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欣见他有反应,总算放心的笑出来:“好像是在欧洲发现的。”
欧阳远云怪异的看着秦雨欣:“欧洲怎么会有草药?”
“这也得看生长环境,就是因为这株草药长得特别,所以才需要您这样的专家去看看。”
秦雨欣像哄着小孩子一样,继续骗欧阳远云。
欧阳远云若有所思:“如果做这件事能让迎风高兴,我愿意去做。”他说完这些,起身缓步上楼。
秦雨欣愣了一下,追上去问:“欧阳门主,您要去哪儿?”
“收拾行李。”
欧阳远云的声音苍老且悠远。
秦雨欣笑了出来,让自己的两个手下一起去楼上帮忙。
收拾好行李的欧阳远云,不禁叹气:“可惜啊,可惜……”
“可惜什么?”秦雨欣问。
“可惜韩枫还没有死。”若不是韩枫‘死而复活’,欧阳远云也不会变成现在这般痴傻。
他从极悲转换到极乐,又从喜中跌落谷底,这大起大落的情绪别说是几十岁的老人,就算是年轻人也撑不住。
“您为什么只针对韩枫呢?”
秦雨欣不解:“难道您就不恨赫连忠?”
“赫连忠?”
欧阳远云忽然哈哈笑起来:“他活不了多久了。”
“什么?”
秦雨欣愣住,还以为他是在说疯话。
“我说……他活不了多久了,他好早之前找过我,想跟我合作对付韩枫,我假意答应,还把自己毕生心血交给他。”
“他如获至宝,估计到了现在还把东西放在自己家呢,要不了太久了,只要他没发现那东西有问题,就必死无疑。”
就是因为欧阳远云有让赫连忠必死的把握,所以他没能亲手杀掉韩枫才觉得难受憋闷。
秦雨欣万万没想到,欧阳远云暗地里竟然做了他们秦家想做的事,既然如此,她就更得把欧阳远云转移到国外,避免有人寻仇。
事不宜迟,秦雨欣马上叫人把车开到后门,等确定附近没有埋伏,他们才放心出门。
“欧阳门主,等你到了国外以后会有专人接待你,到时候,他们会跟你讲解那株草药的生长位置。”
秦雨欣继续说假话,把欧阳远云骗上了车。
离开欧阳家,秦雨欣回到别墅,韩枫一直在院子里踱步,等她回来,当看到车灯的时候,韩枫悬着的心才放下:“怎么样?事情顺利吗?”
“事情不止是顺利,我还有意外收获。”秦雨欣边说,边跟韩枫进了屋。
韩枫好奇:“难道你在欧阳家见到了什么特别的人?”
“不是,是欧阳门主告诉我,他早就准备暗杀赫连忠了。”秦雨欣小声的伏在他的耳边说了一句。
韩枫皱眉,有些不确信:“欧阳门主近来精神状态欠佳,你确定他说的是真的,不是在呈口舌之快?”
“我觉得不是。”
秦雨欣凭女人独有的第六感,认定欧阳远云没说谎。
韩枫思索片刻:“看来他在用那本有毒的医书对付我时,就已经在想办法除掉赫连忠了。”
“那根据你的推测,欧阳门主下的毒,大概多久才能让赫连忠死亡?”秦雨欣问。
韩枫仔细回忆自己拿到欧阳远云的那本医书时,里面有什么毒药的成分,相比赫连忠那可怕的蛊毒,欧阳远云的药并不会那么烈,发作也没有那么快。
“我估计至少得一个月以上,才会开始侵蚀那个人的五脏六腑。”韩枫回答。
秦雨欣有些担忧:“那么久,赫连忠会不会早就发现问题了?”
“我想不会,如果赫连忠发现欧阳远云那么做,早就不会留老爷子的命在人世。”
“现在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赫连忠没发现欧阳远云下的药,要不然,就是欧阳远云刚才在骗你,他根本就没对赫连忠下毒。”
韩枫冷静分析,两种答案,他更希望是第一种。
秦雨欣犹豫着问:“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知道赫连忠现在的身体情况?”
“哪有那么神奇的办法?除非把赫连忠打晕,或者用药迷晕,否则不管是我把脉还是施针,肯定会被他发现。”韩枫笑着说。
秦雨欣转动眼睛,心里有了主意:“我知道了,这几天我就找人弄晕赫连忠,到时候你检查一下他的身体,如果他体内真的有毒素我们就可以坐享其成了。”
韩枫听着秦雨欣大胆的想法,不禁一笑:“好,只要你需要,我会好好配合你。”
秦雨欣眯着眼睛笑了笑,说:“那我明天做些好菜,提前犒劳一下你。”韩枫没有意见,握着她的手进了房间。
第二天在去赵敬诚公寓的路上,韩枫隐约感觉到一股冰冷的视线,等他回头望去,却发现除了路人以外,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
奇怪……难道是自己的错觉吗?韩枫没有多加思考,继续往前走。
在即将到达公寓的时候,韩枫无意间一个回头,在人群中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他有些不确信的揉了揉眼睛,那人影却又不见了。
就在韩枫打算追过去看看的时候,赵敬诚出现拍了下他的肩膀:“韩兄弟,你看什么呢?”
韩枫紧张的回头,道:“我好像看见山口名了!”
“什么?”
听到这个名字,赵敬诚也如遇梦魇。
韩枫没有继续理他,而是朝山口名刚才在的地方跑去,赵敬诚跟上来,也到处寻找那个人的身影。
“韩兄弟,会不会是你看错了?”
“不会,他的那双眼睛我不会认错。”韩枫非常确信。
一大早那抹阴冷的视线就一直跟着他,他绝不会感觉错。
“真是阴魂不散,晴儿刚回芒市,他居然也出现了。”赵敬诚觉得这一切都像是有人从中作怪,否则绝不会那么巧。
韩枫也觉得赵敬诚的话有几分道理,山口名这混蛋应该在非洲被人看管的很严格。
要是没人帮忙,他绝不可能从那儿逃出来。
自从山口名出事以后,他的亲信和部下纷纷背叛逃散,各自找了新的东家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