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兴层层反侵哈里穆的计算机。
由于全部资源正专注于面对繁殖者而哈里穆并未察觉自己所操控的某台肉机计算能力,就这么一点点小起伏。
他目前所掌控的电脑真的很多,足有几万台。
这类资料完全不是自己那台移动级电脑所能掌控,出现了令人畏惧的延迟!
这不,他正坐在电脑前,看着屏幕,突然,他感觉自己的电脑开始抖动。
“怎么了?是不是出问题了?”
林龙一把脑袋探了过来。
秦兴突然脸色一变。
“繁殖者已经进关机程序!”
他赶紧叫来钱教授,接了电话后听到那边传来引擎的轰鸣。
秦兴很肯定地说。
“钱教授,对方关机程序立刻停了!”
“你们叫你们不要关机程序!我会立刻把搅局的小虫子给解决掉,你们现在关机不就是放着跑?快!”
“快了……快了!”
秦兴不停地催。
林龙一就是坚信秦兴可以抓到闹事的家伙。
“我知道,这只是我的一次试验,如果成功的话,我将给你们带来巨大的利益!”
“那是真的吗?”
钱教授说话出奇的快。
“还得30秒钟?敢打赌吗?自己看!”
车辆穿梭中,赵田掐指一算,掌心冷汗直冒。
赵田拨给秦心月,一时没说出口。
他依然奋斗着,稍有不慎,整个实验室都要为此承担最惨重的代价。
“赵田,您怎么了?
秦心月声嘶力竭,赵田暂时不语。
滴答滴答滴答
三十秒钟过得真快。
赵田说:“马上停止繁殖者关机过程!”
秦心月顿时急中生智。
“怎么说呢?要是没有关机的话就有很大的可能性。”
“我知道。”
决定作出后,赵田倒是放松下来,漠然地说。
“所有责任都是我负责,停机吧,马上!”
他的嗓音很小,但有着无可置疑的气味。
秦心月再也没开口,终究是要去赵田所在公司、赵田所在实验室,自己立刻把赵田最新的指令转达给苏城以及繁殖者管理员。
好在洪水攻击拖得繁殖者处理速度很慢。
好在巨型机上甚至连固态硬盘都装得满满的,其关机速度更是让人望而生畏,慢得不得了。
顿时汗流浃背,那是自己的努力,可如今却已成为人家的实验室!
联想到赵田这边稚嫩的面孔,他流露出几分讥讽。
不知这位富有的老大是怎么想的,但联想到自己获得实验室这段不亮堂的历程,指头上猛然按动着红色按钮!
关掉人工操作吧!
繁殖者关机过程不再!
而在30分钟内,为了防止有人进实验室偷取信息,实验室内发出的所有指令都不会再被接收。
尽管可能性不大,它却是繁殖者一开始就设计好的第一层防御手段
使用这层保护,繁殖者会在停机进入不可逆程序之前1秒就停止整个停机过程。
但是繁殖者明显不超过30分钟。
哈里穆仿佛觉得自己所掌控的权力已经够大,已超出繁殖者计算能力的上限。
于是他掌控着层层隐忍不发、向繁殖者发去最后总攻的肉机——
每一秒钟种、每千百万条命令都会被繁殖者所接收。
那一刻,全网充斥着枯燥的命令,就算丢包率高得吓人,也会有星辰海洋般的命令传到繁殖者手中,其体系瞬间运行至极限!
整台电脑散热管道高热、风扇叫、循环冷却水几乎是沸腾般流淌!
秦心月脑中回响着赵田刚说过的一句话,虽然声音不是很大,但似乎与之前的自己不是很相同。
整个实验室里的员工们手忙脚乱,原本可以避免的亏损。
由于大老板一句千奇百怪的指令,将自己最有价值的电脑拖到可能遭受重大损失的境地。
秦兴见关机进程已经停止,鼠标就停留在一个叫强制控制的小按键旁,微微笑着。
他梦呓般地叹息。
“还真是不值一提。”
手的动作猛的很快,哈里穆这边发动总攻,自己还能借机混不鱼啊!
越专横跋扈地攻击,对自身的保护,即不可避免地要放松。
秦兴施放的鱼钩在一瞬间漫延至哈里穆操控下的电脑!
毕竟要将一台巨型机拖入极限,那些小机的负载也已经满载而归了,对秦兴所施放的病毒他们也完全毫无抵抗之力了!
瞬间运转、瞬间控制权转移到秦兴手中、瞬间就开始调转指向哈里穆电脑肉机。
实验室内的员工们比哈里穆反应更迅速,发现繁殖者们的轰鸣声骤然变小,再过一秒洪水般的袭击就会减弱。
心为之动繁殖者价格高昂,堪称实验室心脏的庞大研究员们望着屏幕里翻滚着的资料先愣住了,随即欢呼!
最可喜可贺的莫过于其研究成果平安无事。
哈里穆的最后一次进攻日渐减弱,终于悄悄地,从网上消失。
秦心月望着恢复到正常运行的繁殖者时,满是不可思议。
“赵田怎么知道那个进攻就停了呢?错了,是不是赵田下手阻止了呢?错啦,应该不会黑客技术吧。”
林龙一的心情却很复杂。
他希望见到赵田孤立无援,并因此遭受了巨大损失,但见到他刚配置好的巨型机却无事可做,他再次高兴起来。
但对当时赵田停止关机这一决定,敬佩与不理解并存。
他敬佩的正是自己的胆,毕竟一开始距离对整个繁殖者的掌控已经过去了好几分钟,体现到数据中,不过就是千万个指令。
赵田居然还有胆量在此时停止关机。
换做自己的话,肯定会选择稳扎稳打的办法。
“真是疯了!”
林龙一口若悬河,受着实验室里热情洋溢的气氛感染,心里还有点欢呼雀跃。
“是啊,赶紧叫赵田来,说这没问题!
苏城突然向秦心月大喊,瞬间将她从出神状态中唤醒。
这让苏城想起实验室的老板赵田也并不知道这里有所有安全的信息。
“小兄弟,你没事吧?脸色这么难看,真的不需要我送你去医院吗!”
一辆出租车飞驰在路上。
出租车师傅透过后视镜里看见赵田那张脸色苍赵、汗流浃背的脸庞,担忧地问。
“你接着开车就是”
挂上电话后的赵田似乎很平静。
但全身都像虚脱似的往椅背上一靠,手一松,便将早已紧握出水的手机往椅背上一扔。
唇角一拉,就算是微笑。
这份压力对前些天还在为上万元而头痛的赵田而言,像座大山一样压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