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人吵架是常有的事,出现分歧骂骂咧咧互不相让,一言不合就动手,也不奇怪。
不爽,就把对方杀掉嘛。
没这样的本事和勇气,就闭嘴滚蛋。
够狠,下得去手,也是能吵赢架的基础。
吵到互相想要对方命的地步,已经是比较大的分歧了。
周某人走出客厅看着乌云密布的天空,继续施法加厚雷云,越发让这一带暗无天日。
“注意一点他们的动静,看看他们是不是会在别的地方说贫道的坏话。”
他们很可能会发动更多的人联合起来讨伐他,再度召开江湖大会什么的····
他也好提刀上门把他们杀了。
黄大仙有些犹豫,说:“是不是有点过了?”
“你没有退路了,一条道走到黑吧。”
黄大仙有些郁闷,自己三万年的老狐狸,还被一个小辈带进了坑里去。
“一旦打起来,我们很难有援军,你要心里有数····”
周某人忽然弯弓搭箭,一箭射出去,天空中有个黑点出现又消失,都不知道有没有射中。
就算射中了,伤的肯定也不重,跑掉了。
“那谁?”
“不知道。”
“谁都不知道,能乱射的吗!”
“多半是对岸的斥侯。”
“只是多半····”
“贫道反正没朋友。”
没有朋友的人····人皆可杀?
没朋友居然成了优势?
黄大仙有些无奈,又说:“你的杀气重了,要收敛一些,克制一些,打打杀杀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打了,杀了,不就是解决问题最好的手段吗?”
黄大仙被噎了一噎,又说:“问题是,谁也不可能天下无敌,不可能把不服自己的人全都杀了。你如今只是没有惹到惹不起的人,一旦激怒了那样的存在····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真不好说。
“敢战就有赢的可能,不战没有。”
又有人影空中冲杀过来,而且是一个披甲持盾的人,顶着一面门板一样的巨盾冲锋,势不可挡。
明显是防备他的弓箭。
周某人抡起双刃战斧冲上去一劈,轰的一声,双方各自退开一步。
算是阻挡了对方的冲锋。
“果然是你。”
这柄巨斧在追杀点名道姓司那位朱大人时出现过,再次亮出来也暴露了他就是那个蒙面人的身份,坐实了他就是凶手。
但这个时候周某人已经不在乎承认那事了。
明着杀掉好几个仙庭官员了,还用在乎那一个吗?
何况朱家已经被他唬住了。
“贵姓?”
“姓戴。”
应该是那个回头是岸司戴大人的族人。
“复私仇啊?”
穿着官方盔甲复私仇,这是滥用职权的行为,更是滥用公器。
“敢杀我们戴家的人,必须受到严惩,杀你更不是复私仇,提你脑袋回去有重赏。”
一举两得。
“你得先有这个本事。”
确认一下对方身份,周某人又发动了攻击,挥舞大斧猛劈上去。
其实不管他是谁,敢带着杀意跑到他面前来,就必须斩杀掉。
但对方这面盾牌貌似仙器,战斧一时间劈不裂,身上又有仙器甲胄护体,简直把自己护得风雨不透。
仙器盾牌防御力很强,但也不是说永远就劈不裂,在同一个点多劈几下试试,也有可能会裂开的····但盾牌拿在对方手里,是活的,很难劈中同一个点。
遇上的仙器盾牌,让周某人颇有兴趣,很想弄过来研究一下。
这是作为炼器师自然而然的反应,若有可借鉴之处,很可能让自己的炼器技艺有个质的提升。
立于了不败之地,冲阵斩将,如入无人之境,这是马前卒的作风。
马前卒通常是重甲步兵。
仙兵里的马前卒,装备极好,又会飞,速度的短板大大被补强。
这个戴姓悍卒把自己防护的很严密,也是他敢孤身冲到敌军腹地斩将的根源,杀意相当浓厚。但被双刃巨斧猛劈了一顿后,虽然还能顶得住,气势却被压制住了,只能两只手抓住盾牌的抓手奋力防护自己,连刀都亮不出来。
仙器甲胄属于重甲,平时可能没什么感觉,一旦陷于苦战中时,也变成了一种负担,速度肯定快不过周某人这样的对手。
速度慢上一大块,就被对手不断绕到后背抡斧,他就得团团转,苦苦····挨打。
“就你这样的废物还敢出门?”
周某人不屑的嘲讽着他。
这个戴姓悍卒明显也是脾气火爆之人,但这个时候火爆不起来了,已经升起了退意:“我们戴家与你之间的私人恩怨,就此一笔勾销。”
意思是说,放他走,戴家可以不再揪着回头是岸司那位戴大人的死纠缠。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走官方程序,算他因公殉职。
“想走?
想的太美了。”
周某人以速度优势把这个重甲仙兵困住脱身不得,果断发动了雷法,“雷来。”
轰的一声,积蓄已久的雷云总算有了发动的机会。
瞬间击中了对方。
甲胄是金属制品,如果没有特意经过防雷击的炼制,肯定是导电的,一道雷击劈在悍卒头上,就算头盔有些避雷作用,因为是飞在空中,雷力被他身体全盘接收了,劈的他往下坠落。
若是站在地上挨雷击,雷力很快就会被导入地下,受到了雷力伤害应该会小很多,难以伤到这样的仙级悍卒。
在空中被劈就不一样了,劈的他身上有肉烤焦了的味。
周某人抓住这个机会,果断收起战斧贴身跟他肉搏,一掌切向悍卒脖子。
这身仙器甲胄真够仙器的,头盔前方还有面具护住面部。
这个面具也是仙器,连眼眶都在防护中,想插他眼珠子都找不到地。
只有头盔跟护身甲之间有微小的缝隙,这也是因为不能把脖子固定死而影响了视野,不得不留出来的一丝破绽。
另外,他也想把这身甲胄完整的扒拉过来。
目前他肯定炼制不出仙级的甲胄,也没有那个精力,抢夺是唯一的来货路子。
“你会····不得好死。”
这个悍卒杀气腾腾的冲杀过来,不甘的把命丢在了这里。
将军难免阵前亡,何况一个马前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