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默则是看向了满脸骇然,正瑟瑟发抖的王显贵。
而后,一道厉喝声便从程处默口中传出。
“跪下!”
噗通一声,王显贵应声跪倒在地,一股热流直接从胯下激射而出。
竟然是被程处默一声厉喝给活活吓尿!
“王显贵,你身为一县之主官,却鱼肉百姓中饱私囊!”
“当着如此多百姓的面,竟然还想用你搜刮来的民脂民膏来行贿本官!”
“好大的狗胆!”
程处默厉声而下,王显贵顿时将头捣蒜般的磕在了地上。
“大人明察,大人明察啊,此玉佩乃是下官重金买来孝敬大人的,绝非民脂民膏啊!”
“大人明察啊!”
听着王显贵的话,程处默顿时笑了。
这个时候了,还在狡辩?
“明察?”
“好啊,那本官就好好的给你明察!”
程处默直接看向四周满脸骇然的百姓,而后朗声开口。
“吾乃巡查御史!”
“你们有冤,现在本官便可帮你们断!”
“此人鱼肉乡里残害百姓,本官是来为你们做主的。”
“若是你们希望本官斩了他,便站出来,告诉本官他在这平阴县内为的所有恶!”
程处默话语落地,周遭百姓尽皆骇然。
人群中,一老妇突然掩面痛哭。
程处默直接走到其身前,老妇直接瘫倒在地老泪纵横。
“大人给草民做主啊!”
“这天杀的杂碎半年前强占了老妇的小女儿,还将老妇的老伴给生生打死!”
“大人,给草民做主啊!”
听着老妇的话,程处默顿时怒目看向了王显贵。
王显贵跪在地上,眼中尽是惶恐跟慌乱,身子如筛糠般抖动不停。
一把将手中的马鞭扔给了罗明,程处默指着王显贵怒声开口。
“给我抽!”
“狠狠的抽!”
“留一条狗命便可!”
“大哥让你先收收利息!”
程处默话语落地,罗明满面恨色的便高高扬起而来手中的马鞭。
啪!
“啊……!”
凄厉的惨叫声瞬间传出。
看到这一幕,越来越多的平阴百姓跪倒在程处默面前。
“大人,为草民做主啊!”
“这狗官将老夫三间房舍霸占,让老夫露宿街头数年呐!”
“大人,小人家中当铺也被这狗官霸占,求大人做主啊。”
“大人,小女子在一年前被这狗官欺凌,小女子夫君也被其活活打死,求大人为亡夫做主啊!”
……
声声哀鸣传来,程处默越听便越来气。筚趣阁
马车内,李靖跟孙思邈俩人都听不下去了,李靖亲自走出马车,接过罗明手中的鞭子,狠狠抽打着已经快昏死过去的王显贵。
看着满地跪着哀声嘶鸣的百姓,程处默深深吸了一口气,再次看向了地上已经快昏死过去的王显贵。
“混账东西!”
“你在此为官三年,竟然干出了如此多伤天害理之事!”
“一刀砍了你,实属便宜了你!”
“罗明,看他四肢,为百姓还债!”
程处默一声怒吼,罗明顿时抽出了长刀!
“狗官,你也有今天!”
罗明愤声嘶吼,手起刀落,一道道血柱喷射。
“啊……!”
凄惨的嘶吼声传来,却没人同情分毫。
因为地上的人,连畜生都不如!
四刀过后,罗明看向了程处默。
“大哥!”
“他欠我的债已经还完了!”
“剩下的,让这些百姓来吧!”
罗明说完,程处默点了点头,而后再次看向了一众百姓。
“老何!”
“少主,属下在!”
“给他续命,带他游街,让百姓泄愤。”
“遵命!”
老何续命的方法很简单,烧红的洛铁为少了四肢的王显贵止血。
孙思邈还特意贡献了一枚丹药来给其续命,就怕他提前死了。
而后,家将头子老何便找来囚车,拉着王显贵游街为百姓泄愤。
一众平阴县府的大小官员,也被程处默一一查处。
日落时分,程处默在平阴县府内得到了罗明一刀砍下了王显贵人头的消息。
老何说,罗明砍下其头颅时,王显贵已经死了,被百姓活活泄愤,用石头丢死的。
程处默让人暂理平阴县令一职,而后修书一封去了淮阴,将此间事情如实阐述,静待淮阴刺史委派新的的平阴县令。
在平阴县内,程处默待了俩日。
一日陪着罗明祭奠亡母,一日陪着李靖跟孙思邈在山上采药。
没有等待新任平英县令到任,程处默一行人便离开了平阴县内,直奔淮阴渡口而去。
一个小小的县令,自然不用程处默等他大驾。
还有,便是程处默想隐匿自己的行踪,不想被人知晓。
至少,在江南六府内,程处默还没打算被人摸清行踪跟身份。
程处默不知道的是,在长安城中,李二看着百骑司的密报,对自己的行踪却了如指掌。
“呵呵……”
“这个臭小子,不是一向不主杀伐吗?”
“对这平阴县令却手段如此残忍!”
“足可见其干了多少丧尽天良之事啊。”
“去,给朕查!”
“一个小小的县令身后无人撑腰,岂敢为祸一方?”
“查到底,这臭小子没干完的事,朕来给他干。”
李二话语落地,一旁的高谦直接躬身而去。
卢国公府内,程咬金也收到了家将来信。
“嗯???”
“罗成之子!!!”
“竟然被这臭小子找到了?”
“还有秦二哥的信物!”
“好啊,好,倒是了却了秦二哥的一桩心事。”
“来人,备马!”
“在给老夫拿几坛子好酒来,老夫今天非得将秦二哥灌醉不可!”
“哈哈哈哈哈哈……”
另一边,淮阴渡口前。
程处默一行人站在渡口,正在挑选船只。
李靖的声音缓缓传来。
“小子,那个船不错,够大,老夫乘坐那条船,应该不会晕船。”
顺着李靖的手指看去,程处默直接愣在了原地。
尼玛啊!
那是正经船吗?
那分明是一条花船啊!
没错,李靖所指的那条船,确确实实是一艘花船。
此船上张灯结彩,粉墨尽戴。
依稀之间,程处默还能看到不少身披薄纱的女子往来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