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的醇香夹杂着她的清甜,还有她那狐狸尾巴似的眼睫毛在赵南贞的脸上蹭的痒痒的,男人紧咬的牙齿若有似无的发出了“咯吱”一声,下一瞬,赵南贞掌握了主动权。
咖啡被渡走,连带着她整个人都差点被卷走!
好在赵南贞倒也算是理智,这里毕竟不是家里,什么都对,只有地方不对。
叶卿杨在赵南贞强势的攻掠下,人已经呼吸困难,瘫在了某人怀里。
男人放开了她,看着她晶透红肿的唇,嘴角和嘴唇的边缘还有许多咖啡渍,看着就特滑稽,但更让男人有吃了她的冲动。
“就这技术,这体力,胆子倒是够大,嗯?”赵南贞说着就低头舔走了咖啡渍。
叶卿杨浑身一个颤抖躲了躲,剩下的咖啡渍全蹭在了他的军装上了。
“呜!把你衣服弄脏了哎!”女人继续袋鼠死的趴在他怀里软糯道。
赵南贞揉了揉她的脑袋,“你给洗。”
叶卿杨点头,“好呀!”
须臾,俩人都缓和了下来,赵南贞在叶卿杨的臀上拍了一巴掌,“打算一直这么吊着吗?”
“那,你到底谈不谈吗?我又不是找你追责的,我也想和你一起搞清楚事情嘛!其实,对于我而言,真相根本不重要,我只想找到我哥哥,可到底也不知道他是死是活,都是传言,一点可信的消息都没有。”说到此,叶卿杨抬起头,看着赵南贞的眼睛,“你到底有没有他的确切消息吗?”
“就这么谈话,你确定我能控制住?”赵南贞戏谑道。
叶卿杨这才瞪着赵南贞,嘀咕道:“流氓。”
赵南贞嗤笑一声,说:“难道不是你体力不行?既然那么累了不好好在家歇着,一大早急急忙忙去医馆,是有多么要紧的病人等着你亲自出诊不可?”
叶卿杨越来越觉着赵南贞说话处处都在试探她的样子,就譬如此刻,他似乎知道了点什么,又好像不是。
这个少帅真不好对付呢!
叶卿杨说:“你还好意思说我,我呆在家里是要被那些诡异的或暧昧的眼神给杀了吗?”
赵南贞挑眉,“此话何意?”
叶卿杨气鼓鼓道,“其实,我们分居的事情无论是在梧桐苑还是整个赵府都不是秘密,只是,大家希望如此甚好,可昨晚,你……”
赵南贞“哦”了一声,“昨晚,我怎么了?”
叶卿杨蹙眉,“赵南贞,我严重怀疑你在故意带节奏,想把我的话题带偏。”
赵南贞盯着叶卿杨看了许久,才轻轻叹了口气说,“你要我怎么跟你说呢?那么大的事儿,可谓是震惊朝野了,你该知道的吧?”
叶卿杨想说:她不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她也是被这一切莫名其妙裹挟进来的好么,可,这话不能说。
“嗯!”
叶卿杨抿着唇懒洋洋的又好像是无辜的,细看,好像是无助且迷茫的,一声“嗯”跟猫咪似的,让某人心口堵得烦。
赵南贞又说:“当时,我并不在现场,那场仗和西川打了许久,始终就没个定论,我们明明用的是最好的武器,可就是打不退西川军。
我收到的大小信函电报,弹劾你爹的就有一半儿以上。最后出事的命令,现在外界说法各异,大多数人说是我赵南贞说不清楚了,可我知道我说得清楚,可你要明白,我说的在清楚是没有人信的,而别人信不信于我而言根本无所谓,但我要的是你哥哥,明城,他信了才做数。”
“也就是说,我哥哥确实活着?”叶卿杨道。
赵南贞,“当然活着。”
叶卿杨,“那……他为什么不回来?”
赵南贞又一次用看傻子的眼神盯着叶卿杨看了会儿后,说,“算了,跟你个小屁孩简直说不通。”
叶卿杨嘟了下嘴,说:“算了,我看病确实比你厉害,可其他的就不行了,所以,你也不要给我说那些复杂的我听不大懂的事情了。咱们就直接说我哥,这样可以吧?”
赵南贞默了会儿后,又说:“明城,认为是我容不下你们叶家,容不下他们父子,正好趁着那场战争的有利条件和机会把他们父子杀了,所以,你觉着他会回来吗?
换句话,站在叶明城的立场上,他难道回来送死吗?”
“所以,那个命令并不是你下的对吗?”叶卿杨眼眸里冒着星星道。
“唉……”
赵南贞叹了口长长的气,说:“当时那场仗打的实在太久,大家打的也实属辛苦了,谁都想赶紧结束算了,再耗下去,将士们的士气都被打没了。于是一个大好的机会就来了,因为地理优势,正好风向也有利于我们,西川军在山上攻击我们,你爹他们几位就提出桐油烧山,火势上升,西川军一个都跑不了,也给我们省下了武器弹药。
当时的地势是夹道,双方各占一面山地,谁也不会冒险去夹道。
你爹作为总指挥,亲自率兵下了夹道放火烧对面的山,掩护的是你哥,结果,在撤退的时候遇上了从夹道里攻来的敌军,双方搏斗,我们的人就点了剩下的桐油,从我们这边的高地火攻而下,敌我双方全都烧死在了夹道里。
这就是宁西边境那场大战的大体经过。”
“那,逃出去的人多吗?”叶卿杨道。
赵南贞说:“对外说的是不多,实际上应该很多,因为是敌我双方的混战,最后清理战场的时候,好多尸体都烧的认不出来了,也就没法确认了。”
“那当时明明知道自己人都没扯出来,为什么要下这个二次放火的命令?这个命令肯定不是你下的吧?你当时不在场啊!”叶卿杨道。
赵南贞说:“据我收到的消息,当时火烧起来的时候,有人高喊,少帅有令,剿杀叶氏逆贼父子,他们通敌……”
叶卿杨,“那喊这个口号的人多,还是只有一个?能知道吗?”
赵南贞,“能,但是,死了。”
“还好你爹当时趴地上的,烧死了,脸还是认得出来的。”赵南贞喃喃道。
叶卿杨说:“我听说,当时在我爹身上搜出来了一封通敌的信,那么大火,信怎么没有烧了呢?会不会是后来有人故意给他放到衣服里,栽赃陷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