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厌歪了歪脖颈,长出一口气结巴道:“陆舞,,不是我的对手,我制服了她,,在聊天的时候,我看到了,,看到了?平,决定杀掉?平,”
“等等,?平是谁,”我打断问道,
“西,,西城区警局,,总负责人,”朱厌平淡的脸上出现一抹怒气,咬牙切齿的低吼:“我战友,,战友的死,?平逃不了干系,”
“那陆舞又是怎么参与进去的,”我更加懵逼了,
朱厌从我怀里掏出烟盒,自顾自的点燃一支,使劲吐了口烟雾后,磕磕巴巴的跟我解释起来,原来我上楼以后,朱厌又戏耍了一会儿陆舞,之后成功的将她制服,本来一切都顺理成章的进行,
哪知道朱厌突然看到了自己的死敌?平,决定将其击杀掉,陆舞好死不死的非想跟踪上,美名其曰掌控朱厌犯罪的证据,以后好用来威胁我们,但是?平毕竟身份不一般,周边的保镖也不是闲杂人,朱厌和对方展开了殊死的搏斗,鏖战的过程,朱厌险些被对方给擒下,在朱厌陷入困境后,陆舞竟突然出手帮忙,
“你是说陆舞救了你,”我愕然的问道,据我的观察,陆舞根本不是那种好打抱不平的人,这个女人表明看起来热情似火,似乎上极其的冷血,不然也不会撑起“陆吾”这么庞大的杀手组织,
朱厌点点头,押了口气后,将烟蒂给掐灭,很顺手的又从我兜里掏出烟盒,给自己续上一支烟,自打我和朱厌认识以后,我都没有见他抽过烟,今天一下子抽了两支,简直就是破天荒,
“那为什么陆舞还会中毒呢,难不成那个?平的保镖还有使暗器啥的,”我舔了舔嘴上的干皮继续问道,脑海中出现电影画面里那种暗器“嗖嗖”满天飞的画面,
朱厌摇摇头说:“她身,,身上本来,,本来就有毒,连番,,动手,,加快了毒在,,在身体里扩散,”
“那她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我扭头看了一眼房间,此刻陆舞身上盖好了薄薄的被子,两眼紧闭正陷入昏迷当中,金纸一般的面孔上好像笼罩着一片?云,
“暂时压制,”朱厌翻了翻眼皮,叼着烟卷,还别说这家伙抽烟的样子还是蛮有型的,
“对了,你刚才说陆吾组织有可能并入王者是什么意思,”我摸了摸鼻梁骨,也点燃一根烟,倚靠在他旁边,背靠着墙壁,徐徐吐了口烟圈,
朱厌面瘫似的脸上出现一抹笑意,磕巴道:“?平,,?平最后是被她出手杀掉的,证据在我手里,我,,我只要?平,,?平死,无所谓,,无所谓死在谁手里,”
我晃了晃脑袋,盯盯的注视着朱厌,一直都觉得这家伙呆头呆脑的好像个马大哈,头一次发现他的眼中居然还绽放着睿智的神采,朱厌抓了抓侧脸继续道:“明天,,明天你如果要是,,要是去参军,我,,我就带着她回,,回石市,”
我沉思了片刻后,点点头说:“好,反正我从部队里也不怕被谁偷袭,你也不可能陪着我去当兵,早点回去,王者早点多一分保险,等着老子退伍,吊打你个狗日的,”
朱厌就是从京城的卫戍区出去的,说老实话我对那个能够制造出朱厌这种人形兵器的地方充满了好奇和期待,
朱厌撇撇嘴,惯性的伸出三根手指头道:“卫戍三师,”
我知道他是在提醒我,一定要想办法进入这支部队,朝着他“嘿嘿”一笑说:“石市交给你了,”
“我不管,”朱厌打了个哈欠,冷酷的皱了皱眉头,翻身走进房间,
我也不生气,这家伙从来都是这副欠打的模样,嘴上说着不管,实际什么事情都不少干,石市有他在,绝对可以威慑住吴晋国和江梦龙,这俩王八蛋比谁都清楚,朱厌想杀他们就跟吃饭、睡觉似的简单,至于陆舞怎么处理,我相信朱厌心里肯定也有自己的方案,
回到房间里,朱厌很自然的躺倒陆舞的旁边,翘着二郎腿,朝我眨巴两下眼睛:“小三子,”
“啊,”我坐在房间的椅子上,拖着腮帮子发呆,
“你保重,”朱厌深呼吸两口,躺下身子,闭上了眼睛,几分钟以后,他猛地从床上爬起来,如同只大鸟似的冲我压了过来,我都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就被朱厌单手抓住肩膀头,很蛮横的将我身子给掀翻,我脸朝地的趴在地上,这家伙一下子骑到我身上,将我衣服给掀了起来,
“我日,你特么要干啥啊,实在憋得慌,老子带你去找妹子,你别祸祸我啊,”我慌忙挣扎起来,这家伙把我按到在地上,掀起来我的衣裳,整的就好像要干啥似的,
可惜我的小胳膊小腿怎么可能扭的过他,挣扎了半天也没啥用,朱厌手指头从我后脊梁上摸索了半天,最后猛地从我肩胛的地方一抠,疼的我“哎哟”一声,朱厌拍了拍手起身,坐在床沿把玩着一个指甲盖大小的小玩意儿,
“爷,你敢不敢告诉我又在作什么妖,”我慌忙从地上爬起来,伸手揉了揉刚刚被朱厌抠了一把的地方,那块火烧火燎的疼,感觉皮肤都被朱厌给撕下来了,
朱厌晃了晃手里的东西,朝我冷声道:“跟踪器,我安的,”
“啥,”我一把夺过来他手里的东西,认真看了两眼,有些不满的问他:“你什么时候弄到我身上的,”
“啊就,在,,在昆山,,的时候,”朱厌眉不动,眼不眨的嘟囔:“以后,,我不可能随时,,随时出现在你身边了,你自己多保重,”
我倒抽了一口气,总算明白过来为什么不论我躲在哪里,身处何地,朱厌都能轻松的找到我,一开始我还以为朱厌的侦查能力超乎常人,敢情是这家伙从我身上偷偷的藏了追踪器,同时我心里说不出的感动,这个该死的结巴怪,总是不动声色让人想要流泪,
“师傅,”我揉了揉酸涩的眼眶,看向朱厌,
朱厌怔了怔,僵硬的脸上硬挤出一个笑容,伸手从我脑袋上揉搓了两下,什么都没有再多说,
这天晚上,我和朱厌聊了很多,大部分都是我在说,他静静的听着,时不时的吭哧瘪肚的比划两下胳膊,聊到后半夜的时候,我终于还是没捱的住,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发现朱厌和陆舞都不在了,床上的被子被叠成整整齐齐的“豆腐块”,我身上盖着朱厌那件洗的发白的牛仔服,衣服上有朱厌的味道,给人一种暖洋洋的感觉,
“开始了,要开始属于我的新征程,”我伸了个懒腰,将朱厌的外套穿在身上,慢悠悠的离开房间,从公用电话亭给远在上海的师父去了个电话,师父告诉我,现在可以到“丽高王府”去找孟老爷子,孟老爷子正在等我,
我打了个辆出租车直奔“丽高王府”,从小区的门口见到一个穿一身绿军装的硬朗青年,手里举着个半米见方的招牌,牌子上面写着我的名字“赵成虎”仨字,
“真高调啊,”我摸了摸后脑勺,从车里走下去,来到青年军人的跟前,谦卑的说:“您好,我是赵成虎,”
军人上下打量我几眼,又仔仔细细的从我身上检查了几遍后,“跟我走吧,”他冷冷的扬起嘴角,走在前面带路,带着我走进“丽高王府”里面,整个过程我没敢多问什么,就老老实实的耷拉着脑袋往前走,
孟老爷子住在一栋造型颇为中式的庭院里,门前有一个很大的人工水池,池子里荷花盛开,嬉戏着几尾红色的锦鲤,孟老爷子站在水池的旁边正在喂鱼,旁边站着一个大概三十来岁,面色严肃的青年,青年穿一身陆军的礼服军装,看肩章的话应该是个大校或者中校级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