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宽阔,往日只是用来通行的走廊瞬间变得拥挤起来,一边六个人,两边加起来十二个人把走廊挤得水泄不通。
彼此都没发现对方的存在,在贝拉的感知中,这些人就好像是突然从什么墙壁里钻出来的一样,对方也没想到,这么一个杂物间一样的地方会突然冒出来好几个人。
场面瞬间变得紧张无比。
彼此都是惊弓之鸟,想也不想就举枪瞄准。
“嗯?什么人?”
“站住!举起手来!保护总统先生!”
“贝拉!娜塔!快隐蔽!”
“爸爸!”
“艾米丽!”
嘈杂的声音混在一起,激战一触即发。
查理他们这边举枪的动作极快,危急时刻,就连贝拉和娜塔莎也没工夫隐藏实力,他们这边三把手枪,一把冲锋枪,一把步枪,两件防弹衣,对面的反应速度同样很快,不过火力上差了一截,只有四把手枪,没有任何防护装备。
不过在双方不足五米的距离内,手枪也足够致命了。
双方在经历过最初的懵逼后,对峙两秒,辨识出彼此的身份,戒备这才慢慢放松。
至少查理他们认出了对面的身份,这个黑乎乎的家伙,不就是现任总统吗?他身边的几个人应该是特勤局的护卫吧?
“爸爸!”之前一直跟随旅行团,中途去卫生间才分开的绿色外套小姑娘艾米丽扑到杜克怀中,父女重逢的喜悦冲淡了对峙双方间的不解和疑惑。
查理虽然看电视的时候经常骂总统,但还没到冲过去一枪把他打死的地步,故此首先放低枪口。
对面的特勤局人员也纷纷放下手臂,紧张的气氛得到缓解。
“总统先生!是我,唐尼?咱们见过好几次的,事情是这样的!......”年轻导游唐尼在白宫内工作多年,上一任总统的时候,他就在这边打工了,可以说现场众人就没有不认识他的。
他口才不错,又是亲历者,当即滔滔不绝,把身后这几位‘普通市民’是如何从悍匪手里逃命的故事给黑人总统讲述了一遍。
真的假的?www.youxs.org,很猛啊!全国人民要都是这个素质,那美国可能已经冲出银河系了!
在知道一家四口都来自加州后,他了然地点点头。
美国有一个州,是出了名的惹不起,那就是德克萨斯州,简称德州。
德州民风彪悍,黑帮在这里都混不下去,因为德州人人带枪!什么社团大佬,什么度枭,什么南美洲的将军,一旦来到德州就有可能被出门买菜的老大妈一枪爆头,这谁受得了啊!
比德州稍微讲道理一些的就是加州,德州那边全是粗人,他们对于自己的粗鲁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加州这边的人有钱有闲,相对德州来说就温和一点,当然了,也就是好一点点......
几个加州‘普通市民’,二话不说,赤手空拳的和悍匪硬怼,然后打死两个,打伤两个,还抢出来一大堆武器装备,说起来有点天方夜谭,但实际也还可以理解,别问,问就是民风彪悍!
黑人总统很好奇地问道:“你们这是要去哪?”
依然是年轻导游回话,这个逃生计划本来就是他提出来的,他再度推销自己的计划,脑海中已经畅想自己救出美国总统,然后名声享誉全国的场景了。
一个白发苍苍,名叫沃克的老头是专门负责白宫安全的特勤局主管,他给年轻导游泼了一盆凉水。
“真是幼稚,西侧的出口已经被封死了,两把M21就布置在白宫的顶层,在交叉火力的射击下,你们没有一个能跑出去。如果不想死就跟上来,今天你们这群平民可真是够幸运的。”
老头语气里没有半点波澜,说完后,他一招手,几个特工就保护着黑人总统往另外一个方向走。
已经找到女儿的杜克、年轻导游和贝拉他们一家四口都有点迟疑。
贝拉看着白发老特工的背影有些犹豫,她感受到了一些恶意,不过不明显。
恶意也分很多种,有的是嫉妒,有的则是贪欲,贪欲又分很多种,精神上的,身体上的,各种各样的都有,贝拉不可能见到一个心怀恶意的人,就过去“砰砰”两枪把人打死,这不是非黑即白的童话世界。
几个精锐特工四处乱窜,被匪徒打得跟狗一样,出于嫉妒等情绪,对他们这些表现亮眼的平民露出敌意,似乎也不奇怪。
贝拉没有发表任何看法,综合考虑后,查理还是决定跟上去,大家的想法都差不多,跟着美国总统肯定比自己独自跑要安全一些。
贝拉他们一家四口,杜克父女和年轻导游,跟着总统一行人飞奔。
他们在一间书房内停下脚步,几个平民,包括贝拉都瞪大眼睛看着,就见头发花白的特勤处老特工沃克推开书架,露出一块造型颇为科幻的控制面板。
“啊哈?这就是传说中罗斯福总统时代就开始修建的地下掩体吗?”年轻导游兴奋无比地问道,剩余几个平民也仔细看着,生怕错失一点细节。
几个特工都板着脸,谁也没说话。
黑人总统走上前,扫描视网膜,‘滴’的一声轻响,看似是书架,实际比银行金库还要厚重的巨门向两侧缓缓打开,白宫最神秘的一面浮现在众人面前。
“哇哦!好厉害!”娜塔莎兴奋无比地掐贝拉的手,贝拉颇为无语地把她甩开,你高兴就高兴呗,掐我干嘛?
两人在偷偷摸摸地做小动作,冷不丁发现一股致命的死亡预警浮现在心头。
“快趴下!”经受过严苛训练的娜塔莎第一时间低头躲避,并拽了查理一把。
贝拉没受过这种训练,在不到半秒的时间里她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就见特勤局老特工沃克站在最后面,他双手举枪,枪口瞄准了在场的所有人。
贝拉一把推开萨曼莎,此时子弹已经来到眼前,她膝盖弯曲,身体最大限度地后仰,颇为艰难地躲避这发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