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谦虚了,德阳市谁不知道您的手艺出了名的,就算跟雕刻大师相比,也毫不逊色。”
赵子龙赞道。
他也不完全是拍马屁。
常道青确实名声在外。
很多收藏爱好者都喜欢找他雕刻一些印章摆件之类的小玩意。
“贤侄太捧了,那都是藏友们抬爱,可不敢当…”常道青一脸微醺,笑的合不拢嘴。
“我这位朋友久仰伯父的大名,所以才把家里珍藏的这块宝物拿出来,想请伯父帮忙雕刻一件作品出来…”
“这个…不太好吧?”
常道青犹豫道。
作为雕刻师,毕生梦想就是自己的雕刻技术能被人认同。
能在这种价值连城的宝物上雕刻,更是每个雕刻家做梦都不敢想的事。
“伯父尽管放心大胆的动手,雕成什么样都无所谓。不过我朋友喜欢清代朱光瑞的风格,伯父可以融入少许朱大家的风格…”赵子龙说道。
常道青是以高仿出名的,说难听点就是擅长造假,这也是赵子龙来找他的原因。
在常家吃完饭之后。
赵子龙就走了,约好一个星期以后来取东西。
雕刻这玩意本身是一件细活,需要精雕细琢。
如果按照自己的意愿雕刻,别说一个星期,一个月都未必能雕好。
但高仿就简单多了。
“子龙,我把我俩的事都跟我妈说了…”常曼挽着赵子龙胳膊,像极了回娘家的小媳妇,一脸幸福。
“丈母娘怎么说?”
“说让我尽快要个孩子,再晚就成高危产妇了…”常曼羞红着脸道。
心里也期盼的不行。
没有那个女人不想要孩子,尤其常曼这样的,逃亡八年,好不容易找到幸福,并且还是独生女。
“那就生一个。”赵子龙笑道。
“啊,你愿意让我给你生孩子?”
常曼惊喜的看着赵子龙。
如今。
赵子龙好歹也是百亿身价的亿万富豪。
虽说还没结婚,但女人不少,这点常曼心里清楚。
将来,不管那个是赵太太,也轮不到她头上。
但爱情就是这样,盲目且没有缘由。
常曼自从决定跟了赵子龙就想通了,生一个属于她和赵子龙的孩子,守望着属于她心里的纯真爱情。
什么钱不钱的,她不在乎。
“傻瓜,我为什么不愿意…”
赵子龙看常曼激动的想哭,不由心中怜惜道。
忽然。
他发现常曼表情一变,扭头一看,却是跟踪他们的警察竟然站在他的车边,围着车转圈,讨论着什么。
他们发现警察的同时,警察也发现了他们。
常曼下意识的就想逃。
却被赵子龙一把握住手,“别怕,现在你的身份叫常岚岚,除非警察把你带回去查dna,否则没人知道你就是常小曼。”
常岚岚的身份是来德阳之前,赵子龙拜托李钢帮忙给常曼换的新身份。
“万一警察要带我回去呢?”常曼紧张极了。
“什么理由?警察也要依法行事,总不能在大街上随便抓个人带回去查dna吧。”
赵子龙笑道。
他的笑,让常曼瞬间安心下来。
“深呼吸,别紧张,一切有我。”
赵子龙等常曼平静之后,拉着她慢吞吞的朝车边走去。
因为警察穿的是便衣。
所以,赵子龙还得装作不知道他们的身份,拉着常曼走到车边,眉头一挑道:“你们是干什么的?围着我车看来看去想做什么?”
“这是你的车?”
“对啊,有问题吗?”
“没有,就是觉得挺好看。”
两个便衣主动让开了。
这让心都跳到嗓子眼的常曼着实松口气。
车开出去老远。
常曼这才敢大口喘气,拍拍胸口,“吓死我了,还以为警察要抓我回去呢。”
“警察还以为咱们不知道他们的身份,所以在没有确凿把握之前,是不会对你动手的。”
赵子龙笑道。
也的确像赵子龙猜的哪样。
“队长,就这么放他们走了?那个女人一定有问题,这里离常家非常近,说不定那个女人就是去常道青家。”
“是又如何?谁规定去常道青家就是罪犯?还有,别一口一个哪女人,她叫常岚岚,有合法身份,咱们凭什么抓她?就因为她长得像常小曼?”苗队长冷声道。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常小曼逍遥法外?”
“所以要先想办法证明她是不是常小曼,不然一切都是空谈。”
苗队长沉吟道,“对了,我让你查的卷宗怎么样了?”
“八年过去了,当初调查这个案子的同事调走的调走,退休的退休,目击者也大多不知所踪,而且卷宗记录并不详细,漏洞很多,不好查…”
“不好查也要查,争取找到办案的同事好好了解一下情况,最好能找到目击证人。”
苗队长说道,想了想又道:“对了,那个范金波好像就是目击证人之一,前几天这厮不是出事了,再找他问问,争取找到突破口…”
……
范金波最近心情很不好。
想跑,又不敢跑。
那帮人太狠了。
范金波这几天做梦都无数次梦到自己被那帮人大卸八块,然后烤着吃了。
“如果你敢跑,你全家都死定了…”
每次范金波想跑,眼前就浮现出一个狰狞的面孔,手握尖刀狠狠扎向他心脏。
他知道。
就算不跑,早晚也得进局子。
作伪证,少说一年起步。
不过想对比丢了性命,坐一年牢算不了什么。
“范金波…”
苗队长带着属下走进医院病房。
“你们怎么又来了,我说了无数遍了,我腿上的伤是自己弄的,跟别人无关。”范金波不耐烦地道。
“这次找你不是问你腿伤,是问你关于八年前得月楼那件案子。”苗队长说道。
范金波脸色一变,“什么案子,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范金波,你给我放老实点,八年前范家大少爷范宏死在得月楼,这么轰动的案子,你还是目击证人,你能不记得?”
苗队长板着脸呵斥道。
“哦,你说这件案子啊,我确实记得,不过我是目击证人,又不是犯罪嫌疑人,过了这么久,你们找我干什么?”
范金波表面却装得很平静的样子。
心理却咯噔一下。
该来的终于来了。
那帮人到底什么来头,为什么会对八年前的案子感兴趣?
难道是范家的对头?
“你到底是目击证人还是嫌疑人,还不好说…”
苗队长冷笑道。
范金波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