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存在的意义恐怕就是用来牵制唐、赵两家,避免他们一言不合就翻脸,这种格格不入的感觉,让秦雨欣不知所措。
赵敬诚本意也别想让秦雨欣留下,奈何唐军不开口赶人,他也不好说什么。
“唐先生,等葬礼的事情结束以后,我想请您到赵家一聚。”赵敬诚此次前来,也是带着任务的。
虽然唐赵两家看似和气,其实暗中斗法,但做生意赚钱这回事,没人会嫌多,就算是敌人,也可以为了利益不计前嫌。
唐军却说:“自从我大哥死了以后,我就想明白了,什么……都没有健康重要。”
赵敬诚皱起眉,问:“唐先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哦,没什么意思,就是突然有些感慨而已。”唐军一边抽着雪茄,一边浅笑。
赵敬诚觉得继续跟他聊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于是索性起身道:“我知道唐先生现在心情不好,那一切就等明天过后我们再聊。”
沈玫也跟着站起来,微微欠了个身后走出房间。
唐军等到他们离开,才把目光转向秦雨欣:“之后,我打算把钱投到你们制药公司去。”
“你的意思是?”
“我知道开发新药需要时间跟金钱,我现在对名利没什么渴望,倒是挺想做出一些好药来着。”
唐军年轻时虽然是个纨绔子弟,但跟大哥的感情一向不错,他始终觉得自己大哥这次会死,是因为药物和医疗方面不够先进而造成。
所以他打算把原本的生意全都结束,投资到药业当中去。
秦雨欣震惊之余,还是理智开口:“您确定要跟我们公司进行合作项目?”
“当然,要不然我也不会把你留下来单独说这件事。”唐军很肯定的说。
秦雨欣微微一笑:“既然您有这个想法,那我知道会跟爷爷聊下这件事,如果双方都觉得没意见,我会尽快草拟一份合作计划书。”
“好,我等你的好消息。”
韩枫一个人在外面转悠,其实是游走在各色人之间探听消息,不出十分钟,关于唐家的绯闻跟黑料,他就已经听了不下十个版本。
这其中的真假,他不能马上分辨。
只敢肯定一点,那就是唐老爷子是死于一种急病,好像中午出事,不到傍晚人就没了。
正在韩枫还打算继续探听消息的时候,秦雨欣从唐军的房间里出来了。
“你在干嘛呢?”
秦雨欣看韩枫探头探脑的样子,不禁捂嘴偷笑。
韩枫说:“偶尔听听上流社会的八卦,好像也不错。”
“那你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了吗?”秦雨欣问。
韩枫摇摇头,表示没什么大收获。
秦雨欣看了一眼二楼唐军的房间,然后说:“你之前不是好奇唐老先生是怎么去世的吗?”
在飞机上,韩枫一直在问她这个问题。
“唐军告诉你了?”
“嗯,好像是心血管疾病,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那病症很像之前赫连忠对付我们秦家制药的蛊毒手段,患者忽然难受住院,接着又病危……”
韩枫听到秦雨欣这么说,表情多了一抹猜疑。
“这里人多口杂,咱们还是先回酒店吧。”秦雨欣看到远处的赵家夫妻,下意识想躲开。
韩枫不知道她的心思,还以为她真的想走就答应她回了酒店。
开车回去的路上,秦雨欣说:“我以前听爷爷说过,唐家和赵家有些不对付,但没想到,他们现在的关系比以前还要恶劣。”
韩枫这才想起来,他之前在一楼的时候,看到赵敬诚夫妻风风火火的上了二楼。
那着急的样子,连他这么一个大活人都没看到。
“他们该不会当着你的面吵起来了吧?”韩枫就是随口一说,不曾想却猜对了。
秦雨欣觉得唐军未必真的想跟秦家合作,只是他实在讨厌赵家,所以就拿秦家来做中间的夹板。
韩枫听到秦雨欣的描述,不禁咂咂舌:“按你的说法,如果你们真的和唐军合作,也会落个里外不是人的下场。”
“所以,我还是得跟爷爷商量这件事。”秦雨欣有些头疼。
第二天一大早,唐家的亲朋好友都准时出现在葬礼现场,流程结束以后,唐军还邀请众人到附近的酒店用餐。
韩枫坐在餐桌前,看着这些人觥筹交错,不禁摇头叹气道一句人走茶凉,等用餐结束以后,唐军主动叫人邀请秦雨欣到唐家做客。
秦雨欣思来想去,还是把韩枫一起叫上。
赵敬诚看到这一幕,眼神有些狠戾。
沈玫说:“他们现在跟唐军走得这么近,是不是打算联手对付我们赵家?”
“如果韩枫真的要和秦雨欣在一起,那他就是我们赵家的敌人。”就算韩枫对他和沈玫有恩,他也不能放任父亲和家族利益不管。
与此同时,远在芒市的山口名从仓库里逃了出来。
放走他的人告诉他,韩枫和秦雨欣此刻正在首都,如果想要复仇就必须赶快去才行。
山口名听完马上提起精神,在对方的安排下上了火车。
唐家
唐军一早叫人准备好茶点,等着秦雨欣来,没想到来的不只是她一个,居然还有个男人。
“雨欣,这位是?”唐军微微抬眼,打量着。
“他是韩枫,之前我们秦家制药有危机的时候,都是靠他的医术来帮忙解决的。”秦雨欣说完,拉着韩枫坐下。
“哦?原来如此,想不到韩先生居然年轻有为。”唐军嘴上是这么说,可心眼里却没有那么信他。
韩枫看出了对方的敷衍,所以笑容里带着点痞气,并没说话。
秦雨欣进入正题:“唐伯伯今天找我过来,是有什么事要说吗?”
唐军点点头:“没错,的确有事要问,我的亲家这几年因为自己热爱的事业,一直忧心操劳,前段时间,甚至还因急病晕倒过一次,若不是有个好心医生救了他,恐怕这人就跟我大哥一样已经没了。”
说到这里,唐军停顿了一下,显然是心有余悸。
“那您需要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