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生日快乐
爸，我们学校今天演讲比赛，我得第一名哦。
现在一一给他发E－mail,，都会附上照片。
照片是照片是一张丑丑的奖杯。他回信时写下：“你们学校真小气，奖杯那么小，怎么足以歌颂我女儿的聪明过人。”
冷焰端着咖啡，走上阳台，风吹乱了他额前的发，他唇角边漾着满足的笑容。
距望着他出生，好像是好久，他没有见过他如此会心的笑容。
“什么事让你这么激动？”咖啡放到他的面前，他探出脸，望着他腿上的笔记本电脑。
轻轻扬起唇角，邵漠寒看了冷焰一眼。
鸺“你女儿是天才还是怎样？”望着邮件里的内容，他不自觉的蹙起眉头，他只能说，邵漠寒的女儿不是一般人，才几岁，就开始写E－mail。
“也不看看是谁的女儿。”
不多会，又来一封。
邵漠寒点开。
爸爸，你知不知道妈妈怎么了？为什么好几天了，就像丢了魂一样？
邵漠寒望着那内容，有一瞬间的闪神。
冷焰轻轻笑，坐到他的对面。
“你是不是该回去了？我的提议你想的怎么样了？”
邵漠寒眯了眯眼睛，没有说话。
望着夜空中天边的繁星，他将电脑搁在桌上。
“你什么时候回去？”他转移话题，双手自然的交叠，优雅的翘起腿，漫不经心的开口。
“后天。”
来宁远市，已经三天了，关于冷焰的提议他不是没有想过，只是他能走到哪去？
天下之大，只要他还活着，他总就会被找到。
他叹息一声，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我们会一块回去。”他视线转移，落在电脑上。
他每天都会跟一一用E－mail聊天，这封信他忽然就不知道应该怎么回了。
“你们父女两个真的好奇怪，干嘛用这种东西，为什么不用MSN，那样多直接，多快。”
冷焰又探了探头，语气中有些许不屑，真是搞不懂这父女两个人，打电话，不是更直接？
“那多没趣。”邵漠寒缓缓的开口，望着电脑上的那行字发呆。
深深叹息一声，皱了皱眉头。
跟冷焰聊天，时间在一分一秒中飞逝。
这次，他什么也没回，安安静静地关了电脑，躺在床上整晚无法入睡。
站起身，走入书房，重新打开电脑，进入邮箱。
爸爸，你是不是很忙？还是……你生气了？
我不说了还不行吗？
爸爸，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我等你好久了，每次你想睡觉之前，可不可以告诉我……
还有哦，我已经五岁了，你一次生日礼物都没有送给我……
爸爸，你可不可以陪我过生日？我想听你说生日快乐……
他翻阅着下一封邮件，邮件的时间是在两个小时以后。
他叹息一声，轻轻点开。
爸爸，其实……我也不是想要礼物了，是我真的想你了——
爸爸，你不要不理我嘛……爸爸，我是真的很想你啦……
他深深吸了口气，缓慢的敲下——
干嘛，想让我愧疚？控诉你爹我这几年没在你身边还是怎样？生日礼物，很快就给你，你在家等我好了，我很快就给你。
信寄出去之后，他又一动也不动，对着萤幕发了好久的呆，想象女儿失望难过的表情，最后还是隐忍不住，寄出第二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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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宝贝，爸爸也很想你……
关了电脑，他怔怔的望着窗外，不想她是假的，抓在手中的手机，犹豫了好久，他都没有拨出去。
拿起手中的手机，已经拨号的号码重新删除，邵漠寒深吸了口气，抿了抿唇，重新输入了号码。
电话在拨通三声过后被接起。
“寒老大，这么晚了，打电话什么吩咐？”电话彼端传来庞翌慵懒的声音。
“呃……”邵漠寒轻轻皱了皱眉头，抿了抿唇线。
“那个——”他顿了顿，眉头皱的死紧，动了动唇，终是没说出口。
“算了，我先挂了。”
“邵漠寒，你敢挂电话，我们就绝交。”庞翌的声音咆哮而来，邵漠寒的手机又放在耳边。
“那个……庞翌，我女儿……”
“女儿？邵漠寒你什么时候有了个女儿？”庞翌大叫一声，声音响天震地的。
“这个，以后再说，我女儿大后天过生日，那个……”
“邵漠寒，给你女儿要生日礼物是不是？”庞翌的声音贼贼的从听筒里传出，邵漠寒抿紧唇线，不说话。
“那个，就这样了，我先挂了。”他深深的吐了口气，想挂断电话。
“你女儿五岁了是吧，放心，生日礼物会送到。”
邵漠寒不说话，无声的挂断电话，正好看见冷焰惬意的站在门口。
“你什么时候来的？”
“好了，你不用通知，我收到了指示了，你女儿的生日礼物，我也会跟庞翌一样，生日之前送到你的面前。”
邵漠寒愣愣的望着冷焰，不太自然的笑了笑。
寒笑将车子停在幼稚门的门口，后备箱里放着女儿过生日的大蛋糕。
一一背着书包，环视一周，确定没有邵漠寒的影子，才跑到寒笑的面前。
“宝贝，妈妈回家给你做好吃的。”寒笑抱起她，一一环住她的脖子，水灵灵的的大眼睛眨着。
“爸爸会不会来？”
“这个……”寒笑的眸子一黯，她是真的不知道他会不会来？
这么多天过去了，他没有回过他的那所房子，也没有给一一打过电话，更没有给她打过电话。
“可能会来吧。”
一一轻轻皱眉，他答应过她的呀，为什么今天放学不来接她呢？小脸失望的垮下来
有气无力的趴在寒笑的身上。
“寒笑——”寒笑抱着一一还没来得及走到车旁，突兀而来的女性低柔嗓音，让寒笑本能的转过头。
“你好……”寒笑轻轻一笑，望着依旧端庄优雅的书玮。
“邵漠寒呢？”没有上次见面的温文礼貌，婉约端庄，她哀怨的眼神望着寒笑。
寒笑轻轻蹙眉，没有说话，只是将女儿放到车子后座，轻轻关上门，才抬起头。
“我不是他的什么人，不知道他在哪里？不好意思，你问错人了。”她态度温淡有礼。
书玮丹凤眼眯起，质疑的眼神望着寒笑。
“不好意思，我先走了。”
书玮上前一步，抓住她的手腕，寒笑没动，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你为什么回来？为什么要回来？！”书玮质问她，寒笑盯着她幽怨的美眸，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瞬间扎进一根刺，刺得她的心痛。
她为什么回来？
她为什么要回来？她现在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回来？回来做什么？
在澳大利亚，那里的环境，的确很美，只是那阳光的城市，为什么对她来说，就如地狱一般晦暗，让她度日如年。
没有他的生活那般难受。
现在，她又回到了这座城市他，她的心一定在痛。
她深吸了口气，只是轻轻扬起唇角，望着书玮没有说话，“我回来只是我的女儿，他做什么样的选择，我无权干涉，我只想告诉你，跟他呼吸着同一城市的空气，我就已经觉得是上帝对我的恩惠。”
书玮眯起眼睛，望着她脸上的表情。
“寒笑……他永远都不会是你的。”
寒笑轻轻一笑，笑容婉约动人，“我从来都没有认为他是我的，他是他自己，他有他自己的思想，他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我无权干涉，也请你以后不要来找我。”
“寒笑，邵漠寒是我的。”她依旧抓着她的手腕，以至于她的手腕处留下淤痕。
寒笑没有动，只是轻轻抽回手，“的确，他是你的，他是你的未婚夫，将来会是你的丈夫，可是没有人能否决，他是邵唯一的父亲。”
这是事实，没有人能改变的事实。
书玮的脸色瞬间惨白，身子轻轻的颤抖，紧紧的咬着下唇
“你，你不该回来的，你如果不回来，他不会不去找我的。”声音凄然，她抓住她的肩膀，愤恨的摇晃。
为什么要这个样子，为什么世界上要有一个寒笑的女人在世界上存在？
“你放手……”寒笑倒退了一步，难受的倒退了一步。
“寒笑，你不该回来，你就不该回来！”她的声音越来越大，周遭人投来好奇的目光。
一一打开车门下车。
“一一，别下来。”寒笑轻咳了声，她不能让她的女儿有一丝一毫的伤害。
她一用力，寒笑整个人跌出去，转过身，想扶住车门，不耐头撞在车门上。
“你做什么——”巨大的咆哮声传来，书玮倏地回过头。
“寒，你这些日子去哪里了？我在找你。”书玮走上前，抓住他的胳膊。
“妈妈……”一一跑过去，寒笑抬起头，微笑的摇摇头。
“一一，妈妈没事。”站起身，她视线不着痕迹的从邵漠寒的身上转移，他们是那么亲密，她现在呢？就只是他女儿的妈妈，吞下心中隐晦的痛苦，她转过身。
“寒——”
邵漠寒冷着脸，抓住寒笑的手腕，将女儿抱在怀里。
“爸爸，妈妈痛痛——呼呼就不痛了。”一一搂着邵漠寒的肩膀，小声的开口。
“一一，妈妈不痛。”女儿的乖巧贴心，让她一阵的感动，她深吸了口气，视线从高大的身影上转移。
大手抓住她小巧的下巴，低头仔细审视她额头上的淤青。
寒笑倒吸了口气。
“我没事，不用了，谢谢。”她抬手，抚掉他暧昧的大手，慌乱的背过身，额前的发遮住淤青，自然的回过头。
“那个，我跟一一先回去了。”
伸过手，一一恋恋不舍的伸出手，瞅着邵漠寒深深的吸了口气。
“爸爸……你跟我们一起回家吗？”
“对，爸爸跟你们一块回家。”他亲亲女儿的额头轻声的开口，闲置的大手牵住寒笑的小手。
寒笑挣扎，倏地抽回手，书玮望着三人之间的互动，站在原地，怔怔的望着他。
不悦的皱起眉头，寒笑眸中含泪。
“我先……我先回去，一一跟你走吧。”女儿十分想念他，渴望与他过一个生日。
他深吸了口气，凝着她些许苍白的小脸。
“我们要一块回去。”
“妈妈，爸爸要说我们一块回去。”
“寒——”书玮亲昵的开口，邵漠寒挑起眉梢，望着书玮，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
“今天我女儿过生日。”没再多说什么，他替寒笑打开驾驶室的门。
“你开车先跟一一回去，我马上就到。”
“爸爸，我真的好高兴！”
“是，宝贝，爸爸也好高兴。”摸了摸一一的头，邵漠寒轻轻一笑，关上车门。
淡淡的瞥了寒笑一眼，没有再说什么，寒笑抬手发动引擎，从后视镜看他的背影。
他在书玮面前站定，书玮扑进他的怀里。
他依旧如以前那般，没有动，任她抱着。
“你难道不知道，让我看到这一切，呃有多伤心吗？即使你跟她之间真的没有什么，可是你们有一个共同的女儿。”她喃喃的开口。
邵漠寒没有动，视线落在天边。
“你没有任何的权利干涉我的自由，我要做什么，都是我的事情，我给你你想要的，书玮，我们之间，从头到尾的关系，你比任何人都清楚，我明确的告诉你，我要我的女儿，我要寒笑，一直都是，即使跟结婚，女儿是我的，她也是我的。”
书玮的身子剧烈的颤抖，不可置信的望着他。
他跟她说过，他们相见时陌路的，现在他要她？
这是他离开这些日子总结出的答案，他放不开她，也不想放开她。
她已经离开过他一次了。
上天又给了他一次机会，让他有这次重新拥有她的机会，他不会再辜负上苍美意，不会再放开她的手。
“那我呢？我对你来说，五年，一点意义都没有嘛？你告诉我！”她凄然的开口，寒笑不说话，只是皱起眉头。
她深吸了口气，捧起他的脸，嫣红的唇印在他冰冷的唇际。
寒笑等着后视镜发生的一切，手抖了抖，发动引擎，踩下离合器，车子驶去。
心在微微颤抖，轻轻的闭了闭眼睛。
现在他们是属于彼此的，即使有女儿，她也再不是他心中眼中的寒笑。
他们的关系只是，孩子的父亲与母亲的关系，再无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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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晚餐时间，一一已在客厅坐不住了，一次次朝外开，他还没有来……
简奕焓从来礼物后就说有事走了，没有留下吃晚饭，像是刻意留下他与邵漠寒独处的空间。
只是，独不独处似乎没什么意义了。
“爸爸——”门一开，一道身影热情飞扑到他怀里，他及时反应过来，用力搂住，寒笑也在这时回过神。
“宝贝，生日快乐。”接着补上一句：“但是没有礼物喔！”
“没关系。”一一还是搂得好紧。“爸爸，我终于等到你给我过生日了——”
耳边，听见这样一句话。他有些鼻酸，“我的宝贝女儿，真的这么想你老爹我？”
“可想了。”
“这就来了。“将女儿抱的紧紧的，坐在沙发上。
“可以吃饭了。”寒笑说完慌忙的转过身。
邵漠寒盯着她离去的背影，看了女儿一眼，他喜欢女儿甜甜的笑脸，因为有人爱着，让她可以幸福地笑。
他揉揉女儿嫩颊，“一一，以后爸爸跟你生活在一起好不好？”
“真的吗？”一一兴奋的大叫，倒在他的怀里。
“爸爸，我们去吹蜡烛吧，妈妈说等你吹蜡烛。”
一一愉快地拉着他进偏厅，偏厅灯已经关了，只有桌上燃烧的无根蜡烛带来微弱光线，被拉着走的他一时煞不住步伐，撞上一道柔软躯体，完全出于本能地伸手稳住她，熟悉的馥柔馨香飘进鼻翼，才恍然意会过来。
寒笑一愣，随即跳开，邵漠寒不悦的皱起眉头。
他们一起替一一唱生日快乐歌，不能免俗地国、英语各唱了一遍。一一许完愿，跑去开灯，他的视线落在寒笑的脸上。
她不看他，也不敢去研究他脸上的表情。
一一切完蛋糕，看气氛有点怪，于是找话题告状：“妈妈，爸爸好小气，都没有准备礼物。”
“喂，少冤枉好人。”
他勾勾手指头，示意一一跟他到外头来，从车子后座拎出一个又一个的纸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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