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寒晨又不是傻子,他昨天又没喝酒,又没吃药,怎么可能会一下子睡到现在毫无意识。
肯定是许曼曼做了什么手脚。
现在两个人竟然这样睡在一张床上,金寒晨感觉浑身仿佛黏着沥青一般,恶心难受得让他想吐。
许曼曼的脸越来越红,抓着金寒晨手臂的双手显示出求生的挣扎,她眼里终于闪过一丝惊恐,顿时便盈满了泪水,哀求地看着金寒晨。
金寒晨狠狠甩手,许曼曼顿时狼狈地倒在一边,禁锢解开,许曼曼大口呼吸着,仿佛被人从水里抓起扔到马路上的一条鱼一般。
金寒晨却不给她平复的机会,一把抓过她的头发,迫使她仰视着看向自己。
"我再问你一边,你昨天,做了什么?”金寒晨眼里的杀意绝不是开玩笑的,许曼曼也很清楚,这个男人绝非心慈手软之人,他之前迁就着自己,一方面是因为协议的原因,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自己还没有触及到他的底线。
但是今天,她很明显已经触及到金寒晨的底线了。
许曼曼感觉一阵瑟缩,这个男人生气的时候,实在是太可怕了,仿佛……仿佛他真的可以在下一秒就让你生不如死。
刚刚窒息的感觉顿时涌上心头,许曼曼心里打了个哆嗦,恐惧的感觉一下子席卷全身。
"我说……我昨天,给你下了药……”许曼曼嘶哑着声音说,一字一句艰难万分。
金寒晨盯着她看了那么两秒,然后下一秒,许曼曼撕心裂肺地尖叫了一声,便狠狠摔在了地板上。
许曼曼淡棕色的头发纷纷散落下来。
金寒晨胡乱把衣服套上,然后直接拖着许曼曼的脚腕,把她拖到了客厅里。
许曼曼泣不成声:"你,你要干什么?”
金寒晨眼神冰冷的可怕,一丝感情都没有,许曼曼被他拖在地上,撞到了门板和沙发脚,他也丝毫没管。
金寒晨把她扔在地板上,然后转身便从客厅桌子上拿起一把水果刀。
许曼曼吓得人都傻了,半晌后才高声尖叫起来:"救命,救命!”
但是他们居住的这家酒店,豪华奢侈的很,隔音效果极好,外面的人根本就听不见里面的动静。
金寒晨蹲下来,将刀背在许曼曼脸上拍了拍:"我之前是不是给了你什么错觉,让你觉得我很好对付?”
许曼曼眼泪鼻涕都流了下来:"没有没有……”
金寒晨的眼神仿佛就是在看着一句尸体,刀子越来越贴近许曼曼的脖颈,许曼曼平生第一次感觉到死亡竟然离自己这么近。
这种感觉……
一股古怪的恶臭传来,金寒晨皱了皱眉。
许曼曼竟然吓得小便失禁了。
金寒晨真是想立刻就地把这个女人给解决了,就算不要她一条命,卸了她一条胳膊也行。
只是他再一低头,发现许曼曼已经吓得昏死过去了。
这下子,金寒晨也兴味索然了。看不见许曼曼惊恐忏悔的表情,他心里的愤怒和恨意自然也无法宣泄出去。
他想了想,又掏出手机,对着许曼曼拍了几张照片。
全程他都没有看许曼曼那白花花的身子,纵然没有看,他都感觉恶心的想吐。
然后金寒晨收起手机,给易年打了个电话。
金寒晨是一秒都不想和这个女人多待了,他让易年去买票,立刻便要离开此地。
不过易年说现在临近年关,票不是那么好抢,动用关系的话也有些麻烦,建议他买后两天的票。
金寒晨皱了皱眉,也不想给易年添太多麻烦,便同意了。
然后金寒晨去浴室里洗了两个多小时的澡,但是仍然感觉身体上还残留有一股恶心的香水味道,但是他也知道这可能是自己的心理原因,便擦干净身子,穿好了衣服,又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离开了酒店。
他最后也给许曼曼发了一条信息,并着那几张许曼曼的裸照发了过去。
内容自然便是威胁许曼曼,让她以后不要想着打自己主意,他手上现在也算是有许曼曼的把柄了,估计以后就不用在受制于许曼曼。
许曼曼后来发消息,都是求饶,让他不要介意上次发生的事情,她也保证以后不会再找金寒晨。
"好歹也是你占了我的便宜,我保证什么都不会说出去的,你放心吧,以后也不会打扰你了,你能不能把那些照片删了?”
看样子许曼曼还是介意那些照片的。
金寒晨一条都没回。
最后金寒晨觉得跟这个女人也没什么好谈的了,直接就把许曼曼给拉黑了。
只是那种恶心的感觉却一直驱散不了,金寒晨感觉身体仿佛都掺入了杂质一般。
他今天没有怎么动小鱼儿,也是由于这种奇怪的心里感觉作祟。
总觉得自己很脏,仿佛害怕会把她也染上了那种肮脏的东西。
金寒晨从一个暗袋里摸出一盒烟,走到阳台,点起烟。
袅袅的烟圈在寒冷的空气里仿佛都有些扭曲瑟缩。
金寒晨竭力想要忘记和许曼曼的那些事情,但是他仍是觉得自己对不起小鱼儿。
小鱼儿问起他去了哪里做了什么的时候,他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和易年一起回来的时候,易年也问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他整个人都不太对劲,这件事情,他也没有和易年说,也不是要隐瞒易年,只是这事情恶心到他都不想开口。
第二天小鱼儿醒来,却已经不见了身边金寒晨的踪迹,她起床之后,才看见金寒晨居然在外面玩雪。
她吓了一跳,正要出去阻止,赵敏琴却摆了摆手:"没事,让他玩吧,他小时候啊,一下雪就高兴的跟什么似的,要出去打雪仗,跟个猴儿似的,你们年轻人身体好,就是在大雪地里跑跑闹闹,也不打紧,我倒是羡慕。”
小鱼儿抿唇笑了笑。
"你也跟他去玩吧,他说不想吵醒你,一个人跑出去玩了半天。”
小鱼儿便带上了防寒手套,又围好了围巾,戴好了帽子,整个人穿的跟熊一般走了出去。
前几天停了的雪又纷纷扬扬下了起来,地面的雪层厚度都快要到膝盖了,金家的宅子院落也很大,一片白茫茫的雪地,金寒晨在外面玩了半天,才不过破坏了一小片雪地。
看见小鱼儿走出来,金寒晨气喘吁吁地上前接应着拉住她的手:"你怎么出来了?”
"陪你玩啊。”小鱼儿的声音透过厚厚的围巾传出来。
金寒晨笑了笑:"你这穿的跟个熊似的,根本打不过我,估计跑都跑不了。”他摇摇头:"不和你打,我等易年来。”
小鱼儿瞪他一眼:"看不起谁呢!”
金寒晨忽然一屁股坐在雪地里,然后一把将小鱼儿拉下来,小鱼儿猝不及防,狼狈地倒在雪地上,砸出一个大坑,碎雪落到她脖颈处的缝隙里,顿时化成雪水,沁凉沁凉的。
金寒晨得意地笑了笑:"我就说你笨笨的,你看吧。”
小鱼儿抓起一团雪往他脖子里倒:"说谁笨呢!”
"好好好,你不笨,你只是穿的太多。”
小鱼儿拍了拍手套上的雪,想要拉他起来:"坐在雪地里干嘛,起来。”
金寒晨不以为然,一把又把她给拖了回来:"你们南方人就是多事儿,娇里娇气的,你家那边儿没见过这么大的雪吧。”
小鱼儿摇摇头,顿了顿又道:"有一年好像气候异常,倒是下了一场雪,不过那时候我年纪太小,不记得了。”
两人正聊着,易年的车从外面开了进来,穿着一件风衣的易年一进来就看见两个人坐在雪地上,顿时还有些吃惊:"你俩……在雪地里谈情说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