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在半空中握了又握。
最后庆庆地将手收了回去。
“殿下爬山辛苦了,早些休息吧。”宓夏瑶不想跟这种只有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讲话。
她转身就瑶带着宋巧走。
倏然她面前挡去好几个侍卫,彻底拦住了她的去路。
这架势,分明就是要阻拦她。
“夏瑶,”太子秦桥语重心长地说道,“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犟。”
他不疾不徐地走到宓夏瑶面前,“跟了本殿下,日后还能委屈你不成?
“你想想,家中那些没点眼力见地叔伯,若是得知你跟了本殿下,谁人还敢欺负你?”
他压低声线,想将这些话说的轻一些,带着一些蛊惑的意思。
但在宓夏瑶的眼中,就像一个脏人说话。
她抬眸目光阴沉的看着眼前这个不知死活的太子。
跟了他?那才是她最愚蠢的选择。
她毫不犹豫后退一步,“殿下自重。”
油盐不进的样子,太子眼中更是生气。
眼前这块肥肉,得不到,他就越想拥有。
尤其是,从军师那儿听到,宓夏瑶手中光一间悦来楼,这些日子的收入,能比得上当初裴星渊从荆州城收来的钱。
这么有钱的女人,如果得不到……
要被敌家三皇子收拢到了,那才是大患!
“你若不想众人瞩目,你也可以当本殿下的情妇……有本殿下罩着,日后与皇家发展不都是手到擒来?”
太子目光炙热地看向宓夏瑶。
她眼中厌恶的情绪是越来越明显了。
“太子殿下,民女虽是和离妇,但也是有颜面,有家规的女人,请不要拿这种话侮辱我。”
她转身已经慌不择路了。
可太子还是不想放过她,他眼疾手快握住她的手臂。
女人的力道怎么会跟男人一样能抗衡的。
她身型踉跄一步,太子这回竟然生起邪心,想要当着侍卫的面前,对她上下其手。
宓夏瑶奋力反抗的同时,头一回意识到,自己除了赚钱之外——
她还得强身健体才行!!!!
太子身边的侍卫还算有点眼力见的转过身去。
“太子!我爷爷乃内阁大臣!你如此这般!”她气急败坏的要挣脱开秦桥后背抱。
太子秦桥抱到美人,哪里还管这些得不得罪人的想法。
他疯狂嗅着宓夏瑶脖颈, 恨不得细细品尝这样的美味。
“秦桥!”
宓夏瑶最后一声警告,她再也无法忍受太子秦桥着霸王硬上弓的意思。
正要抬脚往那个男人致命位置打击之时。
倏然就听见一个人正经地念道:“太子,光天化日之下,也不太好吧?”
宓夏瑶心中一紧,她慌乱的抬头看过去,发现来人并不是她心中想的那个人。
连她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松了一口气。
一口气还没松下来,另外一口气又提上去了。
“荣大人就不要胡乱插手了。”
“可是臣看这个姑娘不像是东宫的萧贵嫔,这又是哪家娘娘?”
太子秦桥:“……”
荣元洲说到底也是左通政大人,当着大臣的面子要强买强做,他这太子面子颜面何存。
可他如今已经得罪宓夏瑶了,若不在此刻把她搞得心服口服,日后要想再接近就难于上青天了。
荣元洲那清俊的面庞虽是冷淡,但是那双眉目却深深皱起。
“荣大人怕是眼拙了,这位是本殿下——!”
宓夏瑶趁着对方注意力分散的一瞬间,狠狠后踢腿一抬。
紧接着就听见太子秦桥痛不欲生的哀嚎。
随之而来的,是她后背一轻。
“太子殿下,歪主意打在我身上,您就好好想想,日后这民心还站不站得住,这民心还能不能有。
“喔,民女一下子忘了,你没有民心。
“那殿下,你就好自为之吧。”
宓夏瑶狠狠剐了一眼对方,一边拉起自己下滑的披帛,一边头也不回的走了。
荣元洲看也不看那个痛楚的太子,他紧跟宓夏瑶走在后面。
“太子何时盯上你了?”
“不知道。”
她心中怒火冲天,没想到这个太子秦桥这么难缠!
偏偏她眼下又动不了他!
荣元洲就这么紧紧跟在她身后,“姑娘,日后要遇到困难,得大声叫。”
她听到这话,站住脚,回头看向他。
“你看那一圈人,我喊了有什么用?”
“光天化日之下,又不是山角旮旯,你怕什么……”
“怕的就是因为我是个姑娘家!”
宓夏瑶沉下目光看向眼前这个荣元洲。
她理解他的好意,可是这事儿不是光一个喊叫就能有用的。
除非……她有个目击证人。
可是荣元洲不行,他的身份实在是太尴尬了。
他此刻也反应过来,那件事无论是遇到太子还是平民,她是个姑娘家就是理弱的存在。
看着对方沉默不语的样子,说明他也知道这件事的困难。
当即,宓夏瑶冷笑一声,转身就走。
殊不知,她与荣元洲面对面对话的样子,被远处碰巧前来参加偏厢房聚会的苗琦看到了眼中。
苗琦骤然握紧拳头。
“这宓家姑娘是故意来刺激姑娘您吧。”
苗琦目光阴测测地看向面前那身高匹配的男女。
“这全京城的人,谁人不知姑娘喜欢荣大人,她是存心来恶心咱们吧?”
这丫鬟左一句话,右一句话就跟一把匕首一样,狠狠地插进苗琦的心口。
苗琦倒吸一口凉气,恶狠狠的转过头来瞪了一眼这个丫鬟。
丫鬟后知后觉自己冒犯了,心虚的抿嘴不敢再讲话了。
这边,宓夏瑶与荣元洲两两面对面,都陷入尴尬的氛围之中。
“今日这件事,你若是有需要我帮忙的,可以大胆跟我说。”
“多谢荣大人。”
她总不好说,若是让荣元洲去指证太子,日后荣家及三皇子一家壮大……
裴星渊得气成什么样子。
两个人各藏心中事,匆匆分开。
回到厢房以后的宓夏瑶,面色当即沉了下来。
她拿出纸墨,开始着笔开始洋洋洒洒写着什么。
这厢,没得到的太子自然不情愿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他回到屋内,当即就叫来自己近日当红的得意下属,开始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