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利这会儿躺在庄园一间地下室改造的简易牢房里,满脸惨白,两眼紧闭,虚弱至极,只有微微起伏的胸膛在证明这个人还活着,像一滩垃圾。
韩枫带着冷冷的笑意,看着白利。
“白小少爷,别来无恙啊!”
白利自然无法回应,韩枫也不在意,按住白利,度入一丝元气到白利体内,闭目探查,然后一片银光闪过,数十枚银针打在白利身上。
只见白利眼皮一阵颤动,慢慢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冷漠的脸,吓得他一哆嗦,就想往后退,却发现自己一点劲儿都使不上。
随即,白利明白了他现在的处境,惊恐喊道:“你是谁,你要干什么,这是哪里?”
看着韩枫依旧冷漠的脸,白利更惊恐,面孔扭曲。
“我是白家的小少爷,白全东是我爷爷,白泽是我爸爸,白凤是我小姑,你们要干什么?”
韩枫看着白利声嘶力竭,很有活力的样子,一扬手,收回了白利身上的银针,白利身体一软,就又晕了过去。
韩枫看了看旁边的阿辉,眼神阴郁:“他没什么大问题了,也不用用药,慢慢养着就行,还是那句话,他现在还不能死,但是也不能过的太好!”
阿辉点头表示明白。
白家老宅。
白凤盘腿而坐,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一部电话,开的免提。
白凤此时脸上少见的平静,只是眼中偶尔闪过的怒火,证明她在压抑着自己的内心。
“白凤,爸爸不见了,你不跟我说,我儿子被人绑了,你是不是也不打算告诉我!”
白凤眼睛再次闪过恼怒,深吸一口气,语调变得平静。
“白泽,你还知道爸爸失踪了,我还以为你已经彻底不关注老宅这边了!”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
“妹妹,咱们家什么情况,你我都了解,废话就不多少说了!”
“父亲什么状况,是生是死,我确实不怎么在乎。”
然后电话那头用一种嘲讽的语调说道:“你知道的,这其实就是咱们白家的传统!”
白凤听到对方说到白家两个字,终于忍不住了,大声怒吼道:“你还知道白家,你要是对白家有心,这些年就不会把属于白家的产业都转到丽城去。”
听白利说完,电话那头似乎也不再平静,那人压抑着强调说:“我心里怎么没有白家,你是白家的人,我也是,虽然咱们理念不同,但都是白家的血脉。”
“你天天跟着南蛊那群人纠缠不清,到现在你不明白么?南蛊已经不行了,他们的实力不足以守住白家的基业!你现在处境就是明证!”
“我把白家产业转移到丽城怎么了?现在只有这样才能让白家的基业千秋万载传承下去,我这样做是无比正确的,而且这些产业不管在哪儿,他都姓白!”
说完,两人一阵沉默,电话里只传来有些粗重的呼吸声。
“妹妹,这事情咱们已经争论了无数次了,我想再多说也是无用,现在说正经的,我的儿子,白家未来的血脉,被人绑架了,我想回芒市亲自处理这个事情!”
白凤听完,居然笑了笑。
“哥哥,你敢来么?”
“你……”
又是一阵沉默之后,白凤终于幽幽说道:“白利是我的侄子,你放心,我对他的关心不会比你少,不用你操心,这件事情我会处理好!”
然后白凤想了想,说:“不过,你现在明面上是白家的家主,有些事情你来做确实比较好,稍后我会把资料发给你,你跟周家交涉一下吧,其他的,你就不要管了!”
说完,挂断了电话。
白凤一阵无力,眼神空洞的看着前方,突然一把抓住面前的手机“啪”的一声摔在了墙上。
同时,离此地不远的丽城,一栋豪华宅院的中,一个中年男人,也做了同样的事情。
韩枫这边,因为准备的比较充分,人手又足够,所以,大家这次搬迁,速度很快,半日工夫,就已经完成所有事情。
大家经过短暂的适应后,工作很快就正常开展了,韩枫现在又有些清闲。
韩枫笑着收回放在雷默背上的手掌:“恭喜雷兄,身体已经全部恢复了!”
雷默毫不惊讶,他对自己的身体还是比较清楚的,也笑着转过身来:“太谢谢韩先生了,我雷默能有今天,全是仰仗韩先生圣手施治!”
韩枫笑了笑,岔开话题:“雷兄有何打算啊?”
雷默听完,猛然双膝跪地,一脸肃然道:“我雷默愿为韩先生效犬马之劳!”
雷默的这顿操作,吓了韩枫一跳,在他看来,他与雷默之间其实是互不相欠的,他是救了雷默一命,可雷默也救了他一命。
韩枫目前的情况,当然不愿意放弃雷默这个人才,而经过这些天的相处,他也有信心让雷默来帮助自己。
可是韩枫却从来没想过雷默会这么夸张,而且看情况也不像是开玩笑,没人会跪下来开玩笑。
韩枫赶紧把雷默扶起来:“雷兄,你这么做,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然后开玩笑说道:“我可不认为我身上有什么王霸之气。”
“所以,雷兄行此大礼,到底是为什么?”说到最后,脸色已经变得严肃。
雷默肃然道:“韩先生是不是一直很奇怪,为什们当时在白全东南山基地的时候,我那么容易就跟着你反了白全东?”
“确实很奇怪,但是雷兄一直也没说,我也不方便问!”
雷默笑了笑:“韩先生果然高人风范,对我这样的人也能给予足够的尊重!说来惭愧,是我雷默以前想多了!”
说完,雷默一脸的沉重:“韩先生今天愿不愿意花点时间听我讲一下我的故事!”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韩枫当然同意:“雷兄尽管畅所欲言,我韩枫洗耳恭听!”
雷默点点头,长出一口气:“我老早就跟着白全东了,想来韩先生也能看出来,我雷默还是有几分本事!”
“我做事还不错,白全东也一直很欣赏我,对我本人来说,白全东甚至可以说有知遇之恩,如果没有后来发生的事儿,我想我是可以为白全东付出我自己的生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