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贾琛也不好再拒绝,于是笑道:
“那好吧,你帮我递递毛巾和衣服就行。”
刚刚晴雯说的那句“不能恃宠而骄”,犹然在耳,看来,这丫头是懂分寸,知进退,识大体的。
在原著里,她应该是被贾宝玉给娇惯坏了,渐渐的不知尊卑,恃靓行凶,再加上佛口蛇心的王夫人辣手摧花,才会落得个被逐而亡的凄惨下场。
听到贾琛的吩咐,晴雯嫣然一笑道:
“好,我这就去给琛大哥烧水。”
说罢,她系上围裙,走到灶台边,刷锅倒水,添柴烧火。
围裙很宽大,遮住了她娇小的身子,只剩下花容月貌、白皙玉颈和两截藕臂露在外面。
灶火舔舐着锅底,摇曳的橙红色火光映照在她的身上,在她腰臀脊背的曲线上镀了一层忽明忽暗的金边,火光也在她水汪汪的狐媚眼中跳跃摇晃,动人心弦,荡人心魄。
贾琛感觉这一幕似曾相识,情难自禁地咽了咽口水,赶紧给自己倒了一杯凉茶灌入腹中,消烦止渴,锁住心猿,拴好意马。
......
另一边,在宁国府中,也有个男人正坐立不安,心虚不已。
此人便是新郎官贾蓉。
在他的旁边,坐着一个披着红盖头,身材曲线如玉石琵琶的美娇娘,正是秦可卿。
秦可卿擅风情,秉月貌,在嫁给贾蓉之前,便被家里的嬷嬷教授了男女之事。
她透过轻薄的红绸缎盖头,依稀能看到贾蓉的一举一动。
似乎是感受到了隔着红盖头的窥视,贾蓉如坐针毡,鼻尖冒汗。
他之所以这么紧张,是因为他不能人道。
这让他一直很自卑,所以经常出入风月场所,喝花酒,赏花魁,来掩盖他那方面不行。
没想到,今夜却不得不入洞房。
白天的时候,他已经偷偷喝了三碗虎鞭酒和五碗鹿茸汤,还吃了一堆虎狼之药。
但他绝望地发现,自己还是不举。
也许褪尽衣衫,坦诚相见后,就能行了?
一阵窸窸窣窣后,洞房里忽地响起一声娇呼:
“你!你是太监吗?你离我远点!”
与此同时,在隔壁的房间里,贾珍正搂着两个侍妾胡吃海塞地喝闷酒。
他一想起贾琛拎着人头,犹如杀神附体般逼近自己的一幕,就心里发毛,惊惧不安,恨海难填。
“此事绝不能就这么算了,你他娘的给老子等着!”贾珍咬牙切齿,低声咒骂了一句。
就在这时,他忽地听到了隔壁的娇呼声。
“什么太监?”贾珍微微一怔,蓦然间意识到了什么,登时怒火中烧,差点掀了桌子。
他姥姥的!
自己的儿子竟然是个太监?
如果这个王八羔子真是个无法人道的阉货,那老子岂不是要绝后了?
造孽啊!
怎么生出了一个没种的废物!
贾珍捂着绞痛的心口,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差点气晕过去。
“老爷,你这是怎么了?”两个侍妾慌忙扶住他,往他嘴里喂茶水。
贾珍急火攻心,伸出两只禄山之爪,气急败坏道:
“快!快给我下面吃。”
在两个侍妾莺莺燕燕的娇笑声中,贾珍挽轡执鞭,策马狂奔。
儿子不行,那老子只能亲自上阵了!
于是乎,有诗为证:
黑云翻墨未遮山,白雨跳珠乱入船。卷地风来忽吹散,望湖楼下水如天。
在登临仙阁的一刻,贾珍恍若酩酊大醉,眼前一片迷蒙,恍惚间,桌上的二人竟然变成了秦可卿和秦可卿。
奇怪!
怎么满脑子都是秦可卿?
不同于其他的宾客,贾珍是见过秦可卿的。
此女的长相鲜艳妩媚,风流袅娜,只看一眼,便酥了半边身子。
如此尤物,竟然要守活寡了?
这个该死的孽障,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既然儿子不能人事,那自己是不是可以......
......
翌日清晨,贾琛起了个大早,却发现晴雯还侧身缩在被窝里,脸对着墙,也不知醒了没有。
其实晴雯早就醒了。
是被吓醒的。
她昨晚疑似在水盆里看到了一条水蛇。
结果做了一宿噩梦。
贾琛没有叫醒她,这丫头昨晚累坏了,还是让她多睡一会儿吧。
洗漱完毕,贾琛把昨晚剩下的半锅豆腐皮包子热了热,又煎了十二个鸡蛋,自己吃了五个包子和六个鸡蛋。
随着时光荏苒,他的饭量越来越大了。
贾琛都怀疑,等自己成年之后,会不会需要像猪八戒一样吃斗米?
给晴雯留了两个包子和两个鸡蛋,贾琛把剩余的俩包子和鸡蛋装进食盒,又提了一个铜茶壶,赶去给林黛玉送饭。
每顿都要给林妹妹送饭也不是个长远之计,贾琛倒不是嫌麻烦,而是自己万一哪天脱不开身,那林妹妹岂不是要忍饥挨饿?
看来,必须抓紧时间教会她武当七星剑,特别是剑谱中的轻功身法,让她能自己飞出荣府的樊笼,到外面的街市买吃的,或者来自己家一起吃。
等林黛玉吃饱喝足,贾琛立马开始教她武当七星剑。
“林妹妹,你先把我昨晚教你的前十招练一遍。”贾琛想先检验一下教学效果。
“好!”林黛玉手握树枝,有模有样地开始练剑。
仙人指路、叶里藏花、登山追蛇、猛虎抱头、金鸡独立、凤凰点头、魁星站势、黄龙探爪、三环套月、魁星站势。
虽然看上去还有些生疏,却已经能连贯使出,一气呵成。
“啪啪啪......”
贾琛情不自禁地鼓起了掌。
香靥凝羞一笑开,林黛玉眉眼弯弯地问道:
“琛大哥,我练得怎么样?”
贾琛笑道: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我才教了你多久,你就练到了如此地步,堪称武学奇才。”
林黛玉娇羞地笑道:
“琛大哥过誉了,都是你教得好。”
在微醺的春风里,贾琛又把后面的十招教给了林黛玉。
没想到,这十招虽然比前十招难了不少,林黛玉却依然学得很快。
练了半个时辰后,透过树丛的缝隙,贾琛发现附近的抄手游廊里,出现了影影绰绰,往来穿梭的仆人。
现在天色大亮,府里来来往往的人多了起来,贾琛不便久待,只好辞别黛玉,翻墙离去。
出了墙外僻静无人的夹道,走进宁荣街,贾琛感叹神京城果然是京畿重地,人口繁盛。
街道上熙熙攘攘,人流如织。
几个文人与贾琛擦肩而过时,他们的交谈声飘入贾琛的耳廓:
“昨日我有个好友去宁国府参加喜宴,原来写《弟子规》的作者,竟然是贾家的旁系子弟贾琛!”
“真没想到,一个武勋世家,居然出现了一个文才出众的后辈。”
“《弟子规》这本书确实很好,从《论语》等儒学名著中引经据典,化繁为简,浅显易懂,堪称蒙学名著。”
“此书确实不凡,我读完一遍后,依然回味无穷,值得反复咀嚼,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叹为观止。”
......
耳听这些人的溢美之词,贾琛唇角微扬,没想到,自己已然名声大噪。
如果自己再写一本书,那著书的酬金必然不菲。
既然已经打开了知名度,那就不必再借助宁荣二府的财力和渠道,刻印卖书了。
贾珍对自己不仁不义,以后的书自然不能再让他分到一杯羹。
当看到街边的一间书馆,贾琛心中暗想:
接下来,我可以把《了凡四训》写出来,经由书馆刻印发售。
现在自己声名鹊起,也不知书馆能给自己定多高的酬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