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他们说话,讲解规则,陈博洋凑到詹鱼身边,小声说:“放心吧,鱼哥,我们知道你要帮傅学霸保密,不会让你难做的。”詹鱼皱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一会儿你就知道了!”陈博洋奸笑着缩回自己的位置。第一把,傅云青拿到了地主牌。他垂眸扫过自己手里的牌,要了地主。即便他是个学霸,但斗地主也是第一次玩,很快就输了,陈博洋丢牌的时候,他手上还捏着一把牌。“我先丢牌的,我来罚没问题吧?”陈博洋问。“可以。”詹鱼无所谓,打牌对他来说只是用来打发时间的,没什么兴趣,要不是山上信号不好他更愿意打游戏。“那我就不客气了,”陈博洋嘿嘿笑着搓了搓手,“傅学霸,你肩膀上的牙印是谁咬的?”一上来就开大,被太阳晒得昏昏欲睡的詹鱼瞬间被惊醒,后背兀地冒出一层细汗。“你怎么打听别人的隐私!”詹鱼赶在傅云青开口前说道,生怕这家伙不着调地说出什么虎狼之词。陈博洋一愣,纳闷道:“不是,鱼哥,真心话的精髓不就是窥探别人的秘密吗?”他们不一直都是这么玩的吗?怎么以前不见他鱼哥说窥探别人隐私不好……詹鱼:“………”真该死啊,无法反驳。“傅学霸,快回答,”兆曲忍不住催促,“认赌服输,不能耍赖。”詹鱼回头看向傅云青,眼睛危险地眯起,大有他敢说就准备回家挨揍的架势。傅云青沉默片刻,淡声道:“我选大冒险吧。”陈博洋哇哦一声,没想到傅学霸还挺护着那个小对象的,竟然选了大冒险。“大冒险也可以,”兆曲兴冲冲地拿出手机,上面有他早就下载好的真心话大冒险的app,“大冒险随机抽一张。”傅云青按照指示点了下手机屏幕,app的签筒开始摇晃。“咔嚓咔嚓”的响了好一会儿,才姗姗掉出一根签。陈博洋把脑袋凑过去看,兆曲推开他的脑袋,也挤着要看。“和身边的人亲吻三十秒。”陈博洋大声地朗读出大冒险的内容,顿时惊了,“卧槽,这种牌放在我们一群老爷们中间不合适吧?”“怕什么,就是玩儿,哈哈哈……”兆曲幸灾乐祸,猖狂的笑声惊起树林里好几只鸟雀。傅云青偏头看向身边的人,眼眸低垂,落在他浅淡的唇上,喉结很轻地滚了下。詹鱼:?“信不信我揍你,亲陈博洋去。”傅云青身边除了他,还有个陈博洋。傅云青神色平静地说:“下不去嘴。”陈博洋大为震惊地同时也受到了挫折,他倒不是想傅学霸亲他,但下不去嘴这也太伤人了。“我不要面子的吗?”陈博洋扯着兆曲的衣领,撕心裂肺地嚎叫,“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换我我也下不去嘴。”兆曲哈哈大笑。两个人打在一起,陈夏楠试图劝架,但没用,还险些被牵连。詹鱼正看戏,手臂被人很轻地碰了下。见他看过来,傅云青压低声音,唇角不经意间扬起一个弧度:“大冒险和真心话,怎么选?我听你的。”詹鱼:“………”作者有话说:要么一起“出柜”,要么亲吻三十秒。小鱼崽:还是把兄弟鲨了吧!------第81章 “傅学霸,”打够了,陈博洋主动脱离战场,坐到傅云青身边,“其实你告诉我们是谁咬的也没什么的,我们保证不会往外传。”“对啊,”兆曲附和他的话,“我们都是清纯男高,单纯就是好奇。”陈夏楠没说话,但眼睛亮晶晶地,就等着听答案。傅云青无声地偏头。几人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陈博洋一惊:“卧槽,学霸,你宁愿被鱼哥揍,也要保护牙印妹妹吗?”“真尼玛是真爱啊!”兆曲感叹出声。“牙你妈……”詹鱼差点没忍住骂了句脏的,神他妈牙印妹妹。眼看场面僵持住,陈博洋自觉是吃不到瓜了,哀叹一声:“算了,学霸,你还是来亲我吧,除了嘴,啥地方都行,把初吻留给我初恋。”想了想他补充道:“真怕傅学霸这一亲就把我亲弯了。”“是你不给亲吗?”兆曲嘲讽他,“是傅学霸对着你那张脸下不去嘴。”“卧槽,你是不是想打架?”两个人吵着吵着就要上手。“来,”詹鱼额角青筋蹦了下,抓着傅云青的衣领,把人扯到自己面前,“不就是亲吗,跟谁玩不起似的。”陈博洋和兆曲停下,齐齐看向他。傅云青被他扯得衬衫歪斜,解开两颗扣子的领口露出半截锁骨,上半身几乎靠在他身上。“鱼哥--”陈博洋看看他,又看看傅云青。詹鱼面无表情地瞥他一眼,冷笑:“你等着开下一局。”陈博洋:qaq不是,这是两个人攒的局,哥你别只盯着我啊啊啊!傅云青垂眸,不动声色地伸手按在詹鱼的后背上。詹鱼皱了下眉,想说你别得寸进尺,但还不等他说话,就感觉耳朵贴上柔软微凉的触感,温热的呼吸喷在耳廓,有意识似的往耳蜗里钻。詹鱼伸手想要把人推开,手才碰到对方的衣服,耳尖蓦地刺痛了一下。傅云青咬了他。不重的力道,又好像只是牙齿不小心碰到一样。他几乎是下意识抖了下。耳朵一直是他最为敏感的地方,像是有一股细小的电流钻进身体,顺着密布的毛细血管爬遍全身。“嗯--”詹鱼闷哼一声。但很快又收住了声音。“你他妈是狗?!”詹鱼咬着牙,说话的音调不自然地拐了几个调。傅云青松开搭在他背上的手,抱歉地笑了下:“没忍住。”因为背着人的缘故,没有人看到他的小动作。从陈博洋他们的视角,只能看到他确实是亲下去了,但切换视角的时间都不给他们,就结束了。周围很安静,围观的几个人眼睛发光,就像是看到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就差没一人手上捧一个瓜,看好戏的成分不要太明显。“傅学霸,亲吻你好歹要亲脸吧,”陈博洋有些不满足地说,“你都快亲到鱼哥发际线去了。”“而且也不够三十秒,”陈夏楠举起手腕,示意腕表上的时间,“这十秒都不到。”“差不多得了。”詹鱼冷冷地扫过这俩。“就是,鱼哥这都做了多大的牺牲了。”兆曲瞪了眼陈博洋,“还不是怪你长得太丑,害学霸下不去嘴。”陈博洋:“今天这架是非打不可了。”詹鱼伸出手,修长的手指按着扑克牌上往前一推:“洗牌,继续。”“其实也可以不玩的。”陈博洋心虚地笑,他还记得刚刚他鱼哥那句你等着呢。“聚众赌博是不对的。”詹鱼冷笑:“别嗦。”第二把,詹鱼的地主,没有给其他人发挥的余地,一把春天,除他之外,全盘输家。“真心话还是大冒险?”他问。陈博洋哭丧着脸:“真心话。”“最后一次尿裤子是什么时候?”陈博洋:“……哥你不是知道吗?”“我忘记了。”陈博洋一脸生无可恋:“初二。”当时考试已经憋了一早上,又因为和鱼哥翘课要被请家长,想到他爸那张阎王脸,一下没憋住,就……这件事至今还在他人生羞耻排行榜上位列第一。“卧槽,博洋你竟然初二还尿裤子。”兆曲差点笑出眼泪。“笑你大爷,”陈博洋脸涨得通红,气得和詹鱼举报,“真心话大冒险是兆曲出的馊主意,鱼哥,你要一视同仁!”第三把,兆曲拿到了地主。陈博洋松了口气,对着詹鱼讨好地笑道:“鱼哥,咱们这次是队友,你放心,我一定好好配合你。”这次他的牌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