样的?”
“我怎么听说,这个男人,很是没出息呢?”
闻言,罗萍简直是一下子提起了劲,甚至是夸张地挽起了衣袖,上前几步,款身坐在枯玄禅师身旁,那叫一个气啊,完全像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架势。
“表哥,我和你说,你真是别跟我提那个废物尚好,一提起这个吃软饭的窝囊废,我就一肚子火,要不是这个窝囊废毁了诗诗,我闺女怎么可能像这样呢。”
“都是那个灾星,给祸害的,我真是恨不得将这个狗东西,碎尸万段,把他的心挖出来,好好看看,是不是黑的。”
“呼呼呼……”
罗萍气呼呼,差点都气得嗝屁了,好不容易缓了一口劲,“别说这个废物了,我实在快要被气死了。”
“表妹,如果表哥告诉你,有机会,能够将林轩除掉,你有兴趣吗?”这时,枯玄禅师略微靠近了罗萍的身子,几乎是附在了她耳畔低声地说道。
罗萍眼前一亮,一下子坐直了身子,差点蹦跶起来,讶异到无以复加,“表哥,你有办法?快说、快说,你有什么良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