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想对我做什么,我都愿意,说起来也好,困在身边也好,只要你想,就都可以。”柳欣鸢说着。
南宫雨辰有些不知道说什么,眼睛一湿,忽然觉得自己将人留在身边这个行为很值得。
“阿鸢,你可真是要命。”他轻笑着说道,柳欣鸢眨眨眼睛,抬手将银针没入他脖颈,然后从他怀里钻出来。
她笑着晃了晃手里的银针,说道:“这句话说的倒是的确不错,我可真的是要命。”
南宫雨辰有些无奈,看着她竟然摇了摇头,站直了身子,仿佛刚刚根本都没有控制住他。
“我刚刚不是把银针插进去了吗?为什么你还能动?”柳欣鸢觉得很奇怪,也觉得有些不对劲。
南宫雨辰一下子搂住了她的腰,“这些东西应该是见墨教给你的,他交给你的时候有没有告诉你说,我深谙此道?”
柳欣鸢眨了眨眼睛,没有说话。
见墨的确是说过,南宫雨辰精通于此,但是也的确没有告诉她,南宫雨辰解穴竟然也是这么快。
“点穴的事情倒是可以借助银针,可是解穴的事情,就是需要自身的内力了。”南宫雨辰接过她手里的银针,“你要是遇到一个和我一样武艺高强的人,你现在就死了。”
柳欣鸢皱起眉,“可是我并没有习过武,若是在遇上什么刺杀这种事情,我也不能总是躲在你身后吧?”
南宫雨辰摸了摸她的头,知道她在想什么。
“阿鸢,我心悦与你,不论何时何地,你都不是我的累赘。”南宫雨辰说完之后顿了顿,“不过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你自己不想成为拖累。”
柳欣鸢点点头,“我既然是有能力去学的,那我能不成为你的累赘,就尽量不成为。”
“其实我觉得你要是想用银针当武器防身,也不是不可以,这个想法也不错,你有没有想过在银针上抹毒药?”南宫雨辰转转手里的银针。
柳欣鸢愣了愣之后看着南宫雨辰,“就像刚刚,你就算是没有封住穴道,银针上的毒药也足够你将敌人拖住。”
她抿了抿嘴,“倒是见墨给了我一个杀伤力很强的玩意。”
柳欣鸢这将暴雨梨花针拿了出来,递给了南宫雨辰,“这个武器杀伤力大,而且几乎是一击毙命。”
他笑了一下,“但是有的时候你要的并不是一击毙命,而是需要留下活口。”
她点点头,撇着嘴有些委屈。
“但是这暴雨梨花针虽然能保障你的安全,可是保障不了对方的安全,你要是用过头了,就容易把人杀了,活口不留。”
南宫雨辰将她心里的顾虑一一说出来。
“所以说才会叫我银针点穴,但是你现在这么一说,我要是遇上稍微强大一些的敌人,银针点穴反而是会加速我死亡了。”
柳欣鸢说着有些气馁。
南宫雨辰摇摇头,“下毒也不一定非要下致死的毒药,你下一些能控制人行动的毒药,不也可以吗?”
她眼前一亮,“这么说起来,我倒是可以下一些像软骨散一样的东西,人只要沾上就会无力。”
南宫雨辰点点头,“类似于软骨散,还有一个乌金散,效用比软骨散更加大,几乎是触及皮肤,就会无力。”
他想了想之后又说,“而且是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地方,是还有力气的,包括牙齿。”
她挑眉,“那这东西不错,还能防止活口被抓到之后咬舌自尽。”
他一笑,揉了揉她的头发:“所以说,我觉得这个东西你可以用在你的银针上。”
柳欣鸢点点头,“我知道了。”
“姑娘,外面有人找你。”冬姑从外面进来喊柳欣鸢,她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南宫雨辰,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这个时候来找她。
柳欣鸢和南宫雨辰一起往外走,看到酒楼门口站着一个男子,看起来大约而立之年。
她和南宫雨辰对视一眼皱起眉,用口型告诉他,并不认识这个男子是什么人。
“这位先生好,不知你找我可有什么事,我们哪见过吗?”柳欣鸢走上前去行了个礼,礼数周到。
男子笑了笑,“姑娘不认识,现在的我也是正常的,但是姑娘一定是见过我的,而且若是我换一个样子,姑娘说不定对我印象深刻。”
柳欣鸢皱着眉,有些不明白这人这么意思。
“姑娘,你瞧瞧我手里面的骨雕,你觉得怎么样?”男子说着举起来手里拿着的东西,朝着柳欣鸢笑了笑。
“这个骨雕,卖一百两银子。”男子继续说道,随后大摇大摆的进了店里面坐下,抬头看着柳欣鸢。
她一下子就想起来了那个之前买来的那个骨雕盒子。
“你是那位,那位老人家?”柳欣鸢有些惊讶的问道,随后上下打量着眼前的人,“可是,可是年纪不对啊。”
男子看着柳欣鸢,忽然一下子左手臂折了回去,就像是老人家的手臂一样。
她惊呼一声,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南宫雨辰一下子抱住了她的腰,把人按在怀里。
“姑娘,你别害怕,这其实是一门吃饭的手艺而已,不用紧张。”男子笑着说道,柳欣鸢有些不知说什么。
南宫雨辰走上前去,“缩骨术,这不是已经失传已久了吗?没想到您竟然还会用。”
男子摆摆手,“不是什么有名的功夫,不足挂齿。”
他拱了拱手作揖,柳欣鸢回过神来也朝着男子拱手,“是我之前目不识珠,倒是没看出来先生这等本事。”
男子笑起来,“姑娘不认识也是应该的,这东西的确是如这位公子所言,快要失传了。”
言罢他看了看后厨的方向,“其实那日就闻到了,不知道,我能否讨姑娘一杯桃花酿喝喝?”
她立刻同意,“这只是小事。”
说着,就转身往厨房的方向走去,准备去搬两坛酒过来。
不知为何,她总感觉这个人是很能喝酒的。
柳欣鸢刚走,南宫雨辰看着她离开之后,转过头去看向了那男人,他眼神中带了一些别样的情绪。
“不知道能否问问这位先生,你的这门手艺,是从那儿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