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发了短短三个字,说明只有极短的时间发送信息,要么被光链或神佚物锁住,要么失去了知觉,最差的情况是已经被杀。
蔡琢妍不是在无极城或新世界吗?怎么会有生命危险?
难道是宁用潜进了无极城或新世界?
“怎么了老张。”佟大卫看张哲翰脸色凝重,问道。
“有急事,蒋忻就麻烦你先照顾一下,他现在是暗网悬赏捕杀对象。”张哲翰又转头对蒋忻说道,“你先呆在老佟这里,我要回无极城去,丫鬟有危险。”
蒋忻很懂事地点了点头,佟大卫拍着张哲翰的肩膀:“放心去吧,没有人敢到总统府来杀警务部的二级警督。”
手拍了个空,佟大卫骂道:“日,怎么说走就走了。”
蒋忻巧笑倩兮,娇媚地看着这个彪形大汉,把他看得心里发毛,“别这么看我,我会犯错误的。”
逍遥居一切如常,无极镇没听见警报,空中也没有浮艇,张哲翰心下稍安。
起居室里,舒琪和小春初樱整装待发,张哲翰问道:“怎么回事?”
舒琪不安地说:“妍妍刚离开逍遥居,我们就看到了紧急信息,我估计在庞贝遭到了伏击。”
“这件事一定和梁朝炜有关,”张哲翰说道,“我去庞贝看看,你们马上去找李晨,加强无极城和新世界的防卫,防止再有人潜入。”
舒琪不放心:“还是我和你去吧。”
“不用,那边还有克劳迪娅,你们看死梁朝炜就行。”
“没事,他交出鱼肠剑之后,我已经喂了他天心凿,他现在就是个地地道道的1级小白。”
舒琪正说着,张哲翰已没了踪影。两个丫鬟瞪大眼睛,主人明明刚出登载舱,怎么十分钟就又能走。
张哲翰之所以不带舒琪,首先是因为她重伤初愈,尚未完全恢复,另一个重要原因就是“阴遁”无法带人一起走。
按理说蔡琢妍出事,应该第一时间询问基娅拉,但这次张哲翰却什么都没做。
蒋忻说鱼肠剑在梁朝炜手里的时候他就在想,七星刀在谁手里,这两件武器都能变身易容,一旦被天极境掌握,后患无穷。
梁朝炜智商不行,如果换成张蚝或宁用潜呢?
单就变化技能而言,七星刀甚至比鱼肠剑还强,无属性限制,等级要求低,还能变化身高体重,真假莫辨。
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洒在圣伊格纳齐奥洛可可广场上,一群鸽子扑愣愣飞起,又在不远处落下。
广场南边桑尼酒吧前,石板路边的长椅上,坐着一个流浪汉,没有人注意到,一片很小的金属片从他头顶升起,贴在三楼的一扇窗边。
转瞬之间,流浪汉不见了,空荡荡的长椅上,一杯喝了两口的咖啡还冒着热气。
蔡琢妍的房间里,张哲翰回手关上窗,轻手轻脚走到前厅,刚才已经用闻金确认房间里没有人,闻金的窃听状态下,即便是天极境隐藏气息,只要你呼吸就不可能听不出来。
餐桌被震得粉碎,地上有残留的血迹,沙发对面的墙上被撞出一个凹进去的人形。从人形的大小形态看,是蔡琢妍的身形,明显是被人一掌击中贴到了墙上。
张哲翰无声地笑了,打她的人玩完了,蔡琢妍身上有剧毒的软猬甲,这一掌打实了,不死也半条命。
俯身在沙发上找了半天,果然找到了半个乌黑的巴掌形血渍,很明显这家伙一掌拍在了软猬甲上。蔡琢妍生死未卜,袭击者同样死活难料。
人被抓去了哪儿?哪儿都有可能,这家伙中毒之后一定慌里慌张,第一时间去找人解毒。
更重要的问题是,袭击者怎么知道蔡琢妍是我的丫鬟?
有人出卖了蔡琢妍。
知道蔡琢妍身份的,除了丫鬟和徒弟,只有一个人。
桑尼酒吧依旧混杂着咖啡、雪茄和女人的骚味。
基娅拉像往常一样在吧台待着,一袭绿色的长裙,纤细的手指里夹着根烟,没再故作风尘落寞,左右顾盼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忐忑。
宁用潜不知道为什么不见了,在她说出蔡琢妍的房间位置之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她现在觉得所谓破除血仆之约根本就是空头支票。一旦主人知道是她出卖了蔡琢妍,一秒钟就能让她灰飞烟灭。宁用潜和她之间没有交集,现在唯一能发信息联系的只有掌门叶玉清,但她不敢,她现在是合欢派的叛徒,如果按门规处置,同样死无葬身之地。
就在她感到绝望之际,酒吧门口进来一男一女,她似乎看到了一线生机。
男的三十多岁,高大英俊,酷似阿兰·德龙。女的黑色蓬松卷发,猫一般迷人的蓝色眼睛,完美的沙漏型身材,典雅而不乏活力。
美第奇家族的公主克劳迪娅,她曾经的死对头,但她知道,克劳迪娅一定是张哲翰的人,第一次张哲翰到酒吧来,就是他陪着来的,此后的多次情报交易,也是她代为经手。
基娅拉掐灭烟头,绕出吧台,扭着腰肢迎了上去,“克劳迪娅公主,您怎么来了?”
克劳迪娅昂着下巴,斜着猫眼看了她一眼:“咱们俩很熟吗?”
基娅拉噎了一下,陪笑脸道:“我是基娅拉啊,您不记得我了吗?”
“你有什么事吗?”
“能否请公主到包厢一叙?”
克劳迪娅仰头看了一眼丹尼尔,丹尼尔点了点头,克劳迪娅说道:“带路。”
一进包厢,基娅拉就跪了下来,“公主殿下,求您救救我!”
“你做什么了?”
“我,我,张翰随时会杀我!”
“没头没脑的,他杀你做什么?”
“我出卖了她的丫鬟,如果他知道了,我就没命了!”
克劳迪娅轻蔑地说道:“那我可救不了你,自作孽不可活。”
“可是,我也是迫不得已啊,不说的话,早就死了!”
克劳迪娅顿了顿:“说吧,怎么回事。”
“我,今天那个通缉犯宁用潜变成主人的模样,骗我陪他……,然后就刑讯逼供,我不得已把蔡琢妍供了出来,我现在非常后悔,请您务必帮我求求情,饶我一命!”基娅拉痛哭流涕,磕头不已。
克劳迪娅又仰头看着丹尼尔:“你看怎么样,饶不饶她?”
基娅拉抬起头来,突然明白了什么,对丹尼尔磕头道:“主人,主人,您饶了我吧,我真的是迫不得已啊!”
“丹尼尔”抹了抹脸,恢复本相,目锐如芒:“现在知道怕了?”
基娅拉浑身筛糠,双手止不住颤抖,“您,您就饶了我这一次吧,我保证以后誓死忠诚!”
“宁用潜是不是承诺帮你解了血仆之约?”
基娅拉听张哲翰口气有些缓和,忙磕头道:“我该死!我该死!”
“你也不想想,只有家宗动用九鼎才能解这血仆之约,他见没见过家宗都不知道,何况他怎么可能为了你这个小喽啰去找家宗?”
听主人这么说,基娅拉松了口气,知道暂时算是保住了小命,抬头说道:“我知道宁用潜去了哪里。”
“说说看。”张哲翰没让她起来。
“我去蔡琢妍屋里看过,他好像中了毒,他一定是去了合欢谷。”
“为什么?”
“只有叶玉清和她妹妹叶子楣能解毒,我知道叶子楣刚好也在合欢谷。”
“嗯。”
“还有,今天晚上,宁用潜有可能还会回来找我。”
“阴遁”的强悍之处在于,300公里之内,只要去过的地方就能秒达,无需坐标,也不限于某一个点。
合欢谷张哲翰自然是去过的,所以心念一动,他就站在了圆形土楼的二楼,蔡琢妍的房间里。
土楼被毁之后,在原址按原样重建,除了新一些,其他几乎没什么变化。
圆形的天井中,合欢派的女人们挽着他们带回来过夜的男人出双入对,不时发出勾魂的调笑声。
顶层隐隐传来威压,不知道是叶玉清还是宁用潜,或是他们都在。
张哲翰从外侧的窗口释出闻金,顺着威压传来的方向,飘向顶楼,附贴在一扇窗边。
耳边传来一男一女鏖战的喘息声,不对。张哲翰控制着闻金换了一扇窗,咀嚼声,两人在吃东西,还是不对。
连续换了四扇窗,才听见熟悉的声音。
“你们‘主子’后来没再碰你吧?”这是叶玉清的声音。
“没有,合欢派的双修功果然厉害,他和我做占不到半点便宜。”这是叶子楣的声音,屋里就她们两人。
“合欢派的性命双修本来就出自黄帝素女经,是女人的房中术,当然厉害。”
“姐,你说那丫头身上穿的是什么神佚物啊,那么厉害,看把宁用潜毒的。”
“不知道,张翰的丫鬟,穿什么都正常。”
“你怎么不把它扒下来?”
“我看过了,没用,那件衣服认主,除非宿主死亡,或者主人自己脱下来,否则谁也扒不下来。”
沉默了一会儿,叶子楣问道:“关在莱昂纳多那边把不把牢哦,张翰神出鬼没的。”
“总比关在咱们这儿要牢靠一些,再说张翰也不知道不是吗?”
蔡琢妍没死,张哲翰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收回闻金。本来还想去地牢看看,现在没必要了。
“莱昂纳多那边”应该就是美第奇卫队下面的地牢,张哲翰曾经变成法比奥,用借刀杀人之计在那里救过丹尼尔。
既然蔡琢妍没死,她就一定死不了,身上又有软猬甲,谁想占她便宜谁倒霉。所以这事就不着急了,看看宁用潜想干什么。
凌晨一点,桑尼酒吧里的客人所剩无几,女服务员大多下班回去睡觉,只剩下两三个当班的继续伺候那些夜猫子。
宁用潜出现在基娅拉房间的客厅里,心里回味着白天在这里的刺激经历,涌动着对女人的欲望,小帐篷早已快撑破。合欢派女人的滋味,让他欲罢不能。
卧室里传来女人销魂的呻吟,宁用潜妒火中烧,冲进卧室。
一道黑影从床上跃起,极快地掠出窗外,基娅拉惊叫一声,慌乱地扯过被子遮掩白皙的躯体。
宁用潜想都没想,追了出去。
黑影在圣伊格纳齐奥洛可可广场中央落下,峻拔的身影如标枪般屹立。
广场上空无一人,远处边缘的石板路上偶尔晃荡着一两个流浪汉和醉鬼。
距离5米,宁用潜停住脚步,看清了对手的样貌,“张翰?”
“你现在可以逃走,我会放你一条生路。”鄙夷的声音,每个字都如同尖锐的箭矢,扎进宁用潜自卑的心里。
宁用潜脑海里又出现了那道金钟罩上恐怖的裂痕,元上都那个鬼魅般的巨大手印,一掌就把三个地藏境打的没了人形,还把他全身的衣服撕扯得只剩下几根碎布条,那种窒息,那种浑身的肌肉仿佛要脱离骨头一般的震颤,让他刻骨铭心。
基娅拉倚着窗口,似乎在看着两个男人为他决斗。
无论如何这口气是忍不了的,怎么说也是个天极境,在女人面前被一个地藏境如此羞辱,情何以堪。
蚝先生说过,被九鼎祭炼过的人,神佚物和技能都会被洗掉,或许他现在已没有那么强悍,想到这里,宁用潜折扇在手,尖声喝道:“谁放谁还不知道呢,看我怎么收拾你!”
“那就来吧。”张哲翰就那么随意地站着,嘴角挂着轻蔑的微笑。
21柄七星刀,呈北斗七星状,悬浮在宁用潜头顶,寒光四射。
张哲翰依然一动不动,看不出任何异样。
七星刀同时一闪,向张哲翰激射,宁用潜同时掠去,挥动折扇攻去。
他不敢托大,任何拳脚接触都有可能再中“五五开”,武器攻击是最佳选择。
张哲翰右肩不易察觉地动了一下,红光一闪,村雨在黑暗中划过,伴随着红光,带出一片血雾,如空灵透明的红绸。
叮叮当当,七星刀在血雾中悉数消失,张哲翰也被震得后退了几步。红光又一闪,红绸般的血雾卷向折扇。
宁用潜一愣,嗅到了血雾中死亡的气息,他认得这把刀,北条家的传世名刀,一刀必杀,擦伤即死,无药可救。
折扇奋力一挥。
“当!”
暗红色的村雨劈在折扇上,把宁用潜的右臂震得酸麻。
他一个地藏境,为何速度如此之快,力量如此之大?
正惊愕间,红绸般的血雾中,一块门板大的青色板砖迎面拍来。
折扇刚被村雨荡开,这么近的距离,根本就来不及回防,只好勉强抬起左臂格挡。
“嘭!”
板砖狠狠拍在精瘦的身躯上,粉碎。
血雾与青砖碎屑中,鬼魅般伸出一个黝黑的窄菱形枪尖,枪尖两侧两片窄刃,锋刃之后是一个很小的金色虎头。
“噗”
枪尖精准地刺向左臂抬起的破绽,在第六和第七根肋骨之间刺入两寸,把膈肌下面的胃穿了个洞。
枪尖入肉的一瞬间,张哲翰确认了一件事,连山八式加持下的霸王枪,已不再是地藏境面对天极境那样无法造成多少伤害。同时他也发现,村雨的毒仅限于村雨本身,不能让他像舒琪那样变成一个毒人,其他武器并不带毒。
“啊~~”
宁用潜大叫一声,捂着肋下的血洞,向后急掠。
但张哲翰并不比他慢,“超神”不仅能加快移动速度,还能加快招式动作的速度。
“九星”灌注下的霸王枪,追着精瘦的身影持续输出,金鸡乱啄,雨散寒芒,三花聚顶,……
一大片枪尖寒光闪闪,覆盖而来,宁用潜慌忙舞出一片扇影护住全身,一时间叮叮当当的撞击声不绝于耳。
头晕目眩,视线模糊, 梦幻迷离,踉跄不稳,手一慢,噗的一声,腿上中了一枪。
脚下一痛,动作慢了下来,噗噗噗,左肩、右腿、小腹又中了三枪。刺得都不是很深,却很疼,血花四溅,把夜行衣浸染得殷红。
想逃,却逃不了,刚出登载舱没多久;想跑,跑不掉,张哲翰的速度明显不比他这个天极境慢。
心理阴影又来了,没看他使出胆丧魂惊的掌法,但居合斩和霸王枪同样发出可怕的杀力,地藏境对天极境的逆境反杀,闻所未闻。
“当!当!”
霸王枪刺在金钟罩上,发出巨大的声音,金罩中的宁用潜头晕目眩,浑身是血,嗡嗡的金属回响不绝于耳。
“哈哈哈!”
张哲翰收起霸王枪,消失在夜色中,空荡荡的广场上回荡着鄙夷的笑声。
听着没了动静,宁用潜撤去金罩,“宁先生,你不要紧吧?”一袭绿衣的基娅拉出现在眼前,娇媚地看着全身是血的精瘦男人。
“快,带我去合欢谷……”宁用潜说着,眼前一黑,昏了过去,软软地倒在基娅拉怀里。
伏击宁用潜是既定计划。
张哲翰压根就没想杀他,也未必能杀得了。
先造成基娅拉和别的男人嘿咻的假象,让他妒火中烧失去理智,再用羞辱性语言激起他的决斗欲望。
张哲翰算准了他一定知道村雨这柄绝世毒刀,虽然未必能够劈中,却足以让他畏首畏尾,于是板砖拍出,逼他露出破绽,让最擅长的霸王枪压轴输出。环环相扣,行云流水。
计划的目的是宁用潜绝对想不到的,在他的印象中,基娅拉已经是他“征服”了的女人,心心念念等着他临幸,盼着他帮她解除血仆之约,他并不知道她已经再次回归,他认为张哲翰不知道基娅拉出卖了蔡琢妍。
“你的任务,就是回到叶玉清身边卖惨,再次博得她的信任和同情,设法跟叶子楣去飘渺宫,接近祝先生。”
这是基娅拉痛哭流涕表忠心之后,张哲翰给她下达的任务。
一个反复横跳、毫无忠诚度可言的卧底间谍根本就不值得杀,不如把她当手榴弹重新扔回敌群中去,炸不炸都无所谓,万一炸了可能就是王炸也不好说,就算最终真的解了血仆之约也无所谓。
叶子楣和叶玉清说,合欢谷的性命双修功不惧怕祝先生的房中术,这给了张哲翰某种启发,或许合欢派的女人正是祝先生的克星也未可知,某种意义上说,这也算是一次实验,一次寻找祝先生软肋的实验。如果基娅拉未能成功混到祝先生身边,张哲翰还准备再从合欢派里找女人给他送去。
计划的另一个目的就是劫狱。
美第奇卫队地牢如果守着两位天极境,你再能打也不可能成功,连山八式现在也就是入门阶段,打一打典狱长和宁用潜这样的低阶天极境还行,莱昂纳多在地藏境的时候就攻击力强悍,能不能占到便宜真不好说。所以必须至少先搞定其中一个,劫狱才有可能成功。
绿影一闪,基娅拉出现在合欢谷圆形土楼顶层,怀里抱着奄奄一息的宁用潜。
“艹,怎么又让人打成这样。”叶子楣爆粗口道。
“他为了我和张翰决斗,没想到……”基娅拉把精瘦的男人放在桌上。
叶玉清一听不是在监狱打的,放下心来,“张翰不知道是你出卖的蔡琢妍?”
基娅拉双膝跪地,抽泣道:“掌门饶命啊,我也是迫不得已,那次总部遇袭,我和蔡琢妍好不容易逃回酒吧,没想到被张翰抓住,强迫我做了血仆……”
叶玉清不耐烦地摆摆手:“起来吧,还记得我对你的恩情就好。”
基娅拉没起身,继续哭道:“掌门待我恩重如山,我岂能忘恩负义,求掌门带我去见蚝先生,解了这血仆之约,我愿为掌门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叶玉清指了指桌上的血人:“是他告诉你的?”
基娅拉擦了擦眼泪,惨兮兮点了点头:“嗯,他承诺说,只要伺候好他,他就带我去见蚝先生,他……”基娅拉说着,抽噎起来。
看着他的惨状,叶子楣鼻子一酸,扶起她道:“我带你去飘渺宫,以后你就跟着我吧。”
“谢谢二掌门,谢谢,谢谢。”基娅拉说着,又要下跪。
叶玉清说道:“好了,你就跟着子楣吧,待在庞贝,迟早再被张翰盯上。飘渺宫有屏蔽,血仆之约杀不了你。”
“是,是……”基娅拉还是跪了下来,痛哭流涕。
貌似感人的场景,其实三人各怀鬼胎。
基娅拉的心里正在庆幸自己大难不死,叶玉清想着怎么把她变成双面间谍,叶子楣想的则是把她献给祝先生邀宠。
三个女人都精谙合欢谷的媚功,都知道怎么去征服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