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杂货铺修门回来以后,费介便跟着范闲入了范府。
先是拜见了老夫人,递上了名帖,以及司南伯的一封信。
随后,费介便顺理成章地成了范闲的第二任先生。
不过费介却没有急着给范闲上课。
而是先让范闲,带自己去见了他的另一位先生。
虽然范闲不知道费先生要找苏先生做什么。
但出于心虚,出于害怕被报复的心理。
范闲暂时选择了乖巧听从费先生。
毕竟昨天他敲的那几下闷枕可不轻。
这时候必须得赶紧讨好一番。
一路上范闲仍在继续解释着,说话声音奶声奶气。
“老师啊,昨夜的事,可不能全怪学生。”
“学生年纪小,实在是害怕,这才冒犯了您。”
“不过学生知错了。”
“您大人有大量,就别和我这个小孩子计较了。”
一边解释着,一边继续露出单纯又无辜的笑脸。
费介低下头看了他一眼,呵呵一笑,没有说话。
孩子?
哪家五岁的孩子,能下手这么黑啊!
他只是想来提前看一眼,这未来学生长什么样。
竟遭此毒手,半碗多的血啊!
要不是命大,昨儿晚上他就一命呜呼了。
堂堂一介用毒大师,竟被一个五岁小儿暗算,还差点丧命。
这说出去,谁信啊?
费介有想过,他是叶轻眉的儿子,总应该是有些特殊之处的。
但没想到,是这么个特殊法啊。
也不知道昨儿要是真挂了。
陈院长,会不会给他按因公殉职来算?
费介摇了摇头,眼前只浮现了同僚们,以及他们毫不留情的嘲笑声。
尤其是影子,这事要是被他知道了,得笑话自己半年。
想到这里,费介顿时更气了。
又狠狠瞪了前面引路的小男孩一眼。
范闲只感觉后背直发凉,走路的速度也不自觉加快了。
终于,到了苏先生门口。
刚好,苏渝也正打开门,准备出去。
只见到范闲像是见到了救星一样,双眼直发亮。
随后拱手作揖,无比恭敬地行了一礼。
“先生!”
便立马小腿快步迈了几下,站到了苏渝的身边。
像是身后有什么索命鬼追着似的。
苏渝打眼看去,便见到那位褐色眼瞳的老人,头上裹着纱布。
正一脸怒气,迈着大步朝这里走来。
他先是看了一眼范闲,没好气道。
“跑那么快做什么?”
“我又不会吃了你。”
范闲嘿嘿笑着,没有说话。
费介不再理会他,而是走到了苏渝面前。
随后,弯了下腰,恭敬地鞠了一躬。
苏渝一惊。
这什么操作?
方才见费介气势汹汹地走来。
还以为范闲这个不孝徒儿,将昨晚的事祸水东引到了自己身上。
这位费大师前来算账的呢。
怎么是过来鞠躬的?
要不是费介年纪太大。
苏渝差点要以为,这是范闲给自己拉过来的小师弟,前来拜师的。
范闲同样的一脸懵逼。
费先生这是整哪一出?
方才还一副要刀了自己的模样。
怎么见到苏先生,这么恭敬?
甚至比刚刚对五竹叔还恭敬一些。
什么情况。
难不成,苏先生其实是位隐藏的大人物?
还是那位远在京都的父亲,给自己派来的人?
看费先生这态度,苏先生的职位定然在他之上。
莫非,其实鉴察院,有两名院长,一明,一暗?
也许是最近受了些若若的影响。
范闲此刻的脑海之中,已经开始了一部权谋大剧。
费介恭敬行了一礼后,正色道。
“昨夜费某遭人暗算之后。”
“头上被反复包扎了几次止血。”
“想来,是苏先生所为吧?”
费介自认为虽然是个粗人,却也不是什么愚钝之辈。
而是粗中有细,且恩怨分明。
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昨夜虽然他昏迷着,但隐约知道房间里有三个人。
一个孩童,另外两个分别被他称为先生和叔。
打他的那个,下这么重黑手,不可能还给他止血。
五大人的冷血,那也是出了名的。
除了范闲,还没见过他关心其他人,自己当然不会是例外。
这点自知之明,费介还是有的。
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位苏先生了。
苏渝点了点头。
原来是这,苏渝明了了。
“恩,在下确提了一句。”
“范闲动手给包扎的。”
范闲听到先生在替自己说好话,眼神中充满了感激。
随后看向费先生,笑呵呵道。
“对,对,我包扎的。”
费介对着眼前邀功之人,翻了一个大白眼。
“那我还得谢谢您呗。”
随后继续看向苏渝,笑道。
“苏先生,大恩不言谢。”
“以后若有需要用的到费某的地方。”
“先生尽管开口,不必客气!”
为人善良又真诚,不贪功。
虽然陈院长让自己查查这个教书先生。
但看到苏渝本人之后,费介心中的怀疑便打消了许多。
书生人看着不错,陈院长应是多虑了。
他身处鉴察院多年,什么牛鬼蛇神没见过。
看人的眼光,那还是很准的。
苏渝气质端方儒雅,看着就是个仁厚善良之人。
不像他旁边那个小的,一看就一肚子坏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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