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雁!”尚子馨从外跌跌撞撞跑了进来。
看到沈淮也在这,她支支吾吾说,“沈,沈淮哥,你也在这啊。”
见她过来,沈淮微皱的眉头微敛,放下手中的碗站起身说,“你在这陪雪雁说说话,我出去抽根烟。”
说完,他走了出去。
陆雪雁盯着他离开的身影,双手紧攥着被子。
尚子馨走上前,在床边的椅子坐下,“雪雁,你别担心,沈淮哥一定会帮你惩治坏人的,你千万别难过啊,这样对你的身体不好。”
她勉强扬起一抹笑,“我没事。”
“我知道你现在心里肯定很难过的,毕竟那是一条生命呢,今天我帮你怒骂了乔诗一顿,要不是落月那个小贱人也在,我肯定可以把乔诗给撕了,真是太过分了,乔诗怎么能干出这种事情!”
陆雪雁握住她的手,一脸感激,“子馨谢谢你,谢谢你愿意站在我这一边,不然我真的孤身一人不知怎么办,没有了孩子,我都不知道以后怎么活下去。”
“你别怕,你有我还有沈淮哥呢,乔诗那个杀人凶手早晚会得到报应的。”
“乔姐姐确实过分了些,但是我不怪她,谁让我跟阿淮是真心相爱呢,她大概是忘不了阿淮吧。”
“我呸,这种女人根本就配不上沈淮哥,你跟沈淮哥才是天生一对。”
陆雪雁抿唇,抹了抹眼角的泪,似是随意问,“你今天遇到了乔姐姐,她怎么样?”
“说到这我就生气,她带着落月在商场大摇大摆地走,还说要找什么监控,真是没有一点要跟你道歉的意识,这种人怎么还活在这个世界上,简直服了!”
“我当时摔下楼闹得挺大的,难道网上就没有说什么吗?”
“没有啊,至少我今天都没有看到啊。”
陆雪雁美眸暗沉下来,贝齿紧咬。
那么多记者在场,按理说,事情发生后的不久,这事应该在网上传得沸沸扬扬了。
怪不得今天沈淮的态度那么平静,原来网络上并没有任何影响。
尚子馨以为她是太难过了,怕自己满身是血的样子传上新闻。
“雪雁你好好休息吧,放心这期间不会有人再欺负你,沈淮哥也一定会帮你讨回公道的,不会放过那些坏人。”
“嗯。”
尚子馨离开后,陆雪雁一个人想了很久。
没有看到想要的结果,她生气地抓起枕头狠狠砸向了地上。
“我就不信了,这样还整不垮你?”
晚上,落月的车子开到小区楼下。
“真的不用我陪你上去吗?”
“不用了,你赶紧回家吧,你爸妈不是找你吗。”
“好吧,那明天联系。”
乔诗下了车,目送她的车子离开后,才转身进了小区。
出电梯前,她低头在包里找钥匙。
“乔诗。”
听到熟悉的男声,她的动作顿了下,诧异地抬起头。
沈淮就站在她的面前,一双深邃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
“你来找我,是为了陆雪雁的事情?”
他走上前,在她面前站定,“雪雁,真的是被你推下楼的吗?”
“我说不是我推的,你信吗?”
“信。”
乔诗皱眉,不明所以地望着他。
他说他相信她,这倒是让她很意外。
不像那一天,当众指责她。
“那天是我在气头上乱说的,等我冷静下来后,仔细把事情分析了下,你要真的是想害雪雁的话,以前也有很多次机会,你大可以在她刚怀孕的时候就动手,没必要再等到几个月后。”
“呵呵,你今天来找我,就是想告诉我,你知道我不是凶手?”
“其实我更想说的是,我相信你,因为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
他再往前一步,拉近与她之间的距离。
乔诗不舒服的后退几步,冷漠道,“你走吧,她刚流产还需要你陪着,这时候你来我这,容易引起误会,我可不想让人说闲话。”
“我们就是结过婚的,有什么闲不闲话的,我来找你也是正常。”
“沈淮,请你有点边界感!”
他忽然将她摁向墙边,强大的压迫力袭来,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如果你真的伤害了雪雁,或许有那么一瞬间,我会觉得你心里是有我的,可你的态度却如此平静……”
乔诗被他这话给逗笑了,眼中满是不屑。
“沈淮,我们都离婚了,你老是来我面前上演这种深情的戏码,有意思嘛?还是说,我们分开了你才想到我的好?那也晚了,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但我偏偏不让它错过呢!”
他死死地摁着她的肩膀,面上满是强势。
“你这疯子。”
乔诗挣扎不开他的手,于是挑起高跟鞋踩了下他的脚背。
他吃痛一声将她松开。
乔诗连家门都不想回了,转身冲进了电梯。
“乔诗你给我回来!”沈淮追过来。
电梯门关上,彻底将他隔绝在外。
乔诗在电梯里松了口气,拍了拍胸口。
沈淮这个疯子,不好好在医院陪着陆雪雁,竟然还跑到她面前说这种话。
天底下没有他这么厚颜无耻的人!
从小区出来后,她漫无目的的走着。
怕回去再撞见沈淮,她也不敢再回那个家。
肖一然的电话在这时打了过来。
“乔小姐现在有空吗,可以过来看一下薄总?”
“他怎么了嘛?”
“您过来看看就知道了。”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听肖一然那沉重的语气,事情不太妙。
她连忙拦了一辆出租车,直接前往薄延的别墅。
肖一然在大门外接她,急匆匆往里走。
“今晚薄总去应酬本就喝了很多酒,回到家又把自己锁在房间里,谁叫也不应,我担心薄总会出什么事,只好叫你过来了。”
“他这是怎么了?”
“今晚应酬遇到了薄家的人,不知道谁故意说了薄总母亲的事情,回来后薄总的情绪很不好。”
乔诗听到这,心也不由自主地沉下来。
虽然她不清楚具体什么事,但母亲在薄延心中,永远是不可触碰的底线吧。
准备进房间时,肖一然又急忙叫住她。
“乔小姐,忘记跟您说了,今天好像是夫人的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