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升高的一定的温度,便可以将物体融化,那么同样的道理,冰是不是也可以在降低到同样温度的,从而改变物体的形态?
襄离在控制冰冻的方面愈发精进,已经能在水中精确的将王座隔离冰封,那么控制冰的温度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
果不其然这个实验十分成功,在她极力的压制下,冰封内的温度达到了一个祭奠,终于在她碰到它的瞬间,四分五裂的炸开。如果此时有人碰一下那个被冰封的王座,恐怕那只触碰的手都会被冻到失去知觉。
襄离也觉得冷,所以才迫不及待的把它扔了出去,撞上了那迎面而来的神火之刀。美丽的误会就这么发生了,大家都以为那王座的炸裂是因为襄离在上面施加的力道,实际上那次的碰撞只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时机点,就算没有它,王座也会因为极地的温度而裂开。
因为这次交手猛然后退的衍尾王胸膛惊魂未定的起伏两下,吐出一口带着血气的气息。
这次他再也说不出什么黄毛丫头之类的话,因为他已经知道,襄离并非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至少她的实力,远远的超出他预估。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放过这个丫头我们都不会好过,今日之事,不容泄露。”他趁着脸色朝着紫鳞王和白鳞王说道。xuqi.org 海豹小说网
言外之意,就是要三个人一起出手,将襄离和她的同伙擒下。讲道理,这已经不是扯着大旗冠冕堂皇了,而是在明晃晃的不要脸。
白鳞王攒着眉一言不发,好似在自恃身分,不愿意对晚辈出手。
“这......”他沉吟道,“以我三人之能未免有些小才大用......”
紫鳞王的手也微微颤抖着,他倒不是自恃身份,而是被刚才襄离的那手吓到了。他可没有那椅子结实,别看那小姑娘长得美艳柔弱,一双粉拳合在掌中都握不满,可是这一拳下去,可是会出人命的......
“大材小用?”衍尾王反问了一句,随即怒声道“好啊,你们行你们上,我倒要看看你们的本事。”
紫鳞王当即后退了一步,表示自己不行,自己不可,白鳞王倒是不推辞,脚步往前一跨,手臂平平的伸了出去。那撞的七荤八素的海蛇也顾不得不甘了,转头就朝着他的方向而来。鳞片隐去,蛇身扭曲,它缠绕上白鳞王的手臂,继而又在他的手里化成一根权杖。
这究竟是蛇还是权杖?襄离只来得及惊讶一声,就见到那白鳞王将权杖上举,继而宫殿上方的海水忽而抽离到了空中,变成了一条巨大的水龙。
它带着极大的冲击力,摇头摆尾的朝着三人的方向撞来。
“快闪开!”啾啾大声喊道。
三个人连同一个无辜的玉鳍王连忙四散开来,还不等气息喘匀,水龙便又一次垂下头颅,震耳欲聋的龙吟震得人脚下不稳。
“这是什么玩意......”玉鳍王惊恐的问道。
啾啾一边狼狈的逃窜,一边不亡鄙夷他一下,“鹿角鱼身马脸蛇皮鹰爪,这是水龙啊,你好歹也是个鲛人不会连这个都没见过吧?”
“我我我......”玉鳍王理直气壮地吼回去,“我怎么知道,这玩意长得就跟大点的带鱼一样,跟水龙又有什么关系!”
“切,你自己胆子小没敢抬头看清,找什么怪理由......你可是鲛人诶,不是最崇拜龙神的吗?怎么,这才离开故土几年啊,这就不认祖宗了?”
玉鳍王不敢明目张胆的“忘本”,只好背负下了自己胆小的大锅。
可是“祖宗”两个字却给了襄离一些提示,水龙......龙神......龙神不就是海神,而最后一代海神不就是她爹吗?
她连忙召唤霜凌,“爹啊,你们龙神之间语言通不通啊,这好歹也是你的亲戚,你倒是出来说两句啊!”
霜凌懒洋洋的说道,“不通,通什么啊,龙神一个时期只有一个,这还是我那个死鬼老爹归身天地,力量重新回归到银河星辰,我这才成为了下一代龙神。哦,忘了告诉你了,龙不是固定的物种,它本身并不存在,只要得到了这种力量就会变成龙。这种力量不会分散开,造成龙神是大路货色的场面,所以......”
襄离顿时恍然大悟,“所以这个东西不是龙?那它究竟是什么东西?”
霜凌抬了抬眼,“我怎么知道,反正不是龙,至于是其他的什么杂种,我就不知道了。”
他不满的说道,“你这个不孝女,平日里也不见得找我聊聊天什么的,现在有了困难才想起我来,真是太不像话了。”
霜凌的眼神幽怨声音凄楚,活像个怨妇。
襄离听得寒毛倒竖,赶紧自证清白,“喂,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不是你说我说话太气人,三句话不离微巳,嫌弃我嫌弃的要死,让我不要跟你说话的吗?你这人,怎么还倒打一耙。”
霜凌更加幽怨了,“我都这么说了你都不哄我,不孝女不孝女......”
襄离白眼一翻,果断从识海出来发现,老男人也太可怕了,不跟他说话嫌弃自己冷淡他薄待他,跟他说话又处处嫌弃,好像跟自己说一个字都让他牙疼。
反正怎么做都是错,不如不做。
虽然挨了一顿埋怨,可是也从这个老男人的嘴中得到了一点有用的信息。
既然面前的龙并不是龙,那么又有什么可怕的呢?
鲛人崇敬的是龙,可不是什么杂鱼,襄离避开的也只是来自父辈的遗泽,也不是什么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让她忍让的。
既然不是龙,那么“水龙”两个字就只有“水”是真实的了。
水......又有何惧?
“到我身后。”她快速的说出这么一句,两只手便交叉着放在了胸前,双手的手指如羽翼一般搭在了肩膀上。高高束起的马尾不知何时已经散开,在身后披散如藻。
她目光讥诮的凝视着面前的水龙,“过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