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相梵几乎没被自家爷爷打过,他很不服气,噘着嘴问道。
「凭什么?呵,要不是他,你现在在哪儿都不知道!」相绝气急了,他想都不想就提了相梵的耳朵骂了起来,「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这上古魔魂是谁封印压制的?」
「不是我们吗?」相梵疼得哎呀咧嘴,却也不道歉。
相绝冷笑了一声,他直接屏蔽了周围的人。让其他人无法听到他的声音,说道:「你以为刚刚那团邪气就是上古魔魂?告诉你那只是上古魔魂释放出来的邪气,真正的上古魔魂可要比邪气恐怖太多,一旦被它缠上就完了!上古的时候它们差点毁灭了整个八荒六合!」
「既然上古魔魂这么厉害,那是谁封印了他们?」相梵问道。
相绝一甩手松开了相梵的耳朵,低声道:「谁封印了上古魔魂?呵,真可笑啊,后世之人不知道是谁救了整个八荒六合,怪不得巫一点儿也不喜欢和你们打交道……」
相梵捂着火辣辣的耳朵,说:「怎么?难不成是他封印的?」
「屁!」相绝呸了一声,「神祭人救世者那是月神君!是追月神君的道侣!他此生唯一挚爱!他是眼睁睁看着他的爱人魂飞魄散救了整个八荒六合!你看看你们,什么也不知道……」
相绝幽幽的嘆了嘆气,他缓缓移动目光看向了极渊,黝黑的极渊深处平静无常,就像现在的六界,除了上古之人再也没有人记得是谁以神魂祭祀救了整个六界。
这样想想,相绝觉得真是可悲极了。
在另一边,追月神君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归墟崑崙。
想见他……好想见见他啊……
这样的想法在他脑子里不停的回旋放大,思念越发的浓烈,一滴清泪从追月神君的眼角滴落下来,很快就被归墟崑崙的寒风吹成冰晶。
追月神君不知道自己飞了有多久,只记得归墟崑崙的风雪寒冷入骨,直到崑崙宫隐隐约约出现在雪幕之中,他的心脏才温暖了些许。
如今的崑崙宫已经不是以前的崑崙宫了,宫里有了可以温暖他的人,在等着他,那里早已不是冰冷的囚室,而是一个温暖的家。
追月神君这般想着,飞行的速度也快了不少。
回到崑崙宫里,追月神君的神识一下就感受到戈彧的所在,他疾步走向崑崙宫大殿,踏着厚厚的积雪,仿佛眼前就是温暖的火炉。
「神君回来了!」戈彧怀里抱着白兔,他站在大殿门口张望,一眼就看到了踏雪归来的追月神君,「生哥,神君回来了。」
说着,戈彧就跑出了大殿,像只小兔子似的蹦跳着跑向了追月神君。
整要跑到神君跟前的时候,阿苏生抬眼看了看,轻轻扬了扬手,下一秒戈彧脚下一滑,直直摔进了追月神君的怀里。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胸腔里心脏仿佛受惊的小鹿疯狂乱跳,戈彧已经不知道自己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了,只知道自己脸烫的厉害,耳朵里传来的是追月神君那强健有力的心跳声。
「对不起!我脚滑了!」戈彧愣了好一会儿才从追月神君的怀里弹了出来,他的脸已经红得不成样子了。
追月神君虽然戴着面纱可从外表看上去他很是疲惫,他眉眼弯弯,眼里带着浓到化不开的笑意,忽然伸手抱住了戈彧,将脑袋轻轻靠在戈彧的肩膀上,声音沙哑而低沉:「阿月啊,你是真狡猾,还装摔倒砸我……」
「我没……」
戈彧刚刚张了张嘴想要解释解释,然而他又听到追月神君疲惫至极的说道:「阿月,我好累……让我看着你一会儿……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语必,追月神君的身子立刻就软了下来,戈彧吓得连忙空出一只手搂住他以免他摔倒在地,另一只手则是抱着昏睡的兔子。
「生哥!!!你别愣着了!你快来帮忙啊!」戈彧一边叫一边回头看,却正好看到阿苏生也脸色惨白,似乎哪里不对劲,「生哥?你怎么了?」
「我没事……」阿苏生摆摆手,他脚步虚浮朝着戈彧走了过来,「我们把神君扶进侧殿吧,那儿有小床可以休息。」
说着,戈彧就在阿苏生的帮助下把追月神君扶进了侧殿,让他躺在床上休息休息,戈彧还贴心的给神君盖上了杯子。
「生哥,你是不是也被上古魔魂释放出来的邪气伤着了?要不要我也给你治治?」戈彧安顿好追月神君之后他就看向了阿苏生。
阿苏生摇摇头,他是不受上古魔魂影响的,因为他不属于六界,唯一的慾念就是心里的人。
「不是,我方才从归墟崑崙赶到往生海,又从往生海赶回了归墟崑崙,我仙力消耗太多,可能是累着了,我回去休息一下就好了。」阿苏生顿了顿,垂眸看了一眼戈彧怀里的兔子,他缓缓抬手在兔子身上撒下一片黑色的星光,说:「好了,她现在应该好多了,这只兔子就麻烦你照顾一下了。」
「不麻烦不麻烦,你快回去休息吧。」戈彧摇摇头,他掂了掂怀里肥肥胖胖的白兔,「你看上去不太好,我送你吧。」
阿苏生还是摇了摇头拒绝了戈彧的好意,说:「不了,你在这里就行,我没什么大碍。」
戈彧一阵好说歹说还是没能说服阿苏生让自己送他回去,最后戈彧站在门口目送了他离开才算是安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