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番缠斗,水淼淼落到了幸存者面前抬手挡住她们朝童嗳呵道,“已经够了!”
原本都还是水淼淼的猜测,只是现在手腕上的吊坠传来感应,天上雪晶已成,“我不毁它,拿着它滚!”
童嗳低声笑着婉转媚如丝,抬眼瞄了眼天,“你舍得吗?它背后可藏着好东西。”
“我不知你从哪听来的消息,你若认为它是好东西那就拿着滚,这两人嫏权宗要了。”
“哈?”童嗳乖张的笑道,步步逼近,“琅淼姐,你真是嫏权宗的人吗?何不摘下红绸在说?这些废物我就是白给嫏权宗嫏权宗都不要。”
“那是你不了解嫏权宗。”水淼淼轻咳一声咽回上涌的血气,此地干扰甚多她未出手便已经消减了大半的体力,所以跟童嗳打她没有多少胜算,只能虚张声势,随风扬起的嫣红妄尘绸遮住身后两人,“进合欢宗她们没的选择,但只要她们想活着嫏权宗就会收,她们为了朋友比你这种两面三刀口腹蜜剑之人好上千万倍。”
“呵呵呵”童嗳懒得废话,扬起的红唇勾魂,如丝的眉眼夺魄,翩翩行来的身形婉转,她才不会动刀剑,她要让对方心甘情愿的跪伏在自己的裙边,递上那耀眼的红绸,定是这红绸吸引了她,所以她要亲自毁了它。
水淼淼心神一荡,剑掉落在雪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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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淼淼心下想笑,童嗳好看不假,是那种乖乖女模样的,很好懂童荌为何会收她当义女,好掌握,但其中野心童荌又看到多少?或许以为自己能掌握吧。
就像童嗳现在以为水淼淼已经成了她的掌上物可以随意揉捏一般。
只是所有的媚惑,在月杉面前都脆弱的不堪一击,何况还有那被动触发的仙尘隔路。
童嗳缓缓靠近伸出手,早挣脱回神的水淼淼忽的嫣然一笑,只可惜红绸遮挡没让童嗳看见,但眼一闭一睁缠上的紫雾摄人心魂。
水淼淼歪着头,看童嗳的手猛然停住在近不了分毫,秀气的五官渐渐变的扭曲。
为什么!为什么她会紫瞳!童荌到现在都没教过她!童嗳也不稀罕了,紫瞳不主打媚惑,可童嗳现在却移不开视线。
水淼淼清澈的眼眸缠上紫雾透着神秘,让人想扎进去一探究竟,是极致的诱惑碾压童嗳身上所有矫揉造作的媚惑。
“真刀真枪或许你还有几分胜算。”水淼淼面无表情,眼上紫雾越发浓重控制童嗳丢弃那沾染鲜血的剑,在令她双手掐上自己的脖子。
“都说人是不可能掐死自己的,但你能为我掐死你自己吗?”水淼淼不想让自己的手沾上这人污秽的血。
“不,不可能的,你,你做梦!”童嗳咬烂舌头鲜血从口中溢出,她怎么会输,怎么会在合欢宗最得意的手段里输给外人,可她挣脱不开,手逐渐收拢,窒息的感觉逐渐上头。
翻着白眼,童嗳瞄见雪中的剑,用尽最后一丝坚守的心神控制长剑飞起,袭向水淼淼。
水淼淼轻松挥挡,下一秒剑却绕开了她。
“等一下!”水淼淼神情一凝,随即转身飞奔而去,伸出的手,被迸溅上滚烫的鲜血,绕开水淼淼的剑割破了身后二人的颈项,绝望带着希望,一同湮灭与这冰天雪地之中,倒下的声音溅起雪浪淹没红色,却掩盖不住水淼淼手上的温热。
她不想手染血,但最终难逃命运,水淼淼肝胆俱裂的嘶吼道,“童嗳!你真该死!”
而身后的童嗳早在水淼淼心神震荡之际挣脱开来后退而去。
她虽不可能在紫瞳控制之下伤到水淼淼,但却可以杀掉那两个已经丧失斗志的同门,令水淼淼心神失守在要挣脱轻而易举,这人心太善。
长剑淬炎,水淼淼不留情面,童嗳也不甘示弱,招招式式杀意尽显,只是童嗳与水淼淼之间隔着修为差距又有杂音扰乱,水淼淼明显处于下风,体力不支,时间拖的越长对水淼淼就越不利。
冷凝痴赶来替水淼淼挡下一击,童嗳后退数步,看清来人勾了勾嘴角,“二打一?”
冷凝痴看了看水淼淼,眼神一凝全身寒气皆快化为实质向童嗳袭去,被水淼淼拽住衣袖,刚要张嘴被童嗳抢了先,童嗳朝手哈了口气,“虚张声势,神女琼妃不知现在你可使用三分之一的实力吗?”
“她知道你的情况。”水淼淼冷静下来心如这雪地一般,白雪已经埋葬了那些尸骨仿若从未出现过一般,而半空中的风旋却是真的。
“你与谁聊了些什么?便从追杀面具人改残杀同门了?”水淼淼开门见山的问道,就算童嗳知道冷凝痴身中绿萼也察觉出水淼淼修为比她想象中的底,毕竟是二对一的局面,她不敢轻举妄动。
童嗳敷衍的道,“家事而已,到是你,琅淼,自称嫏权宗的人却会我合欢宗的功法,我要拿你回宗受审它嫏权宗说不了一不字。”
“呵。”水淼淼冷笑着,望向空中的无主雪晶,“我若现在毁了它你可还有第二批人杀的?”
“你敢!”童嗳仗剑袭来,被冷凝痴拦住,“淼淼你去。”
“凝痴。”水淼淼喊道,冷凝痴领悟一剑挥开童嗳回到水淼淼身边问道,“怎么?”水淼淼摇着头给了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冷凝痴便不再说话。
“我敢不敢无所谓。”水淼淼看向童嗳言语挑衅的道,“我只是好奇,你那所谓的家事就是送你进来送死吗?”
“你什么意思!”
“此地雪无尽,这枚雪晶就当我送你了,你也带不走。”
冷凝痴握上水淼淼的手,二人一个眼神便心领神会,对于前路她们已经无计可施除了一直走下去赌运气。
水淼淼不相信童嗳就会这般傻被人三言两句哄着进来送死,若没有后手的话,那这枚雪晶那人也用不了。
“你自便。”水淼淼后退一步轻视的举动激怒了童嗳。
“你既找死,我便成全。”童嗳从怀中掏出了一朵花苞,似透明般里面装着鲜红的液体,抛上空中,花瓣展开,液体似汽化般散开,半空中凝固的雪花被染成了粉嫩的姿态缓缓落下。
“是血。”冷凝痴捂上鼻子在水淼淼耳边说道,警惕的防备着,雪落身无事,落地,洁白的雪似被灼烧到般焦黄发黑透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