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时,水淼淼慢慢苏醒过来,尚未睁开眼,却能听见夜晚独有的虫鸣声,还有烛花炸开的声音。
终于不似前几晚般死寂死寂的,水淼淼缓缓睁开眼,四周灯火幽暗就不远处留了一盏烛灯。
水淼淼慢慢坐起,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不是在东上房,自己这是在符令君的红雨轩?貌似自己喝下符令君递来的药后就没了知觉。
话说,自己嘴里都是些什么味啊。
水淼淼伸出舌头,嘴里的怪味也不知该如何形容,若隐若现的却又密布在整个口腔黏黏糊糊的,不能回味,一回味就让人作呕。
“呕”
水淼淼轻拍着自己的舌头,不行,她得找点水,洗一下。
站起身,或是下床急了,头有点晕。
水淼淼闭上眼缓了一会儿,向茶几走去,路过一旁的圈椅,专注于自己嘴里味道的水淼淼举止怪异的大跨了一步。
被黑暗笼罩的榻上,符令君睁开眼,目光随着水淼淼而移动,她刚才那个动作是什么意思?
一壶凉茶纷纷钟就被水淼淼当漱口水倒完了。
可嘴里的味道似乎更怪了,重新搜索水源的水淼淼顺手解开了衣领,也不知怎么回事,她醒来后倒不冷了,可热的慌。
还不是那种流汗的热,是从心里往外冒的躁,水淼淼干脆将外衣给脱了下来。
哪里还有水嘛。xuqi.org 海豹小说网
烦躁间,水淼淼准备用御水之术给自己召唤点水,可刚用上灵力,灵力流过经脉仿佛瞬间绞在了一起。
摔倒在地,水淼淼扶着茶几,身体从内到外疼的她只冒冷汗。
她就知道自己就算不冷了,也好不到哪去,现在这样子简直是完全用不了灵力了。
叹了口气,水淼淼从地上爬起,往门外走去。
打开门,微风轻拂而过,可带不走水淼淼身上的半分热意。
随手捡起被风垂落的在台阶上的桃花,放进嘴里咀嚼,以求盖过嘴里那黏糊的味道。
这么多桃花,也不知能不能结几个桃子。
水淼淼随意想着,吐掉嘴里已经发苦的桃花。
她本意好像是来解百花羞的,可解了吗?她似乎一如既往的闻不到这满林的桃花香。
符令君似乎说得多喝几服来着,一服药就成功让自己昏迷了半天,多喝几服那下场···水淼淼用手扇着风。
她还是热,燥热燥热的,感觉自己就快从内至外燃烧起来一般,不知为何水淼淼突然迫切的想活动活动。
水淼淼跃下台阶,借着夜晚的月光练起玄易归筋功,只到汗流浃背迷住眼睛,那燥热的感觉才散去了些许。
水淼淼无知无觉中被灌下了那么多大补之物,身体一时难以消耗完,但这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如果水淼淼她继续无知无觉的晕下去,那些多余的灵气就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散去。
可现在,就算水淼淼未曾动用心法,大量的运动也在吸收,符令君那本意是用来浪费掉的灵气。
毫无形象的躺在地上休息了会儿,等哪种快烧起来的感觉又卷土重来后,水淼淼复起身。
因着不能动用灵力,水淼淼折了半截桃木枝,当做剑。
执剑起式,青炎剑诀在天渊峰上已经练的异常熟练,今日在不动用灵力之下,水淼淼似乎有了不同的感悟。
没有灵力就无法出现青炎,而此刻桃枝划过夜空,隐隐有着烧焦的味道,没想到,有时候练功还是挺有趣的。
为了消除心中的燥热,炼完剑诀练刀法,水淼淼忙的不亦乐乎。
榻上装木头的符令君不知何时坐直了身体,三水这人乍一看有些疯癫还带着娇气,但却出乎意料的坚韧······
天边微微泛亮,水淼淼靠在台阶上的扶手上,半眯着眼。
她累又不累,心理上在告诉她,她应该累了,可身体上又异常的亢奋,明明刚才都有点握不住桃枝了来着。
所以亢奋燥热也是魂魄有损的副作用吗?
总比冷的打颤好。
水淼淼安慰着自己,试着召唤出一点水,润下嗓子,比昨晚好,水顺利的落入口中,虽然伴着的是脑袋里一阵抽疼,但勉强能忍受。
今日比武台上不知又是些什么人,昨日她就已经很是力不从心了。
调整了下心态,水淼淼起身向红雨轩里走去,打水洗漱,然后忍住心里的躁意,捡起丢在地上的外套穿好。
她现在看起来应该很端庄吧,只要她没死,水淼淼就不会忘记自己的中心思想。
红雨轩里有一个小厨房,灶台上放着一个被烧黑了药炉。
“这都用来煮什么了!”
水淼淼捏住鼻子,将药炉丢出窗外,现在是她大展身手的时候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要想抓住一个男人的心首先要抓住他的胃’
虽然水淼淼并不怎么赞同这句话,爱情怎与洗衣做饭扯上了关系?
蹲在榻旁的水淼淼,视线太过热烈,装睡的符令君忍无可忍的缓缓睁开眼,“三水?”
笑靥如花的水淼淼,扑到榻边,“符令君早,昨天真是麻烦您了,我准备了早餐放在桌几上了,记得趁热吃。”
“呃,谢谢。”水淼淼的笑太过耀眼,符令君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便被水淼淼手快的扶了起来。
“我今天应该依旧有比试,说不定会更难,会比昨日晚点来可以吗?”
“还要来?”
水淼淼睁大眼睛,疑惑的道:“百花羞还没有解开啊,符令君不是说那药要多喝几服的吗?”
好像是的,符令君点点头,反客为主的水淼淼有点让他不适应。
“那我先去上早课了!”
水淼淼歪着头,故作可爱的,眨了眨眼,蹦跳的离去。
她觉得符令君似乎特喜欢看她的眼睛,知道自己的优势在哪,当然要发挥的淋漓尽致啦。
望着水淼淼离去的背影。
符令君脸一红,双手挡住了脸,这都算什么事!
“那丫头走了?我貌似闻到娘煮的粥的味道了。”
符令君抬手扯下一张符,白了眼显现出身形的隽器师,“你就知道吃,多久没见到娘了,你还记得”
话说一半,符令君看向桌几上冒着热气的桌,似乎香味真有那么点像娘煮的粥······
二人视线落在一出,符令君眼疾手快的将隽器师定在了原地,然后不紧不慢的理着衣服,坐上轮椅,向桌几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