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老者仍然三缄其口。见此,胡宾有些不耐烦了,厉声道:“问你话呢,没听到吗?想装聋作哑是吧。”
话落,老者缓缓问道:“你们谁是杨贝?”
众人听后甚觉惊奇,他们与老者素不相识,他怎会知晓杨贝姓名。
杨贝瞧一眼欧阳怡,两人对视了一下,欧阳怡用眼神示意他回答老者的问话。
杨贝心领神会,客气道:“我就是杨贝,请问老伯找我有何贵干?”
老者定了定神,回忆道:“我是这酒家的老板,一个时辰以前,一个年纪二十出头的青年,腰佩长剑,蹿了进来,点了酒菜后独自饮酌。”
“他接连喝了五六杯酒后,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却突然与邻桌的七个镖客发生了龃龉。”
“七个镖客仰仗人多势众,一起对那青年恶语谩骂,青年起初并不与之比较,任凭对方如何叼难责骂,一直隐气吞声不予理会。”
“几个镖客见青年似是羸弱之人,便开始动起了手脚,其中一人捏着酒杯,将尚未喝完的酒往青年脸上猛的泼去。”
“青年忍无可忍,出手还击。也真是奇怪了,就在那酒尚未泼到他脸上之时,抬手便向着酒泼来的方向挥出一掌,硬生生将酒给击了回去。”
“只听那泼酒者一声惨叫,便双手捂脸倒在了地上,鲜血顿时顺着他的指缝溢了出来。”guhu.org 完美小说网
“原来那青年施用内功,将泼向自己的酒水变成了一道道利剑,击在了他的脸上,使得他整张脸顿时便变得血肉模糊了起来。”
“见状,剩下的镖客立刻对那青年实施合围。青年大怒,一声吼叫,与几个镖客斗作了一团。”
“才不到半盏茶的工夫,几个围攻他的镖客已悉数被其利剑洞穿了咽喉,倒地身亡。”
“剩下那个泼酒水的镖客,见同伴倾刻间便一命呜呼了,立刻就被吓懵了,蜷缩成一团,连哀嚎声也止住了。”
“青年走到那镖客面前,本想一剑取了其性命,但经不住他的一番苦苦哀求,最终手下留情,饶了他一命。后来还给了他几粒丹药止血止痛,然后让其离开逃命去了。”
“那青年临走前告诉我,他叫阿渔,从江南来,是来找你的。还说没过多久,你就会过来酒家,叫我转告你,他现在已去了莽山的‘老君庵’,只要你到了‘老君庵’,他就会来找你的。”
杨贝颔首,肃然道:“那青年还说了其它什么没有?”
老者摇了摇头:“没有。他就强调,说只要你到了‘老君庵’,他就会立刻前来找你。”
杨贝“哦”了一声,又问老者:“这些人的镖车哪去了?”
老者缓缓道:“他们也就押了一驾镖车,镖车在你们到来之前,已被我藏到一间空屋子去了,我也不知道镖车里押的是什么货物。”
“我之所以将镖车藏起来,是因为我揣测,明天或者最迟后天,镖局的人定会过来寻镖。到时候,我就将镖车还给他们。”
“只是这几具尸体,老夫不知如何处理了,确是难煞我了。”
杨贝善意提醒道:“你不用处理,现在天寒地冻,一时半会它也不会发臭,你就等镖局的人过来处理好了。你若处理了,反而会跳进黄河洗不清了,说不定镖局的人还会怪罪于你。”
老者赞同道:“壮士你说得很对,那我就不管它了,呆会就去城里了,明天再带人过来。”
说罢,杨贝便欲告辞老者,准备折返回去马车旁,赶往‘老君庵’。
这时,欧阳怡关切道:“老伯,你现在就一个人在酒家吗?你的那些伙计呢?”
老者无奈道:“酒家刚发生打斗的时候,那些伙计就已溜之大吉,逃命去了。就连我的两个亲人,也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了。剩下我一个老头,在这里坚守,专等你们过来,以便将那青年留下的话,转达给你们。”
闻言,杨贝感激道:“多谢老伯了。只是这天气恶劣,几乎没有过往车辆,你如何回去城里?”
老者叹一口气,无奈道:“唉,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听天由命吧。”
杨贝略一迟疑,沉吟道:“老伯,我看这样吧,我们送你回城好了。”
老者听后,连连摆手:“这使不得,这儿离城里还有一个多时辰的车程,会耽搁你们赶路的。”
杨贝以不容反驳的语气说:“没事,我们送你回去,就这样定了。”
说罢,便欲带着老者一块离开。正在此时,只听“咣当”一声响,一个声音从屋内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