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髯老者已经停下攻击。
可听完他话语的唐庸,却是想继续战斗下去。
因为对方说的话,太过气人。
“什么叫你知道我不是魔修,什么叫你知道我是来联盟报到的?
既然你知道这么多,那为什么这么疯狂打我!
我都以为我什么时候不小心扒了你祖宗十八代的坟呢!”
唐庸心中已经骂开。
如果不是想着尽快进入地下空间,他这会儿都不会心里骂,而是直接大声骂出来。
“既然前辈知道我不是魔修,那刚刚为何那般对我,在我印象里,我似乎从没来有得罪过前辈你。
别说得罪了,甚至好像从来没见过你!”
唐庸一脸幽怨看着长髯老者道。
“因为测试啊。”
长髯老者扶了扶胡子道。
相比郁闷的唐庸,他脸上此刻带起一阵温和笑容。
“测试?什么测试?”
唐庸心里隐约猜到了些东西。
从刚刚长髯老者出手的克制程度来看,对方确实像是在测试。
“所有来联盟报到的新道友,都要经过老夫的测试,只有经过测试,联盟才能知道你们的修为高深啊。”
长髯老者继续笑着解释。
而随着他解释,唐庸终于明白长髯老者为什么从刚刚的凶悍狠厉,瞬间变成现在这般和善模样。
“呵呵,原来是这样。”
唐庸冷笑道:“这所谓的测试,可真是令人不舒服啊。”
“嘿嘿,不舒服是正常的,不管是谁被突然攻击都是这个样子。”
长髯老者继续道:“好在现在我已经测试完你,你的实力在我测试的历届新道友中都是最强的那一个。
自我在这里驻守测试以来,从未见过你这般强大的新晋结丹强者。”
越说到后边长髯老者便越有些感慨。
从刚才的交手,他能完全看出唐庸是新晋结丹强者。
压根就不是那种结丹成功百十年后来联盟报到的那类人。
按照他以往的经验,如唐庸这般新晋结丹强者,便是再天赋异禀,也就能再他手下支撑个一个多小时罢了。
可唐庸这家伙,却硬是和他不相上下的打了半个多小时。
不光打了半个多小时不说,还让自己轻伤了。
“虽说我有些底牌没有拿出来,但看这小子的状态,应该也是留了一些手的,就算我拿出底牌也绝对不可能彻底打赢他。”
长髯老者在心中感慨。
“好了小友,既然测试环节已经结束,我们就直接去下边吧。
到了下边,会有专门的人接待你,并且给你解释南域联盟的一切。”
长髯老者开口说道。
“好。”
唐庸闻言点头答应。
原本他还因为测试的事情,心里对长髯老者有些不满。
不过随着人家的两句夸赞,外加进入地下空间心切,暂时将不满忘到脑后边了。
南城郊外的这处枯骨峡谷,绵延三四千米。
三四千米距离对于结丹修行者而言,不过是几个眨眼时间。
不过此刻,不管是唐庸还是长髯老者,都是缓步往深处走去。
在往里边走去途中,长髯老者简单和唐庸介绍了一下自己。
长髯老者名叫乌桓,乃是南域天衍宗一名太上长老,在枯骨峡谷已经驻守了一甲子时间。
一甲子时间是60年。
“乌桓前辈能在这满是枯骨的地方一待就是60年,这毅力绝非常人能比啊。”
唐庸心中感慨,随后又突然觉得天衍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
自己曾经似乎听说过这个名字。
“到底在哪里听说过呢……”
唐庸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和乌桓聊天,心中又不断想起天衍宗。
想了小半天时间,他终于想起来了。
那是二十年前的事情。
那时候的他,刚刚降临这方世界,因为林家缘故,卷入了飞鹿城城主争夺事情。
在城主之争事情中,他救了林晓晓当初的未婚夫,成长安。
成长安当初被新任飞鹿城城主叶开泰释放后,被一位号称是天衍宗宗主的老道给带走。
当初并不太了解南域的唐庸,一直以为成长安发达了。
而以现如今的视角来看,对方确实可能发达了,毕竟天衍宗可是有乌桓这种结丹老祖。
既然想到了成长安,唐庸自然是要询问一二了。
毕竟当初成长安能被天衍宗宗主给一眼相中,说明天赋是非常之牛掰的。
“乌桓前辈,我想向您询问一个人。”
唐庸开口道。
“什么人?”
乌桓好奇看向唐庸。
他一直以为,唐庸还在生自己气呢。
现在看来,并不是很气啊。
“那个人叫成长安,乃是我二十年前一位故人,二十年前他偶然被你们天衍宗宗主给相中,带回天衍宗,如今二十年过去他在你们天衍宗可还好?”
唐庸也不管乌桓知不知道成长安,直接问道。
“成长安?”
听到这个名字,乌桓眼睛一亮。
别人他或许不太知道,但对成长安却是非常知道了。
“这个成长安可是飞鹿城那个成长安,二十年前可是有腿疾?”
乌桓诧异一下后不答反问道。
“正是他!”
只听飞鹿城三个字,唐庸便彻底确认。
“前辈能否告知我他的情况?”
尽管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二人之间也算不上多熟,他还是忍不住问。
“具体情况啊……”
乌桓眼睛看向远处,喃喃半晌道:“具体情况就是,他母亲是大阴新帝一母同胞的妹妹,是大阴正儿八经的公主。
因为偶然情况,这位公主和飞鹿城某位成姓武者成婚,随后生子陨落了。
早在五年前时候,大阴新帝那边偶然得知长安的存在,派人带走了他。”
“也就是说,成长安人现在不在你们天衍宗,而是在大阴?”
听到这个消息,唐庸不知为何有些激动了。
“是的,天衍宗没有保护长安,我们天衍宗有错。”
乌桓以为唐庸在怪罪天衍宗没保护好他的故人,便歉意低下头。
唐庸看到乌桓这位老前辈神色自责,也是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和成长安的关系,只能说是比较陌生的朋友。
甚至具体意义上只能算作是恩人,连朋友都算不上。
既然连朋友都算不上,自然是没资格承受乌桓的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