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连相思奋力吼道,连墨五官皱缩着,感觉耳朵都要聋了。
“这砚,砚先生的画都在黎王那,我怎么搞啊?”世上最崩溃的就是给予了希望后,却发现是另外一个绝望,还不如没有。
久宁公主一直沉默,没有搭腔。只是她心中也有了计较。这位连将军,怕不是那么好心带她散心,而是有目的的,目的性很强。
只是让久宁公主不解的是,他如何知晓自己就是砚先生的?或是说,他并不肯定,只是赌一把,赌她身上还有砚先生别的作品?
看惯了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久宁从来没有想到,对一个人的喜欢,也是可以算计的。
终究,还是自己城府不够深。
经过半天加一晚的休息,大家慢慢找回了精气神,可是连墨的目光总会时不时投来,这让久宁多少有些别扭,她也知晓,连墨之所以这样的原因,但她始终没有松口。
连相思就更不懂了,这两个人究竟是什么关系?为何从昨天开始,兄长的眼神就如此火热?
反观久宁公主,全然不在意。这两个人的角色,怎么一夜之间颠倒了似的?
经过一天赶路,来到了聂国西边最繁华的一座城。
牵着马,沿着河道来到了码头,就在连相思以为他们要乘船的时候,连墨却带他们径直走进旁边的一个院子里,然后很自觉地把马拴好。
“哥,我不累,咱么还是继续赶路吧。”
“还赶什么路,我们到了。”连墨笑着说道。
连相思瞪着眼睛,扭头看向这院子,外面码头吵闹的声音传来,都觉得闹心。
“这,这神医住这?”
久宁公主也万万没有想到,但她似乎下定决心不和连墨说话,一路上沉默了许多。再也没有和连相思尬聊过。
“对啊,难不成骗你?”
“可,可按理说,这高人,都应该住在什么深山老林,或者偏远地方隐居才是啊。这,这神医怎么,住在……”连相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结结巴巴的。
“聂国西部,最繁华的城市,还是码头这种闹区,这神医就不怕在这看病的人被吓出点什么心脏病来?这怎么适合静养?”连相思重新组织语言后,逻辑都调理许多。
“谁和你说病人要住在这里的?”
“不住这,那住哪儿?”
连墨但笑不语,让连相思憋屈死了。怎么这些人一个个都喜欢卖关子?
前去敲门时,连墨看到这地上的落叶,不由得微微蹙了下眉头,心中莫名涌上不好的预感。
可敲了半晌都没有人应,连墨看了看连相思,又看了看久宁,然后继续一边敲一边喊到:“老头儿,我来了,开门,老头儿——”
似乎是听到里面有人喊,从外面经过的一个阿婆好心说道:“这神医呀,三个月前就去世了。”
“去世了?”连墨惊呼,眼中带着惶恐,焦虑,担心。
“什么?死了?”连相思同一时间惊呼,又一噩耗降临,她都觉得自己真的是瘟神附体了,怎么事事不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