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云谣懵逼的看着秦洛,她这徒弟怎么越来越傻白甜了!
她记得之前在凡人界的时候秦洛不这样啊!
秦洛那时候还是挺有智商的,最起码抱大腿的时候特别果断。
而且也能够看得清那些阴私手段,怎么如今变的这么傻白甜?
她当然知道厨师不是凶手,但是廷尉的态度显然是就要这么直接结案,祝云谣倒是想要找到真正的凶手,但是廷尉肯吗?
怕是廷尉不仅仅会拦着她,而且还会尽快让厨师直接认罪伏法。
毕竟这搞不好,怕是廷尉的位置都坐不稳当。
“你真的还是秦洛,没被夺舍?”
她一本正经的看着秦洛,严肃的发问。
“师父!”
秦洛不满的跺了跺脚,那副娇态让祝云谣愣是打了个哆嗦。
我屮艹芔茻!
秦洛果然是被夺舍了吧,不然就这个动作,之前的秦洛哪里做得出来啊!
“……实话告诉我,你是哪个位面的?”
祝云谣瞅着秦洛。
“师父你说什么呢!”秦洛一脸无语,“徒儿没叫人夺舍!”
“那你现在怎么……这样?”
祝云谣上上下下看了秦洛一圈,怎么看怎么觉得秦洛奇怪。
“那是因为……”秦洛张口就要辩解,然而话说了一半,却就愣在了原地。
因为什么?
因为他是秦洛。
秦洛晃了晃脑袋,只觉得自己好像隐隐约约想起了什么似的。
“因为我本来就这样啊。”
他自然而然的脱口而出。
“这个世界上那么多不平的事,如果我见不到,我自然无从管起,可我见到了,便不能不管。”
青年面目柔和,脸上还挂着几分笑容,然而那眼底,却是诡谲的神色。
祝云谣看着这样的秦洛,愈发的觉得奇怪了。
这不像是秦洛,反倒像是沈界里的那一位。
沈映雪的心上人,被师非占了一般神魂的那位。
秦洛在凡人界的时候也确实就是一缕残魂罢了,如果不是骨女稳住他的魂魄,怕是秦洛早就魂飞魄散了。
也可以说,这是阴差阳错的帮了沈映雪一次。
不然秦洛这一缕残魂魂飞魄散,师非自然也就能够彻底的霸占秦洛剩下的魂魄,到那时候,可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没办法分辨清楚了。
“你可还记得沈映雪?”
祝云谣试探的问道。
秦洛的表情有一瞬间的茫然。
沈映雪……
这个名字好耳熟。
他似乎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似乎在午夜梦回的时候,这个名字不断的萦绕在他的脑海里。
“……听过,她是欠我钱吗?”
秦洛表情一正,十分严肃。
祝云谣:???
什么玩意!
这是你媳妇,你亲媳妇啊!
什么叫她欠你钱!
秦洛却觉得自己的猜测有道理。
“这个名字我确实梦到过,而且似乎记得很深刻的样子,如果她不是欠了我钱的话,怕是我不会记得这么深刻,肯定是她欠我钱了,而且欠了不少!”
秦洛理直气壮。
祝云谣简直要给沈映雪点蜡了。
不知道沈映雪好不容易找回了秦洛之后面对这么个糟心玩意,会是个什么心情。
不过这是沈映雪需要操心的问题了。
毕竟这是沈映雪的伴侣,不是祝云谣的。
“行吧,你开心就好。”
祝云谣无力的看着秦洛。
秦洛被祝云谣这么一打岔,就把厨师的事给忘了,祝云谣心里却是忍不住嘀咕。
也不知道那廷尉到底打的什么打算。
然而祝云谣也没打算救人,这是魔界的事,她能够救一次,之后呢?
哪怕是凡人界,不也有这样的情况吗?
是夜。
祝云谣秀气的打了个哈欠,看着自己对面的少女,少女不是别人,正是白日里廷尉怀里揽着的那个,只是如今这少女却穿了一身黑色劲装,整个人看起来干脆利落。
“你大晚上摸到我的房间,就是为了和我大眼瞪小眼吗?”
她一双眼睛都困的睁不开,小脑袋还一点一点的,却仍旧强撑着看着少女。
祝云谣本来睡的香甜,结果就被扑通一声给吵醒,睁眼一看,沉昼手里拎着个姑娘,要不是祝云谣拦的快,估计沉昼就直接把姑娘给捏成两截了。
“你该死!”
姑娘手腕被沉昼扣着,一双眼睛死死瞪着祝云谣,咬牙切齿的说道。
“我怎么就该死了?”
祝云谣打了个哈欠,说话都软绵绵的,有气无力的模样让她整个人看起来都软乎乎的,像是一只手指头就能够戳翻过去一样。
“你和他狼狈为奸,助纣为虐,你应该和他一起死!你们这些人,都该死!”
姑娘死死咬着牙,看着祝云谣的目光怨毒无比,几乎要把祝云谣整个人都给生吞了一样。
“等等,你说我和谁狼狈为奸?”
祝云谣晃了晃脑袋,觉得清醒了一点,懵逼的看着姑娘。
“你们这些人都是一样的!”
姑娘瞪着祝云谣。
祝云谣抽了抽嘴角,心说这姑娘胆子也太大了吧?
“你就不怕我现在告诉廷尉?”
“哼!”姑娘冷哼一声,“你告诉他又能如何?我死了,还有千千万万人站出来!”
“我们终将获得自由!”
姑娘厉声说道,祝云谣却越听越懵。
自由?
什么自由?
“你们还是有组织的?”
祝云谣瞅着姑娘。
姑娘自觉失言,怒瞪了祝云谣一眼,紧闭着嘴不肯说话了。
“唔,你不说也好,我猜猜看,你们是个团队,有组织有纪律?为了所谓的自由和……”祝云谣顿了顿,想起了孙家,“美丽新世界。”
姑娘猛然抬头,震惊的看着祝云谣。
祝云谣笑眯眯的看着她。
魔界的等级制度严苛,而越是下层的人所受到的苛待越多。
他们甚至连学一门手艺都是一种奢望。
而在这样的等级制度下,要不然是麻木,要不然就是反抗。
就像是孙家,孙家是星人家族,但是在面对祝清艾的不管不顾,依旧奋起反抗。
虽然这反抗并没有什么结果。
“你是什么人!”
姑娘死死盯着祝云谣,几乎要把祝云谣整个人都盯出来两个窟窿似的。
“我不是什么人呀。”
祝云谣手撑着下巴,免得自己脑袋摔在桌子上,磕着自己。
“不过,反正你也不在乎自己的死活,我还是把你送给廷尉吧,他肯定很开心收到你这么个……”祝云谣歪了歪头,想了个合适的词,“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