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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掩饰自己的焦躁,戈彧上手就准备来上几个灵果,结果被阿苏生打了手。

「妖界的东西杂质重,不利于你修行,之前才说要努力修行,这才多久,就忘了?」阿苏生故意亲昵的捏了捏戈彧的鼻尖,果然就听见同桌的某两位指骨捏的嘎嘣响。

他心里但是痛快了点儿,但戈彧是真担心,这两人不会冲动揍人吧?

不过好在相绝很快就出现在了席面上,挥手示意大家他有话要讲。

这是生辰宴这一类宴会的常规操作,作为东道主,除了在各种地方照顾到宾客,总是要说几句来表达一下自己的热情好客,或者是宣布点儿什么,好让在座的出去广而告之。

相绝就是后面这种,在大家把目光聚集到他那边之后,他语重心长的呼了口气,「谢谢在座各位来参加我孙儿的生辰宴,这小子不成器,十万岁了还在让我这个老头子操心,继位妖皇了也没什么长进,连个孙媳也没给老头子我娶回来……」

听到这儿,戈彧心里咯噔一声,直觉接下来肯定有什么事情要落到自己头上,果不其然,相绝招呼相梵到了自己的手边,接着道:「我这孙子没本事,但老头子也不想他孤独一生,今天就当着各位的面儿,问问归墟崑崙的戈彧神君,愿不愿与我这孙子永结同好。」

相绝虽然好像是在问他的意思,但话语里却没有多少询问的意思,而且当着这么多人面,戈彧根本没办法严词拒绝。

他一时有些手足无措的愣在了当场,虽然想要想出个圆滑的理由来拒绝,但事发突然,他这么短时间也想不到。

众人渐渐地把目光都聚集在了戈彧这边,他被盯的额头都冒了汗,正准备咬牙得罪了相绝相梵这两个妖怪,同桌却有人比他先怒了。

徵野嘭的一掌震碎了桌子,「本尊可不知道,原来还有人敢和本尊抢人。」

这下戈彧倒是不用自己拒绝了,但他并没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反而右眼皮猛的跳了一下。

「魔尊又是什么意思?戈彧何时就成了你的人了?」重钺冷笑了一声,手指漫不经心的互相捻了捻,「他是瑶池锦鲤,是我神界的人!」

「重钺神君,你这话就不对了。」阿苏生翘着二郎腿,斜眼盯着重钺,「戈彧是我归墟崑崙龙池里的锦鲤,是我们归墟崑崙的小鱼儿,你可别给自己把地盘儿划拉的那么大啊。」

宴席上的众人统统吸了口气,一道道目光犹如实质,戈彧如芒在背,正准备拉着阿苏生趁其不备的突出重围沖回归墟崑崙就听相绝道:「徵野魔尊,重钺上神还有阿苏生神君,三位稍安勿躁,老头子我又不是在抢亲,只是在替我这不成器孙子提亲而已,这戈彧神君尚且还未说什么,三位何必先忙着着急。」

「那行,戈彧,你来说。」徵野本就没什么耐心,眼下巴不得戈彧立马拒绝相梵。

因为这一妖一魔的几句话,众人的目光统统聚集在了戈彧的身上,他头疼揉了揉脑门儿,想靠靠桌子缓解一下尴尬,这桌子还被徵野一掌给噼了。

「那什么,大家都是朋友嘛,有事不如问问我家神君?」戈彧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才小心翼翼的指了指大门口。

第23章

众人闻言,皆是微微一怔,随即他们又将目光顺着戈彧指的方向看去,晕晕暗暗的大殿门口赫然出现了一个光亮鲜明的身影,那人自带一股似梅花一般清冽的寒气,一身白衣翩翩,恍若一坛浓墨之中的一朵白梅,让人移不开眼睛。

众人愣了好一会儿,来人正是归墟崑崙隐世千万年的追月神君。他一身白衣胜雪,轻纱蒙面,他缓缓踏进宴会大殿,每走一步脚下都生出一阵冷风,他所到之处就像是带来了归墟崑崙的万年雪,冷得那些神仙妖魔直打哆嗦,怀疑自己究竟有没有法力。

相绝直愣愣的看着追月神君看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侧过头嘀嘀咕咕道:「我都做好入土准备了,巫这老傢伙怎么一大把年纪还这么风骚?妖里妖气,不正经!」

「怎么?本尊特意出关来庆祝妖皇十万年生辰,相绝老妖皇怎么都不来迎接迎接本尊?」追月神君走到大殿中央才停了下来,他幽幽的看着相绝又看了看和阿苏生坐在一起的戈彧,「如果本尊方才没有听错,好像有人看上了我们家戈彧。」

追月神君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周身散发出源源不断的灵力威压,导致整个大殿都充斥着一股冷冷的寒气,这股寒气不似寻常寒气,它直接渗入在场所有人血肉骨血之中,是任何法术护罩无法阻挡的一种灵魂上的攻击。

在场的小仙小魔早就忍受不住了,他们想要逃离,却又畏惧追月神君而不敢动弹,就连几个魔尊上神都脸色苍白起来,额角还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细汗。

「神君这是什么意思?」重钺上神紧紧咬着牙,一滴汗珠顺着他的下巴缓缓滑落在桌面上,「我们只是正常询问戈彧的是否愿意我们道侣而已,神君就要这般惩罚我们吗?神君是不是管得太宽了?」

「呵……」追月神君轻轻一笑,他缓缓踱步走到戈彧身边,阿苏生心不甘情不愿的站了起来把自己的位置让给了追月神君。

「所以你这是在埋怨本尊了?」追月神君轻笑着说道,可他的眼底却不见一丝笑意,「你们不经本尊应允就向我归墟崑崙弟子提亲……往好听了说是追求,说难听点那叫骚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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