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时初初指着左乙,鲜少流露出了几分柔弱,“他撞我!”
左乙面对着戾气滔天的男人,下意识的退了两步,“薄少,我不是故意的……”
“万里,报警!”
“不要——”宋燕跑了出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时小姐,不要报警,求你了,我求求你了,不要伤害我儿子——”
她已经没了丈夫,不能够再让儿子出事了。
不然,这漫长的人生路,她该如何度过呀!
时初初看着宋燕,对眼前的女人提不起任何的同情,她甚至有几分厌恶眼前的女人。
“你知道为什么左乙会变成这个样子吗?”
“因为你,也因为你丈夫,你们总是溺爱着他,无论他做了什么事情,你们都会帮他,宠着他,他可能最开始是善良的,可现在呢,你的儿子成了什么样的人呢?”
宋燕的眼泪落得更狠了。
“他自私自利,虚伪感爆棚,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甚至能够干出恶意伤人这种事情,你觉得我会放过他吗?”
“可是——”
“万里,报警!”
“是。”
薄寒琛抱着时初初,驱车赶往了医院。
一路上,沉着脸,不说一句话。
时初初疼得厉害,偏偏身边的男人脸色阴沉,她自知理亏,伸手拉了拉男人的衣襟。
“时初初,你放手!”guhu.org 完美小说网
时初初看他是真的生气了,心虚的缩回了手。
到了医院,时初初被薄寒琛抱着冲了进去。
医生望着时初初腰腹部的青紫,倒吸了一口凉气,诧异的看了冷着脸的男人。
怎么看上去穿的人模狗样的,做出来的事情却这么过分呢!
这么可爱的女孩子,他居然也下得了手!
薄寒琛一眼看穿了医生的想法,沉着脸,“上药!”
医生抿唇,迫于男人的气势,开始替时初初上药,一边上药还一边在说,“小姑娘啊,我看你长得这么好看,怎么眼光不好呢,这男的,一看就不是好人,你还是趁早和他分了!”
家暴,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时初初闻言,有些囧,身侧男人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不行了,就差直接爆炸起飞了。
时初初清了清嗓子,“医生,你误会了,这不是他弄的是我不小心摔得。”
医生恨铁不成钢的看了时初初一眼,“你这个小姑娘,你还帮着他说话,以后有你苦头吃!”
时初初:“……”
薄寒琛蹙眉,“先上药。”
若不是时初初还疼着,他也不会让这个医生在这里叽叽喳喳的,烦死了!
医生也是个暴脾气,扔下了手中的东西,“你这男人怎么回事儿啊,打女人就算了,还这种态度,我看你呀,活该单身一辈子!”
薄寒琛的脸色愈发沉了几分,时初初拉了拉他的袖子,“你别这么说话,听话,嗯?”
薄寒琛心里的不悦微微退散,将她抱了起来,亲了亲她粉嫩的脸蛋,“时初初,你最好给我把这件事情解释清楚,不然,我弄死你!”
他当然不舍得真的伤害她,可是他能够在别的地方让她欲生欲死。
比如床上,沙发什么的。
“你——”
两人离开之后,医生有几分不满,轻叱一声,“愚蠢的东西!”
因为受了伤,时初初不得不躺在床上休息。
到了饭点,肚子饿的厉害。
时初初砸吧砸吧嘴巴,拉了拉男人的袖子,“我饿了。”
薄寒琛睨了她一眼,“等着。”
他起身,下楼。
很快,楼下传来了声音。
他在做饭!
时初初抿唇,拿过手机,发现手机被各种短信塞满了。
有关心的。
也有客套的。
更多的是一些讨好的。
林雪居然也给他发了短信,请求她放过左乙一次,看在他们同学一场的份上。
呵呵?
同学?
想得美!
给南北回了一条信息之后,她便删除了所有的信息,打开了微博,慢吞吞的刷着微博,等待着投喂。
过了约莫一个小时,男人这才端着饭上来了。
看到时初初在玩手机,男人沉了眉眼,“是不是伤的不够重,还能够这么悠闲!”
时初初自知惹怒了男人,赶紧放下了手机,“我是怕南北担心我,我才看手机的。”
薄寒琛看了时初初一眼,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吃饭。”
“嗯。”
看到自己的晚饭,时小姐表示心情很沉重。
清粥,青菜。
这也太清淡了。
“我想吃肉。”
“我也想。”
薄寒琛目光炙热,嗓音里带着特有的喑哑,惹的女孩的耳后红了一大片,男人倾身,压住了她的红唇。
辗转描摹,“你今天吓到我了。”
他,突如其来的心慌。
“对不起。”
时初初抱住他的腰,“今天是我大意了,我没想到左乙会这么恶心!”
“以后……”薄寒琛沉着脸,“不可以这样了,不能再让自己受伤了。”
“好。”
时初初心口甜蜜一片,“我保证。”
薄寒琛的脸色缓和了不少,替她搅和着清粥,“你现在吃清淡点,明天带你去做个检查,虽然医生说你只是软组织挫裂伤,我怕伤到了重要部位。”
“好。”
时初初其实想说不用这么麻烦,但一想到这个男人是真的关心自己,也就没了意见,甚至还有几分甜蜜。
吃完饭,时初初有些困倦。
薄寒琛亲了亲她的眉眼,“你先休息,我去书房处理文件,有事的话,给我打电话。”
“好。”
薄寒琛从军多年,重权在握。
身为薄家最小的孩子,薄氏一向都是他做主,之前在部队的时候,他也需要处理薄氏大大小小的事物,幸得身边有不少心腹,帮了他很多忙。
万里是他的助理,同时也是薄氏的重要一员。
如今,薄氏蒸蒸日上。
薄寒琛也不得不考虑以后的路。
处理完文件,男人揉了揉眉心,“联系一下上级,我想回来了。”
万里手中动作一顿,“少爷,您的意思是?”
“三个月前,上面的人找到我,希望我能够退出组织,安心从商。”
那时候薄寒琛还放不下自己拼搏多年的事业,更舍不得底下那一群血性汉子,他们曾经一同出生入死,每个人都是生死之交。
可现在,他必须要做出一个选择。
梦想,和时初初。
左乙的事情给他提了一个醒。
若是他不在时初初的身旁,万一她出了什么事情,她该怎么办?
万里明白了他的意思,“少爷,其实你可以选择不放弃,上面的人有上面人的打算,只要你坚持,没人能够把你怎么样!”
少爷如今权势正盛,上面人有所提防,也是正常的。
薄寒琛蹙眉,“万里,初初今天伤得很重。”
“我知道。”
万里知道,少爷能够做出这个决定,和时初初脱不开关系。
他对时初初的情感很复杂。
她让少爷有了情感,有了牵绊,可也有了软肋。
“我希望我能够保护她,而不是只有在她受伤之后,才有空将她拥入怀,你懂吗?”
“今天的事情,说不定以后还会发生,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受伤,那样,我会比现在难受十倍以上。”
万里抿唇,许久,“我知道了。”
“下去吧。”
书房恢复了寂静。
薄寒琛拉开抽屉,里面有一枚徽章,那是他荣升少将时候的奖励,为了这枚徽章,他险些丢了命,至今胸口都还有一个伤疤。
有的梦想,早该放弃。
将徽章细心保存起来,薄寒琛关上了抽屉。
从今天开始,他要用尽自己全身的力气,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难得的下雪天。
时初初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刺骨的寒风刮了进来,冻得人瑟瑟发抖。
窗边,时狄背对着她。
五十岁的老男人了,此刻看上去颇有几分狼狈,耳边生出了白发。
“你怎么来了?”
时初初伸手拿过了床头桌上的水杯,“有事?”
时狄转身,“听说你报名了调香大赛?”
这件事情他是听时梦梦说的。
时梦梦,一不小心说了出来。
时初初蹙眉,“这是我的事情,跟你没有关系。”
看来最近时梦梦日子过的太好了,所以有空玩这些小把戏了。
时狄深深地看了时初初一眼,许久叹了一口气,“初初,我知道你在怨我,我也知道我对不起你和你妈妈,当年的事情太复杂,我希望你能够活的开心快乐。”
时初初对他的怨恨由来已久。
小时候她会奢望这个男人会给她亲情,可现在她倒觉得这样挺好的,她拥有的东西已经足够多了。
“所以,你要为了时梦梦让我退出调香大赛?”
时初初顿了顿,“别在我面前玩苦肉计,也别打什么亲情牌,没用。”
时狄被戳穿了想法,微微有些窘迫,但很快就抿紧了唇瓣,吞吞吐吐的开口,“我是想让你退出这次的比赛,调香太危险了,你不适合。”
时初初拢眉,如果不是她知道时狄从来没有把自己当成过女儿看待,听到这种话,她可能还挺感动的。
可惜了,她深知时狄的真面目。
所以,他的如意算盘终究会落空。
“如果你是来说这件事情的话,那么你可以走了。”
拉了拉被子,时初初看到窗外下起了鹅毛大雪。
阳城很多年不下雪了,更别提像今年这般大雪,仿佛洗涤了这座繁华都市的罪恶一般,空气中弥散着淡淡的清新。
病房里的气氛微微有些尴尬。
时狄看着眼前和自己颇有几分相似的脸庞,到底是不忍。
“初初,你要记住,就算爸爸做了再多的错事,我都没有想过真的伤害你。”
时初初不语,疲倦的阖上了眼睛。
他没想过伤害自己。
但他却亲手将自己推入了深渊。
时狄没有多留,临走前补了一句,“你和薄少既然已经结婚了,就应该安心帮助他成就一番大事业,而不是如此任性!”
“……”
不知道过了多久,时初初坠入了男人温暖的怀抱,眉心温热一片,“快起来,外面下雪了。”
“我看到了。”
时初初抓住了男人的衣袖,他的身上带着浓重的寒意,肩膀处还有未完全消融的白色雪花,晶莹剔透。
手指沾染上雪花,“阳城好多年没下雪了。”
“嗯。”薄寒琛目色淡淡,“我刚从外面回来,挺大的雪。”
他将时初初抱进了怀里,鼻尖充斥着她的馨香,阖上了眼睛,“乖,陪我睡会吧。”
“好。”
时初初觉得薄寒琛有心事,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是乖乖的躺在男人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声,莫名的安稳。
薄先生。
想到这三个字,她的心口便已经是甜蜜蜜的一片。
……
白家。
白樱樱裹着围巾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里的狗血剧情,嫌弃的厉害。
白父一身寒气的走了进来,看到白樱樱的时候,蹙眉,“你怎么还在家里坐着?”
“怎么了?”白樱樱不懂。
白父脱下大衣,坐在沙发上,脸色沉郁,“我刚刚得到消息,薄寒琛刚刚给上面递了辞职报告。”
“啪——”
白樱樱手中的遥控器落地,她的声音陡然变音,“薄哥儿要退伍?”
“这怎么可能!”
薄寒琛从小就已经怀揣着江山梦,为了自己的梦想,在部队奋斗了十余年,他现在居然悄悄地要退伍,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难不成和时初初有关系?
一定是她!
白樱樱咬紧了牙关,将这一笔账记在了时初初的头上。
薄哥儿那么优秀的人,怎么可以为了情情爱爱就放弃了自己这么多年来奋斗的事业呢?
不行!
她不允许!
白樱樱捏紧了手指,“爸,我不答应,薄哥儿不可以退下来!”
他如今形势正好,若能够坚持下去,之后定有一番大作为,若是现在放弃了,那就太可惜了!
白父点头,“你先别着急,这事幸亏我知道了,我已经把他的辞职报告拦截住了。”
“那就好。”白樱樱松了一口气。
“不过……”白父顿了顿,“我怕这件事脱不了多久,薄寒琛这次的事情实在是太冲动了,这么好的前程说放弃就放弃!”
白樱樱眯起了眼睛,“爸,你先不要把这件事情传扬出去,我去和薄哥儿聊聊。”
他们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她绝对不允许薄寒琛如此糟蹋自己的前程,更不允许这件事和时初初有关系!
白樱樱知道时初初在住院,特意挑了一个薄寒琛不在医院的时间,去了医院。
抱着花束抵达医院的时候,大雪已经停了。
宽阔的柏油马路上还有着厚厚的积雪,寒风萧瑟。
白樱樱已经提前知道了时初初的病房,没有逗留,径直去了时初初所在的病房。
看到白樱樱,时初初着实有些惊讶。
“白小姐,你来这里有事?”
她总不可能是来关心自己的伤势。
她这次住院,相信白小姐也出了不少力。
白樱樱不搭理时初初的冷眼,放下手中的花,“我今天来找你是有事的。”
时初初看了一眼花,颇有几分嫌弃,“我们之间有什么事情好聊的?”
两个人都已经撕破脸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能够和平坐下来聊天,更是不可能的了!
白樱樱勾唇,若有所思的看着时初初,“最近薄哥儿是不是经常陪着你?”
“……”
时初初不想搭理她。
白樱樱也不在意她的态度,自顾自的开口,“我从小和薄哥儿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我从很小开始就喜欢他,别人也都觉得我会是他的妻子,也会是她人生中最重要的那个人。”
时初初砸吧砸吧嘴巴,“你是来跟我说你有多喜欢我老公?”
“时初初,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嫉妒你?”
“我梦寐以求的东西,你轻而易举得到了,这公平吗?”
白樱樱红着眼眶,“时初初,你凭什么?凭什么你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得到薄哥儿的心,凭什么他愿意为了你放弃一切,包括自己的前程!”
时初初!
白樱樱在心里默念着这个女人的名字,恨不得将她撕碎了,就是她,让自己深爱的男人一点一点的柔软下去,甚至有了软肋!
“你知不知道薄哥儿为了自己的梦想出生入死多少次,你知不知道他身上有多少伤疤都是为了自己的梦想!你知不知道他有好几次都差点死了!”
白樱樱气急了,大滴大滴的眼泪砸了下来,“他进入部队十年了,好不容易马上就能够有一个远大的前程,他却因为你选择了退下来,时初初,你情何以堪?”
“……”
白樱樱的话,就是一个接一个的重磅炸弹悉数砸进了时初初的心里,掀起了惊涛巨浪。
薄寒琛,退下来了?
难怪,他最近总是心不在焉的,脸色沉郁,一副有心事的模样。
时初初眉毛微颤,这么重要的事情从白樱樱这里得知,她莫名的有些排斥。
而且,刚才白樱樱那一席话,无一不是在指责自己。
她时初初成了薄寒琛前进的绊脚石。
这是白樱樱想要表达的意思。
时初初吸了口气,“白小姐,这是我和我丈夫的事情,你好像没有资格站在道德至高处来指责我。”
“薄寒琛为了梦想有多努力,我知道;我也知道他退下来有我的原因;可是,这与你有什么关系呢?”
白樱樱的话彻底惹怒了时初初,时初初说话的时候没有给白樱樱一点面子,甚至隐约带了几分咄咄逼人的意味。
“他薄寒琛是我丈夫,他是我在法律上承认的丈夫,也是我未来孩子的爸爸,我孙子的爷爷,他是我的男人!”时初初沉着脸,“他做什么选择,做什么事情,和你白樱樱有一毛钱的关系吗!”
“你——”
白樱樱被她噎的说不出来话。
时初初勾唇,眸中染上了寒意,“白樱樱,你真的是为了薄寒琛好吗?你是真的想要让他实现他的人生价值,还是想让自己成为将来的将军夫人!”
白樱樱被戳中了想法,脸色骤然沉了下去,“时初初,你懂什么?我是真心喜欢薄哥儿的!”
“真心喜欢?”
时初初像是听到了笑话一般,心口莫名的生气,“你若是真心喜欢,你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来指责我?”
“你说你爱他,那你有没有想过什么才是真的爱一个人?”
“爱一个人是尊重他的选择,而不是只想着前途利益!”
“爱一个人是知道他做这件事的初衷,而不是来指责他的妻子!”
“你说你爱他,你除了试图插入我们之间的感情,三番两次的陷害我,几次在他面前挑拨离间之外,你还做了什么事情吗?”
白樱樱红着眼眶,“你懂什么,我对薄哥儿的爱比你深,我可以为了他去死!”
“那你怎么不去呢?”
时初初起身,“白樱樱,你知道你现在的模样像什么吗?”
“小三,第三者!”
“我不是!”
白樱樱否认,“我比你早认识薄哥儿二十余年,在他的生命里,我占据的部分比你多,他总有一天会看到我的真心!”
直到现在,白樱樱仍然坚信她才是薄寒琛唯一的归属。
时初初被白樱樱气笑了。
“白樱樱,别欺骗自己了,你爱的不是薄寒琛。”她顿了顿,“你爱的是权势倾城的薄少将,是霸道邪气的薄寒琛,是能够让你睥睨众生的薄少将,而不是薄寒琛!”
白樱樱愣住,许久她才开口,“这有什么区别吗?”
薄寒琛本来就应该是天边的月亮,高傲冷漠,不可接近。
时初初顿了顿,嗓音柔和,“当然有。”
薄少将让她畏惧。
薄寒琛让她动心。
最简单的区别莫过于此。
白樱樱看着陡然温柔下去的时初初,气的唇瓣不住地颤抖着,却无法开口。
病房门口,男人脚步顿在了原地。
方才时初初的话让他浑身一僵,旋即被一股莫名的惊喜侵袭,四肢百骸悉数滚烫起来。
明明是寒冬凛冽,他却浑身炙热。
万里看着少爷握着门把的手,时初初的话他方才也听到了。
他敛眉,似乎明白了什么。
或许,少爷做出这个决定也不全是错误的。
推开门,白樱樱仓皇回头。
薄寒琛走了进来,身着黑色毛呢大衣,男人看上去高雅矜贵,但是眼角却有掩饰不住的欢喜。
白樱樱心口咯噔一下。
他的欢喜,来自于时初初。
这个认知,让白樱樱如坠冰窖,浑身的血液都在疯狂倒流,呼吸,一点一点的困难起来。
时初初也没想到薄寒琛会突然进来,脸色微微有些窘迫,男人已经走了过来,亲了亲她的鼻尖,“在聊什么?”
“没什么。”时初初下意识的不想告诉他自己和白樱樱的谈话内容。
一来她确实没想到薄寒琛会因为自己放弃了梦想,那是他从小的梦想,他为之奋斗了很多年,如今却不得不放下了,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二来薄寒琛不将这事告诉自己,恐怕有他的打算,若是让他知道自己已经知道了他退下来的事情,恐怕会让他觉得不舒服。
他握紧了男人的手,“白小姐知道我受伤了,来探望我。”
时初初的态度让白樱樱蹙眉,冷笑一声,“时初初,你就这么不愿意说实话吗?”
薄哥儿为了她牺牲了那么多,她却没有一点感恩。
换做是自己,恐怕她现在已经感动到不行了,甚至有可能会抱着薄寒琛嚎啕大哭。
可是,作为女主角的时初初却出奇的淡定,甚至还在转移话题,这让白樱樱十分不爽。
“薄哥儿,你的申请书被我爸拦截了,如果你后悔了,你可以随时把申请书拿回去。”
白樱樱起身准备离开。
却不料身后的男人眸色陡然幽深下去,一字一句的开口,“我意已决,绝不后悔。”
白樱樱脚步生生的定在了原地。
她转身,泪眼朦胧,“为什么?”
她曾经在心里问了无数个为什么!
为什么他喜欢的人不能是她白樱樱,明明她是白家千金,背景雄厚,和他是门当户对!
可他不喜欢!
为什么他喜欢的人是一个那样不堪的女人,甚至还曾经和薄安城勾搭成奸,甚至还是一个私生女!
可他薄寒琛却对这样一个丑闻缠身,没有一点优点的女人死心塌地!
两者对比,白樱樱像是被人狠狠地打了一记耳光,嘴角紧紧的抿着,口腔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薄哥儿,为什么?为什么你喜欢的人不是我呢?”
她蹲下身,豆大的泪珠砸在了地面上,开出了朵朵泪花。
薄寒琛始终站在原地,淡漠冷峻。
“送白小姐回家。”
“是。”万里上前,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白小姐,请不要为难我,好吗?”
白樱樱摸了摸眼泪,踩着高跟鞋,高傲的离开。
她走出病房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什么东西被丢进垃圾桶的声音。
她能听出来,是花。
她送的花,被薄寒琛无情的丢弃了。
莫大的屈辱感侵袭而来,白樱樱终究是无法忍受了,哭着跑了出去。
万里看着白樱樱的背影,眉心微动。
病房里。
时初初看着薄寒琛的俊脸,再看看被他丢了的花,“你怎么丢了我的花?”
虽然她也不喜欢白樱樱,但这好歹也是人家的一片心意不是。
薄寒琛低头,擒住了她的红唇,强势的攻城略地,一点一点的掠夺了属于她的香甜。
末了,他舔了舔唇瓣。
英俊的男人带着几分邪气,凤眸里尽是潋滟的水光,几乎快要将时初初淹没了,他故意压低了声音,“乖女孩。”
时初初脸色微红,“你别使用美人计。”
男人清隽的目光看向了女孩红透的耳根,“不管是什么计谋,管用就可以。”
“……”
时初初睨了他一眼,“你的小青梅刚才义正言辞的指责我,啧啧啧,看不出来,白樱樱对你还有几分真心实意呢!”
她可能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酸酸的,甚至带着几分嫉妒。
薄寒琛将她抱了起来,强势的抓住她的双脚,缠在了他的腰腹间,“乖乖缠着我的腰。”
“……”
“你——”时初初脸色红的厉害,就像是一个饱满的红苹果,带着令人迷醉的香甜气息。
薄寒琛夸张的抽了抽鼻子,“乖乖,你闻到一股味到了吗?”
“什么味道?”
时初初有些尴尬,难不成是自己臭了?
她住院好几天了,因为受伤的缘故,始终没能够洗上澡,甚至连头都没洗,她自己都觉得自己臭了。
可偏偏某个男人还死皮赖脸的抱着她,成天腻在她身上,晚上睡觉的时候还得抱着她的脖子睡,简直就是变态!
本来时初初就挺嫌弃自己了,现在听薄寒琛这话,更是有几分窘迫。
“乖乖,好像醋坛子打翻了。”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酸味,嗯,从某个女孩身上传出来的。
是那种老年陈醋的味道。
“你戏弄我!”
时初初涨红了脸,“薄寒琛,你过分——”
“唔——”
没说完的话被男人堵住了,暧昧横生。
许久,时初初看着坐在床边,一脸餍足的男人,咬紧了牙关,“薄寒琛,你无耻!”
男人拉过她的小手,揉捏着她的手指,“嗯,我无耻。”
反正他刚才已经吃够了豆腐,现在顺着她一会儿,也无妨。
时初初看着他服服帖帖的模样,气鼓鼓的,“你闭嘴!”
“好。”
薄寒琛觉得自己很听话。
他觉得时初初应该给自己一个奖励。
想了想,狠狠地亲了一口女孩的唇瓣,这个,就当做是奖励吧。
时初初:“……”
这个男人,简直凑表脸!
关于薄寒琛退伍的事情,薄寒琛没有提,时初初也没有问,两个人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直到深夜,时初初迷迷糊糊的躺在他怀里,耳边是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
“初初,我退下来的事情不全是因为你,这几年的事情很复杂,我不想因为我,牵连到你,知道吗?”
“嗯。”
时初初点头,抱紧了他的腰,“薄先生,晚安。”
“晚安。”
一夜安眠。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