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只能冒犯一下师父了。”
秦洛一本正经。
祝云谣一脸懵逼的看着他,“什么意思?”
“到时候只能由徒儿给师父代步了。”
“……你准备把腿砍了给我?”
祝云谣抽了抽嘴角,心说秦洛这腿给她,她也装不上啊!
秦洛大惊失色,连着退了好几步,一脸惊恐的看着祝云谣。
我把你当师父你却想砍我腿!
瞅着秦洛那个模样,祝云谣才意识到自己好像理解错了什么。
“……那你准备怎么办?”
祝云谣甩甩脑袋,已经好久没有人关心过她的腿该怎么办了,除了还在祝家的时候。
然而在祝家的时候祝云诗一直暗戳戳想着砍了别人的腿给她接上……
“我抱着师父啊。”
秦洛抱着自己的手臂,警惕的看着祝云谣,生怕祝云谣真的动了心思砍他的腿。
祝云谣:“……”
这个办法和她坐着轮椅有本质区别吗?!
特征还是一样的明显啊喂!
“师父可以扮成还不会走路的小公子,反正师父这样看上去也能够装一下小孩子,只是我可能要冒犯一下师父,充当一下师父的长辈。”
祝云谣:我本来就是小孩子,不用装谢谢!
“你冒犯我的时候还少么?”
祝云谣抽了抽嘴角,心说秦洛也没少抱着她的大腿嚎啊,怎么那时候不见秦洛说冒犯!
“这不一样,若是冒充师父的长辈,是僭越,师父你想想,你孙子要当你爷爷你愿意么!”
秦洛理直气壮。
祝云谣一脸无语,她哪来孙子啊!
不过祝云谣带入了一下,觉得自己多半是不愿意的。
毕竟心里膈应啊!
“没事,我幻化成小时候的样子?”
祝云谣想了想,她能够幻化成自己小时候的模样,但是却不能幻化成自己以后的样子。
除非她到了元婴,才能够想怎么幻化就怎么幻化。
就像沈婆婆也不是真那么老过,不过是幻化出来的模样罢了。
“那我呢?”
秦洛眨眨眼,他就是个凡人啊,他也不会变化,怎么变装合适一点?
“你会伪音吗?”
祝云谣偏头,瞅着秦洛。
秦洛不是老头的模样的时候,唇红齿白,雌雄莫辨,看上去端的是俊美无双。
“什么伪音?”
秦洛一脸懵。
“就这样啊!”祝云谣把声音压低,本来小姑娘还没到变声期,声音不像是少女的声音更加的尖利一些,如今故意压低,反而带了几分少年气。
秦洛:莫名其妙有种不好的预感。
“如果你会伪音,你就不用装哑巴了。”
“等,等等,师父,徒儿能不能知道一下您让徒儿伪音是为了什么?”
“女装啊!”
祝云谣一挺胸脯,小姑娘的身形已经开始缩小,如今看上去也就两三岁的模样,哪怕被人抱着也不显得违和。
秦洛:“……”
女装?!
“我才不会女装!”
他才不会女装,这辈子都不会女装的!他可是堂堂晋国国师,可是八尺男儿,女装什么的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能女装这样子!
祝云谣一手拎着从空间里面摸出来的衣服,这衣服不是祝云诗给她做的,而是沈婆婆之前给她准备的,可以自动调节大小。
秦洛偷偷瞄了瞄祝云谣身上的衣服,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和男子衣服式样稀少不一样,女装往往制作精美华丽,看上去就流光溢彩,尤其是这件衣服,仿佛是由天上的祥云织成似的,不难想象穿在人身上会是什么样的清贵无双。
有点想要。
(ˉ﹃ˉ)
不,秦洛你怎么能够为一件女装就屈服!你一个八尺男儿,怎么能够如此轻易的放下心中坚定的信念!
女装是不可能女装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女装这样子!
“你不喜欢这个颜色?这个还能调节颜色。”
祝云谣手一拂,那衣服的颜色就开始变化,不过是片刻,衣服上面就转了好几个颜色。
“而且还有配套的饰物,头面,禁步,璎珞,我嫌这衣服穿起来太……”
祝云谣呆滞的看着秦洛劈手就把她手里的衣服给抢走了,眨眼之间,华贵无双的青年就变成了个桃李之年的女子的模样。
女子头上戴了一套头面,制作精良却不喧宾夺主,通身上下一股子清贵之感,尤其是那双眼睛看过来的时候,只叫人恍惚是不是宫闱之中拿金银玉石堆出来的公主从画里面走出来了。
“师父,咱们走吧。”
带着几分骄矜的女音从秦洛口中传出来,祝云谣嘴角直抽的看着秦洛。
说好的绝对不会女装呢?
祝云谣伸出两节藕节似的胳膊,秦洛微微一用力,直接就把祝云谣整个抱了起来,祝云谣稳稳当当的在秦洛怀里,一只手攀着秦洛的脖子,另一只手朝着地上的轮椅一指,那轮椅就转眼变小,最后变成一串手串落在祝云谣的手腕上。
祝云诗出品的轮椅,简直是居家必备,可大可小,能变傀儡能变床,不用的时候还能变成手串放在手腕上,就是有点沉。
祝云谣甩了甩手腕,这已经是变小之后最轻的重量了,但是挂在手腕上和那些真的手环却还是有些不一样。
毕竟轮椅用的材料在那里摆着呢。
“走吧,咱们从南宫绕路走。”
祝云谣趴在秦洛的怀里,说道。
秦洛嗯了一声,抱着祝云谣健步如飞。
宁州。
宁州圣女的死无疑是在宁州引起了轩然大波,早先只是宁州圣女害了急病,就叫宁州乱了一次,结果宁州圣女一死,宁州的局面顿时更混乱了。
宁州圣女死了,那么下一任圣女谁来接任?
而且杀了宁州圣女的歹人逃到了哪里?
是否要给宁州圣女报仇?
这都是问题,看似平静的宁州下头酝酿的风暴已经破茧而出,只等着挥动双翼把整个魔界都搅的天翻地覆。
“找,给我找,哪怕掘地三尺也要把这三个人找出来!”
宁州圣女本家的家族里面已经乱成了一团,如今正赤红着眼,连着掌下的桌子都可怜的被拍成了八瓣,只剩下满地木屑。
“报!家主,圣女的尸体不见了!”
“你说什么?圣女的尸体怎么会不见?!”
来报信的人脚步一拐,只觉得威压压的自己喘不过气来,声音都发着抖。
“就……在我们的眼前,直接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