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云词也不嫌麻烦,她看着祝云谣一边吃一边笑就打心底里开心。
她不像祝云诗心思那么重,也不像祝云舒和祝云谨俩人拿着美强惨的剧本,祝云词整个人都是纯粹的。
毕竟哪怕是重生,祝云词也是因为之前猪油蒙了心遇见了渣男才上辈子那么惨的。
等等!
祝云词骤然懵逼。
她被祝云诗他们的金手指闪瞎双眼太久,都忘了自己是个重生的了!
祝云词:虽然我有金手指但是好像金手指失效了呢。
祝云词努力回想了一下自己上辈子的事,然后对着自己发出了灵魂质问三连:
这辈子的事和上辈子一样吗?
不一样。
这辈子遇见的人和上辈子一样吗?
不一样。
她这辈子被猪油蒙了心爱上了渣男吗?
没有。
得到了三个否认的回答,祝云词顿时松了口气,然后十分愉快的接受了自己重生不重生没什么区别的设定。
祝云谣不知道祝云词内心的那些纠结,她正左手一串羊肉串,右手一个鸡蛋仔吃的开心。
“呀!”
祝云谣正回头从祝云词手里捞吃的呢,一时没看路,就叫人撞了一下,连带着她手里的吃食都跟着散落了一地。
撞了祝云谣的人连忙道歉,她怀里还抱着个小姑娘,小姑娘看上去也就三四岁的模样,穿了一身藕粉色的罗裙,还披着样式华美的披风。
小姑娘这时候闭着眼睛,似乎睡的很沉。
只是抱着小姑娘的人却一身朴素,倒不是穷酸,而是和小姑娘格格不入。
祝云谣被撞那一下,让祝云词顿时就黑了脸,她单手拎住妇人的领子,瞪着她。
“你走路不长眼睛的吗?”
“三姐,她也不是故意的啦。”
祝云谣连忙扯了扯祝云词,祝云词的脾气可不大好!
只是她也忍不住有些奇怪,那小姑娘穿的像是高门大户的小姐一样,身上衣服的料子都是上好的,这妇人却骨节粗大,一看便是平素做惯了活计的。
怎么看怎么奇怪。
“这是你女儿吗?”
祝云谣忍不住又问道。
妇人眼神闪烁两下,含糊的应道,还解释了一番:“她困倦了,我这不是带着她赶紧回家么!”
祝云谣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小姑娘。
小姑娘在梦中眉头都是隆起的,脚上的鞋子也不知道怎么丢了一只,里面白色的棉袜都染上了土。
但是另一只脚上的鞋子却只沾染了一丁点的灰尘。
“这里这么挤,确实挺累的,大娘,不如我和姐姐送你们回家吧?”
祝云谣利落的把自己手里的其他吃的两三口吃完,笑眯眯的看着妇人。
妇人脸上的表情顿时十分难看。
祝云谣却不管她,只是用了巧劲架住妇人,“大娘你们家住哪里呀?”
“不用了,不用了,我们自己回家就行了!”
妇人两手死死抱着怀里的小姑娘,表情讪讪。
“是吗?那我不想让你自己回家怎么办?”
祝云谣咧嘴一笑,突然足下用力,一脚踢在妇人后膝窝上头,妇人膝盖一软,直接跪在地上,怀里抱着的小女孩也跌了出去,被祝云词单手捞了回来。
“你你你你,你做什么!”
妇人惊骇的看着祝云谣。
“我做什么,我还想问问你做什么呢!”祝云谣冷哼一声,“做那些拐卖人口的勾当,也不怕夜里那些被你害了的人来索命!”
妇人顿时脸色煞白。
原本因为这里的动静而好奇望过来的人皆因为祝云谣的话一脸震惊。
妇人脸色这时候难看的很,张嘴就要辩驳,却被突如其来的惊呼打断。
“小姐!”
只见一个仆妇跌跌撞撞的过来,后面还跟着满脸焦急的青年。
仆妇看见被祝云词拎着的小姑娘,顿时一脸激动,眼泪哗哗掉。
青年确定小姑娘没事,也是忍不住松了一口气,而后便是对着祝云谣和祝云词道谢。
“真是多亏了你们了,如果不是你们及时发现,怕是不知道酿成什么样的后果。”
青年也是一脸惊魂未定的表情。
那妇人看见青年出现,就知道自己完了,她顿时面如死灰,挣扎着就要逃开,却被祝云谣死死踩着腿,动弹不得。
围观的人也忍不住对着妇人唾弃,这年头谁家里没有个娃娃,想到自家的娃娃若是被拐了,他们就觉得哪怕把这妇人剥皮抽筋也不解气!
官府的人很快来了把妇人带走了,青年却是谢了又谢,还邀请祝云谣和祝云词去府上做客。
“小妹是我父母的老来女,我们全家就这一个宝贝蛋,如果小妹被拐走了,对我父母不知道是多大一个打击呢。”
祝云词倒是对青年的心情比较能够理解,毕竟她也有个宝贝妹妹嘛!
所以说,她对青年的观感还是不错的,最起码能和颜悦色的对着他,毕竟之前青年还和他们换了灵珠。
不过这和颜悦色只持续到青年说了自己的名字之前。
“你说你叫什么?”
祝云词咬牙又问了一遍。
青年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却是好脾气的重复了一遍,“宁蓿霃,我叫宁蓿霃。”
宁蓿霃话才说完,就看见上一秒还是笑吟吟的女子骤然变了表情,然后……
徒手拍断了她旁边的柱子。
祝云谣也吓了一跳,懵逼的看着自家三姐。
祝云词怎么突然反应这么奇怪!
祝云词对这个名字可是太熟了,熟的恨不得剥皮抽筋那种!
这不就是上辈子那个渣男的名字么?
祝云词对于和渣男相处的细节早就忘干净了,甚至就连渣男的长相都忘得差不多了。
她只记得,自己猪油蒙了心狗屎蒙了眼一样爱上了一个男人,然后这男人一边吊着她一边和青梅竹马未婚妻玩虐恋情深,顺便撺掇她去和那个青梅作对。
那时候祝云词比现在还惨呢!
结局自然是把自己作成了恶毒女配然后凉凉了。
祝云词倒是不怎么怨恨那个小青梅,但是她恨渣男啊!
“可是苜蓿的蓿,霾霃的霃?”
祝云词还有几分理智,毕竟她都不记得渣男长什么样了,万一俩人只是同名呢?
宁蓿霃也是颇为讶异,“姑娘怎么知道的?我的名字有几分难写。”
这次祝云词是真确定了。
毕竟就因为宁蓿霃的名字难写,她才能够把他的名字记得这么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