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于帝宫旁边的皇家马厩的热闹，这边的马厩显得极为的冷清。
在马厩的边上便是制造马车的地方。
此时这里正有一辆相对豪华的马车从中行使出来。
虽然这辆马车的装饰颇为豪华，但细细去看的话便会发现这其实是一辆老旧的马车。
当然，马车虽然有些老旧，但表面上确实还算豪华，只是拉车的马匹勉强只能算是中等。
帘子扯起，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幽幽荡在空中的玉珠。玉珠不大，但朱钗的样式很用心，一看便是精心打造出来的。在玉珠之后是一张娇好的容颜从格子中探出。
这女子名叫玉笙箫，乃是奉天城中玉家路边拾得的养女。如今其养母玉郭氏病亡，其养父玉潭便接受族中意见将其派到牧野州开发那边的生意去。
说是派去开发生意，但其实只是将其打发了。
玉家不是什么大家族，玉家的手可伸不到牧野州这么远的地方。更别说玉笙箫只得到百金。百金对于一般家庭来说确实丰厚，但要是开发生意，这点本金可扬不起几个泡沫。
而且玉笙箫的身边也没有得力的助手，她只带了一个婢女。婢女貌陋识短，只不过是一个赶车的人，甚至连马车夫都算不上精明。xuqi.org 海豹小说网
牧野州乃是边塞之州，那里的混乱远不是奉天城可比。一个弱女子带着一个赶车的婢女，这个组合别说在牧野州打出一个天地，能不能到牧野州都是一个问题。
虽说圣文皇朝的整体治安还是不错的，但盗贼强匪古来有之，这是怎么灭都灭不干净的。
圣文皇朝不仅有盗贼强匪，而且还有盗贼强匪的组织。有些强匪组织甚至敢和地域王对抗。其中最出名的名叫——重明楼。
玉笙箫是个聪明的女子，她怎么可能看不出玉家的意思。她拉起帘子，只不过是想最后看一眼奉天城，看一眼这个她和养母一起待过的地方。
忧愁的眼看什么都是忧愁的，如同得了黄视症一般看什么都是黄的。
待她准备收回眼的时候，她看见不远处行来三个人。
一人坐着轮椅，一人推着，一人拄着两根拐杖在旁边走着。
一看便知这三人以坐轮椅的人为中心。
这三人除了瘸腿的人仪表一般外，另外两人的仪表都颇为不俗，尤其是坐轮椅的这人，可以说相当的不凡。
如何不凡：
青簪盘发束忠良，鬓角柔风性温和。目若朗星智慧明，鼻似悬胆德厚实。一领白云点蓝袍，两只鎏金飞花靴。眉眼顾盼真随意，人间没有不解题。
有道流云一路过来，路上的行人是越来越稀疏。毕竟这里是奉天城的边缘，是草长莺飞的地方。
别看奉天城有一个城字，但这里是没有城墙的。
整个奉天城只有皇宫和高级住宅是有墙的。
一般的住宅是没有墙的。
在寸土寸金的奉天城，墙是多么奢侈的存在。
因为没有城墙，所以没有阻隔。
有道流云可以很随意的尽收奉天城的繁华和边缘的破落。
嗯，这人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有道流云看着拉起帘子的女人，总觉得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么一个人。但据他自己所知，在凡界他好像没有和……这么破落的女人有过瓜葛，所以自己是怎么会觉得这个人有些眼熟的？
细细去瞧：
杳杳兮若偏鸿之掠影，茫茫兮若浩海之云烟。远而望之，厚如磐石立高、岗；近而视之，轻若白雪掠冬风。细柳黛眉好似钩，扯出一弯伤心月。频频回首多情人，只恨无情把她抛。罗衣风动轻云月，雪手轻护腕上金。金链不重红心挂，情义堪比千金重。一抹轻笑动人心，好比旱时出雨天。纵使身陷青窟窿，也留青白在人间。
有道流云多看了几眼，但也就多看了几眼。对他来说，再美的女人又如何！自己又不追她！
对有道流云来说，这只是人生一个不重要的小插曲。
继续前行，马厩离得越来越近，连挂在门前的旗帜都看得清清楚楚。
默的，冉位突然停了下来。虽然周围没有什么特殊的情况发生，但有道流云明白这里应该被埋伏了。
如果是他，他也会在这里埋伏一拨人，起码也要埋伏一两个眼线，发发信号还是有必要的。
“殿下，直行容易被人看出破绽。”
“怎么，不止马厩里有人？”
“殿下英明，暗口都有人监视。”
“唐家一直如此放肆？”
有道流云没有正面和唐家刚过，也没有和唐家的正统军刚过，他只是和唐家的偏军战斗过，所以对唐家的行动力和影响力不是特别的清楚。再加上这里是奉天城，皇庭护卫军主力驻守的地方，皇帝的眼皮子底下，唐家还敢疯狂的布置暗线？
唐家就不怕触怒皇帝？
还是说皇帝也忌惮唐家？
忌惮不至于，应该是不会明面上制裁！
嗯，看来唐家很有份量。
“……嗯，唐家的眼线向来分布很广。他们的信息渠道非常的惊人，甚至有传言唐家的隐秘渠道是圣文皇朝第一，可以说但凡是奉天城进进出出的人他们都会稍微了解一番，甚至对这些人的行动都有一个模糊的了解。甚至有传言说在奉天城内除了皇宫内只有皇庭护卫军守卫的地方是唐家无法涉及的，其余的地方基本上都被唐家摸透了。”
“其实皇庭护卫军未必铁板一块。”
“殿下说的是，利益这东西谁说的准。虽说一直以来皇庭护卫军的选拔都极为严格，可以说是宁缺毋滥，而且皇庭护卫军的优待也是圣文皇朝最高的。一般来说不太可能叛变，但谁也说不准。即便大将之类的绝不对叛变，但小兵小校之类的可说不准。”
“我们原先的计划是不是趁夜行动？”
“是的，”冉位点点头说道，“哪怕唐家的眼线强大，但夜晚的话终究要打折扣。加上晚上我们的人更容易行动，所以晚上行动对我们有利。”
“他们没有搞定后续情况，怎么会同意让我离开？”
“不清楚？下臣得到的回复确实是安排殿下行动。”
“雷童，你们是接到命令过来的，还是按照原本的命令过来的？”
“殿下，我们是接到上级的命令才过来的。”
“有意思，继续前进。”
“殿下，这里到处都有暗线，我们这么过去不妥。”
冉位着急说完，雷童也接上说道。
“是啊，殿下。我之前虽然一直在宫里，但也听一些甲兵提起过唐家的暗线。唐家的暗线可以说无处不在。即便是宫里都有唐家的人。”
“皇宫里有唐家的人没什么奇怪的，奉天城被唐家的人摸透也没什么奇怪的，奇怪的是既然我方势力一直都存在在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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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城，而他们却没有行动。这说明双方在某一个程度上都默认了对方的存在。”
“……”
“要不然以你们口中唐家的暗线力量，怎么可能不知道我们出来的那个府邸内有暗通皇宫的密道。既然他们连密道都知道却没有立刻行动。这说明唐家便没有将我放在眼里。而且朱正北征，带去大量的军队。”
“……”
“朱正有皇帝的印绶且还有象征皇权的皇庭护卫军护卫，不要说边界的军队随他调度，就连这一路上的军队也都要受他们节制。对内对外，唐家都把控着一切。而我的离开更是远离权利的中心，甚至连舆论我都占不了便宜，他们有什么不放心的。”
“……”
“或者说他们巴不得我离开奉天城，这样恒王的威慑力也将失去意义，甚至他们可以在外面将我做掉。不管怎么说，我都是皇家的血脉，在奉天城，他们终究要顾虑皇帝，而外面，他们完全不用顾虑任何东西。”
“……”
“所以他们不可能阻止我离开，反而巴不得我离开。反倒是我们要小心朱正。这小子才是我们最大的麻烦。他才是那个不顾一切阻碍我离开的人。只有我不离开才是对朱正最大的安慰。”
“……”
“既然朱正已经离开，而那小子所拥有的能量虽强但还无法直接干涉唐家，所以暗线依旧是唐家的而不是朱正的。既然是唐家，那么对唐家利益最大化的方式是我离开，所以我们可以直接过去。反倒是在离开后我们才要思考如何避开唐家的眼线。”
“……”
“既然我方的人没有在眼线上面做手脚，那么他们应该会在沿路上做手脚。这也是示弱避开唐家的眼线的最佳办法。只不过唐家绝对不会那么轻易的放我离去，我方即便示弱，他们也会小心。因此这路上才是我们该顾忌的，而不是现在该顾忌。”
“殿下言之有理，只是……”
雷童接上道，“是啊，殿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们不敢赌。”
“殿下，雷童说的在理。殿下万金之躯，怎么可以以身犯险。”
“你们觉得我长得帅吗？”
“……”冉位二人皆不明白有道流云为什么这么问，所以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沉默了半晌后，异口同声道，“帅。”
“真的帅吗？”
“真的帅。”
“为什么帅？”
“这……明眸皓齿，玉洁精练，一看便知道尊贵至极。”雷童没什么文墨，所以不知道怎么回答，所以直接闭口不语。
“是吧，我长得还算是可以的。”
“对。”
“你说，唐家的暗线识不识得我？”
“这自然是……原来如此，殿下摘掉面具已经许久。以唐家的收集能力来看，我们二人的容貌也必定已经知晓。一路过来这么长，唐家的人早该知道我们的行踪，可是这一路过来风平浪静，没有任何波澜。所以说唐家的人是故意让我们过来的。”
“其实你心中早有答案，只是你不敢贸然行事。终究是我拖累了你们。”
“殿下万不可如此说，下臣们怎敢如此想。”
“行了，既然他们不介意我们离开，那我们何必拖拖拉拉的。走一个让他们看看，我等着他们的暗杀。”
“我等必死护殿下。”
“不必，他们很快会失去我们的踪影。”
有道流云微笑着看向马厩，既然他们敢让自己这么明目张胆的出来，那自然是有一定的把握的。除非我方内部不平静！其实这也好，早点窥见到不和谐的地方也好早点防备，不然的话突然来一个背叛，那才是最要命的。说实话，不过就是一堆暗线，没什么大不了的。
给有道流云预备的马车不是很豪华，但四匹马还算神骏，算是高端坐骑。只不过不是那种优先速度的类型，而是兼具速度和耐力的类型。对于长途跋涉的有道流云一行人来说是相当不错的类型。
冉位将有道流云端上乘车，雷童两拐杖一晃便上了马车，最后冉位驾着离开了马厩。
在冉位驾着乘车离开的时候，马厩内出来三骑，他们分别从三个方向从三条道朝着北疆那边过去。
一处高楼，下方正在歌舞不歇，喧嚣杂乱。顶楼处有两人正在煮茶品茗，惬意中带点凝重。
“殿下这一去不知是吉是凶！”
“祸福难料。”
“但起码殿下是个妙人。”
“朱正和殿下都有点不可思议了。”
“是啊，他们的变化有点奇怪！很奇怪，奇怪的我们都无法理解是怎么一回事。”
“不管这变化是何缘由，但殿下终究是殿下，我们该做的必须得做。先皇的命令必须遵守。”
“蔡老的担忧虽然不无道理，但根本性的问题应该是殿下他们本身。”
“殿下和朱正的表现都超过他们应该有的水准，这点虽然很让人在意，但我们也无从下手。尤其是殿下和朱正在皇宫中的那一段对话所包含的信息实在是太庞大。”
“确实，我从未听过这么诡异的事情。人怎么可能被替代！即便有这种可能性存在，但也绝对不可能一开始就是皇朝内的实权人物。达到这种地步，不论是我们还是唐家在暗处都该接到类似的诡异变化才对。然而我们什么都没有接到。可见应该不是这个世界出现了一个诡异的团体。”
“没错，任何体系的力量在出现到完善再到最后的精通都需要一个过程，不可能突然性的完美。即便是特殊可能性的存在也不可能立刻出现在殿下和朱正的身上。只能说他们的变化超出我们可以理解和思考的范围。起码这种变化连道之老祖都无法理解。”
“道之老祖让这个世界从武术进入武斗术，然后在临死前借助天地演算完善了医术，最终将天九梅花术推到极点创造传奇一般的极九之数，才得以让后世之人可以从极九之数中窥探灵武术，这才最终确定了灵武术的存在。而后灵武术经过数千年的不断变化和发展才有了如今的世界。虽说医术在内斗中因为杀医而消失，但灵武术还是很好的发展起来。但九系能量体系中能量的施展和变化都只是涉及到人体的变化，这和人类所谓的灵魂没有任何的关系。而殿下的变化只可能和所谓的灵魂有关，所以这确实怪异。”
“暂时不用去管殿下身上发生什么，我们可以一方面不断收集怪诞的变化事件，另一方面按照计划进行下去。反正不管怎样，殿下依旧是殿下，也只可能是殿下。”
“对，殿下终究是殿下，只不过这件事我们得要瞒着。”
“瞒？没必要。殿下必然还是殿下，他还是以前那个可爱的小家伙。”
“嗯？”
“他没有用金龙紫玉通行证，而且原地也没有金龙紫玉通行证，唐家也没有得到金龙紫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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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行证，所以说这金龙紫玉通行证应该是被殿下给毁掉了。”
“……天哪，殿下……难怪后面会发生这么多奇怪的事情！我还以为唐家那边的人已经不将金龙紫玉通行证放在眼里了。”
“是的，殿下必定是想要保护我们。不管怎么说金龙紫玉通行证的数量是有限的，这东西在谁手里很好查。如果殿下不是殿下，他又何必保护我们。当我们被查的时候，他早就可以溜之大吉。虽说我们不怕查，但这用心不一样，所以殿下只可能是殿下，他冒着自己有可能会死的风险硬是不用这金龙紫玉。”
“先皇可以含笑九泉了，有殿下这般的皇孙，何愁我方势力的人不用心卖命。”
“比起唐家和皇家，我更担忧的是朱正。”
“朱正？朱正的变化也确实古怪，但没必要让我们的甲帅大人担忧吧！”
“原本朱正只是一个娃娃，所有围绕他进行的阳谋和阴谋都是唐家和他的母妃进行。但朱正一旦以自身为中心运转的话，那么将不仅仅是唐家将资源倾斜到朱正身上连皇家也必将将资源倾斜到朱正身上。这点可以从皇庭护卫军从不被皇子和恒王调遣便可看出陛下是有心要将朱正扶上大位。”
“若真是如此，朱正确实将成为殿下的心腹大患。不，远远不止。如果真是这样，即便我们的计划完美进行，但面对皇家和唐家这两个庞然大物，我们不堪一击。”
“是的，先皇也是顾忌这点便疏远唐妃，而后只让守旧派教育陛下且不让陛下接触唐家的人。但谁能想到，陛下居然极为宠幸现在的唐妃。局势走势极为不妙啊！”
“宰相一门的惨死不得不让先皇忌惮啊！至于当今陛下，唐家这些年的收敛或许让陛下产生错觉了吧！也或许只是唐家势大，脉络纠葛不清，陛下也不好处理。总之陛下恩威难测，接下来的行动未必顺利。”
“陛下那边暂且不去理会，唐家虽然势大，但边防以及驻军也不可能轻易调动。不管怎么说，这天下终究还是朱家的天下，他唐家的一举一动终究是要顾忌一下的。至于其它八州，内部纷繁错乱，唐家想要阻杀殿下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
“更何况我们的势力在八州内埋伏的更深。这八州反而会是我们的主场。更主要的，牧野州有四分在我们的掌控之中。到时候不论是保护殿下，还是暗中援助殿下，我们都不至于失利。反倒是朱正，他想要把控牧野州……哼。”
“没错，皇家向来不重视北防，而唐家主力部队一直防御番邦小国。加上牧野州物产一般，价值不大，牧野州向来离心离德，想要聚拢牧野州的人心，朱正恐怕是做不到的。”
“这不正是唐家派出五万精锐的主要原因！陛下甚至担心牧野州的人对朱正不利，特意派出一千皇庭护卫军护卫。两名上阶境，这可不是小力量。”
“是啊，牧野州一州连一个上阶境都没有，就连牧野王都不是上阶境。对此，牧野王对皇室极其不满。两名上阶境进入牧野州，这对牧野王的威慑可是极重的。”
“其实这也怪不得陛下。牧野的资源确实太差，那边的狩猎场很少有高等异兽，这是地域造成的，谁也无法改变。怪只能怪牧野王资质很差也就算了，可他心眼还极小，异兽肉只有满足他自己之后才会给别人，即便是他的子嗣都没有多少优待。皇家的资源也不是凭空来的，陛下不可能用上百人份的资源硬生生的将牧野王拉上上阶境。这怎么可能！”
“上百人份，这可高估牧野王了。先皇曾经顾念牧野王先祖的功劳给前任牧野王极大的恩惠，可是结果如何？别说接近上阶境，前任牧野王居然连总都只是勉强达到。说实话，我真的很怀疑这几任的牧野王是不是还是那个号称血魔狼的牧野王的后代。”
“资料出现了断层，这点无从查起。既然陛下没有对此进行调查，我们也没必要在这件事上下功夫。只要我们巩固好我们的地盘，暗中挑拨牧野王和朱正的关系。即便表面上的一切都是牧野王精心设计的，但也和我们无关。反倒是更有利于我们行动。即便以表面上的牧野王的贪婪和无能，朱正给出的资源可观，也无法填补牧野王的野心。”
“这主意妙！朱正和牧野王的争斗必然使牧野州混乱，再加上蛮兵攻击，局势一旦不稳，到时候我们便上书陛下让殿下接替朱正平定北疆。如此一来，牧野州和北疆一带将落入殿下的囊中，到时候不论是攻是守都不会太被动。”
“不。”
“嗯，甲帅难道有其它的想法？”
“破局不如困局，用一个北疆牵扯住唐家和朱正这买卖实在太划算。反倒是番邦小国一旦从内部沦陷，而后便是合围之势。只要合围之势一成，即便是唐家也将陷入被动。只要陛下那边没有行动，殿下这边将转下为上。加上恒王的正名，天下九州，除天云州我们干涉不了外，其余八州将纷纷响应。到时候只要清除唐家在其余州郡的暗线和爪牙，即便陛下偏心朱正，他也不得不考虑皇室的延续问题。”
“此计甚妙。这可比我们原先的计划要强多了。本来以牧野州为板块，勾连番邦小国，对唐家施压，牵制唐家驻军。而后利用内部和唐家进行角逐。想办法让其余诸王认可殿下，以此来清理各州唐家势力。最后内外夹击一举击溃唐家。”
“不，原计划不变。”
“嗯？既然有更好的计划，为何还要原计划继续？难道甲帅是担心计划有变？确实，牧野王的势力极弱，若是唐家大量抽调兵力，牧野王也不敢硬抗，只能乖乖投降。但是唐家也不可能在一开始便这么做，在唐家这么做前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安排人手从内部瓦解各个小国，然后形成联盟。如此一来，唐家何虑。”
“联盟之势不难，问题是唐家的底蕴很强，诸王未必会因为恒王而投效殿下。这一步是无法确定的。文官必定遵奉古法，但武将未必。因为文官必须有依靠，而这个依靠最好的自然是依古法，但武将没必要。别看各州的兵力不强，但真要狠下来对抗，八州足够比肩唐家。这是一股不可小视的力量。”
“对，除却牧野州，其余七州的资源还是很可观的。一旦切断供奉和豁出去竭泽而渔，他们确实可以媲美唐家……不，甚至可能比肩皇家。看来拉拢是有必要，只不过投入没必要和原先那么大。”
“我打算让噩梦尖刀营的十班分别提早进入各个小国，好提前安排一些事情，方便策应殿下。”
“殿下？看殿下的行动，他应该是前往北疆吧！”
“殿下是聪明人，他不可能看不清局势。”
“我还是觉得和殿下通通气比较好。”
“放心，我已经命人将一些事情告诉冉位，在合适的时候他会提醒殿下的。”
“好，那我这边一切照旧。”
“嗯，你照旧，我这边安排变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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