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两马疾驰在路上,马鬃随风而飘,所过之处扬起厚厚的尘土。
“竹风,你难道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正事要紧。”前面一人面无表情,“世上需要帮助的人众多,我们不可能帮了所有人,有时人要靠自己的造化。驾——”
“可是,大人。”竹风转头望了下倒地的宋砚书,犹豫道:“他好像晕了过去,我们真的不管吗?”
前面一人顿了下:“既如此,竹风,你且过去瞧瞧,在附近找个靠谱人家,给些银两,让其请个大夫给此人诊治。我先行一步在梁西城等你。”
“是,大人。”竹风拉动缰绳停下,随即调转马头。
而前面一人早就快马加鞭,如疾风般远去。
此时,他还未意识到,人这一生,有时,错过便是一辈子,无论以后如何后悔当时没有停下,都再也回不到当初。当然,这是后话了。
竹风停在宋砚书不远处,飞身下马,蹲下拍了拍宋砚书的脸蛋:“喂,醒醒,醒醒。”
宋砚书却毫无反应。
竹风无法,抱起宋砚书横放在马上,策马扬鞭,却不得不控制马速,防止宋砚书跌落。
半个时辰后,竹风便在附近找到了人家,他粗略考察后,将宋砚书交到一对老夫妻手上,给了他们些银两,让他们好好照顾宋砚书。
老夫妻看竹风气度不凡,又骑着昂贵的骏马,便知来自大户人家,忙不迭地答应了。
将宋砚书安顿好,竹风便离去与他的上峰汇合了。
老伯伯拿着不菲的银子,很快便请来了大夫。大夫将手搭在宋砚书脉上,捋了捋自己的胡子,一副深沉模样。
“咦?”大夫发出疑惑。
“大夫,小伙子可是有什么严重病症?”老婆婆急着问道。
“这倒不是。”大夫给两夫妻吃了定心丸。
“只是。”大夫又摸了摸宋砚书的脉,仔细看了看宋砚书的脸庞和脖颈,说道:“这是个姑娘啊!”
“啊,是个姑娘!”老夫妻一脸讶然,“那这位姑娘没事吧。”
“无碍,就是气血不足,好好休息,吃几副药便好了。”大夫说完便挥笔开了方子。
“那就好,那就好。”老婆婆放心道,“老头子,你赶快拿着方子去抓药。”
“哎。”老伯应道。
过了许久,宋砚书悠悠转醒,入目是简陋的屋顶。
“姑娘,你醒了!”老婆婆惊喜道。
宋砚书转过脸,眼前出现一位老婆婆,满头银白的发梳得一丝不苟。
姑娘!宋砚书摸了摸自己身上,已被换了一件干净衣服。
看到她的举动,老婆婆心下了然:“姑娘放心,衣服是老婆子换的,未假手于人。大夫说你身体很弱,需要好好将养。”
宋砚书感激道:“谢谢老婆婆,请问这是何处?”
“这是微渔村。”
“老婆婆,我怎会在这里?”她记得自己明明晕倒在路边。
“姑娘,是一个男子把你放在这,交代让我们好好照顾你。”老婆婆解了宋砚书的疑问。
“男子?”是谁救了自己呢?宋砚书接着问道:“是什么样的男子?有没有留下名姓?”
“姑娘,你们竟不认识?”老婆婆有些惊讶,“此男子,与普通庄稼汉相比,气度不凡,老婆婆这辈子还未见过这么俊的儿郎。至于名姓,男子并未留下。”
看来这个恩情,宋砚书无处报答了。
宋砚书环顾四周:“老婆婆,家中只有您一人吗?您的亲人都去哪了?”
“家中还有一老伴,我有一子一女,儿子去服徭役了,不知何日能回来。女儿已嫁到镇上,平时来回不便,因此很少回来。我和老伴两个人种种田,老头子偶尔去山里砍柴,不过勉强过活。”老婆婆叹了口气。
“姑娘,你家在哪里?”老婆婆关切道。
“老婆婆,我是从外县过来寻亲的,家中遭了大灾活不下去,来投奔亲戚寻个活计,谁成想亲戚早已搬家。”
老婆婆心疼:“一个姑娘家,可怜见的!”
宋砚书解释:“所以我一路都扮男儿,既然亲戚寻不到,老婆婆,附近最繁华的是哪座城?我打算去那找些活计。”
“附近最繁华的就是扬州城啊,老婆子年轻时有幸和亲戚去过一趟,那叫一个好啊,处处繁华,行人如织,到处都充满着若有若无的香气。那会就觉得,若是能生活在那里,真是不枉此生。”老婆婆一脸神往,一边回忆一边向宋砚书讲述。
“可惜,这辈子再没机会去看看了。”说完,老婆婆充满遗憾。
作为古代的繁华城市,治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