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伦教授勉强一笑,他不确定自己以后会不会沉迷,只是目前来说觉得双腿很难受。
几分钟以后,韩枫将火罐拿下,目光锁住艾伦教授双腿淤青最严重的地方。
秦雨欣探过头来:“你发现什么了?”
“这里是源头。”
韩枫手指大腿内侧:“希望等下的结果不要让我太失望。”
韩枫说完,用银针刺入艾伦腿部上的淤青,他指间不断揉搓银针,下旋至内部。
艾伦教授疼的龇牙咧嘴,他问秦雨欣:“韩先生现在用得是什么招数?”
秦雨欣微微一笑:“是他独特的用针技巧,没有几个人能享受这样的待遇。”
艾伦教授听罢,让小助理过来拿毛巾给自己擦汗,韩枫拔出银针,双指用力按压。
这一下已经能明显到艾伦教授的腿已经不像刚刚那样,因为血脉拥堵而导致僵硬。
艾伦和他的助理亲自见证了这神奇的一幕,都不禁惊呼韩枫居然真能化腐朽为神奇。
韩枫却不在意他们惊奇的样子,重新拿起火罐吸住刚刚被银针刺过的地方,不多时竟然有血块顺着小小的针眼被火罐给吸出来,这下连秦雨欣都惊讶了。
黑红的血块像是果冻,凝固又带着温度,韩枫看了秦雨欣一眼,示意她把白药粉递过来。
秦雨欣心领神会,马上照做。
韩枫猛地收起火罐,艾伦的助理生怕这下会导致艾伦教授的腿鲜血直流,可没想到除了针孔处有一点血迹之外,并没有想象中的喷涌而出。
韩枫将白药粉撒在被针刺过的地方,这下连一点血都没有再往外流。
艾伦教授能明显感受到有一大块东西从自己的腿部被抽离出去,不得不说那感觉还挺爽的。
他扭过头去看,发现韩枫的手中拿着那个装了血块的玻璃瓶。
“果然不出我所料,这血是黑的。”
韩枫皱眉放下手中的东西,拿起手帕擦掉污秽。
艾伦教授皱起眉:“难道你的意思是,有人对我下毒?”
秦雨欣惊讶,怎么会有人给艾伦教授下毒?
“我只是这么猜测,但对方具体是用什么法子让你中毒,还得再调查。”韩枫盯着艾伦教授的腿,重新坐下。
“我原本打算用针法替你将体内淤血清除,可现在你的腿部积压了毒素,恐怕这个办法就行不通了。”
韩枫伸手搭脉,还是没有感觉到艾伦教授的身体有什么异样,究竟是什么毒能这样悄无声息?居然比蛊毒还要狡猾?
秦雨欣若有所思,用中文问:“你觉得这件事会不会跟武藤惠子有关?”
韩枫盯着艾伦教授,想不明白:“武藤惠子那么想跟他合作,何必在这个时候害他?除非她有别的阴谋,想利用艾伦教授的事情来坑我们。”
听到韩枫的分析,秦雨欣有些慌乱。
“那……怎么办?我们现在会不会已经落入圈套了?”
韩枫轻笑一声:“武藤惠子有心害人,我们只怕会防不胜防,索性他们那边也不太平,她的手下吃了我的毒药,一样活不久。”
秦雨欣闻言一怔,她觉得韩枫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之前他是不屑于用什么毒药去害别人的,即使他有那个能力。
赵晴的事情或许给了他太大的影响,导致他现在对事物有了新的想法。
“我现在只能尽力帮这个黄毛怪解毒,毕竟我们不知道他在武藤惠子的计划里扮演什么角色,如果他是扮猪吃老虎,跟武藤惠子一起演我们……”
韩枫睨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艾伦教授。
秦雨欣点点头:“那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
“订机票,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韩枫说完,又坐在艾伦教授的身后。
他拿出特有金针,双指轻盈将针刺入艾伦教授的腿中,秦雨欣肉眼可见,艾伦教授的腿上有明显的血流波动。
韩枫将火罐重新吸在他的腿上,这次吸出的血块颜色比刚刚正常了许多。
艾伦教授感叹韩枫是妙手回春,还吹了很多彩虹屁。
韩枫是对这个人没有任何好感,要不是想弄清他因何中毒,早就已经撂挑子不干了。
在帮艾伦教授治疗完以后,韩枫就打算回酒店收拾行李,随时准备跟秦雨欣回国。
“你不帮他把腿疾彻底治疗好再走?”秦雨欣问他。
“他的脉象我已经记住了,血液凝固的速度和血液颜色我也记住了,所以就算我不继续帮他治疗,迟早也能研究出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
韩枫的意思很明白,他能帮艾伦教授治疗,完全是出于一种想解决医学难题的心情而已。
至于艾伦本身,是死是活跟他有什么关系?
秦雨欣听完,欲言又止。
“怎么了?”韩枫看向她。
她勉强一笑:“我觉得你的行事风格有很大的变化。”
“难道你觉得我应该原谅一个,一而再再而三去诋毁中医的人?”韩枫反问。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你现在处事杀伐决断比以前还要爽利。”秦雨欣这么回答。
韩枫不管她是怎么想,只是说:“对恶人的仁慈,是对善良人的残忍。”
秦雨欣明白他的意思:“你说得对,艾伦教授能有现在的结果也可能是因为私下得罪了什么人,如果是武藤惠子对他下毒,那或许他们之间的恩怨不只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两个人一边聊,一边到了酒店。
韩枫担心的看了她一眼:“记住让保镖陪着你,千万不要落单。”
“我知道。”
秦雨欣点头:“我买好票以后会立刻跟你汇合的。”
韩枫目送她坐车离开,然后发了一条消息出去。
回到酒店房间,韩枫一开门就看到武藤惠子跟大块头在自己的屋子里,他眯起眼睛,退出房间看了一下房间号码,是自己的住所没错了。
“你们是怎么进来的?”韩枫重新走进来,语气冷傲的质问。
武藤惠子翘着腿优雅的扇着扇子,笑意温和地说:“这层楼的所有房间都被我包下了,所以理论上每个房间我都有进入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