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心术不正,二弟,以后可要小心。”林长生看着林父说道。
“嗯,自是要提防。”林父点点头,现在家里的作坊越来越多,做的越来越大,难免会被有心人利用,可是他不怕。
云若琳走了,屋子终于静了下来。
“吴明,派两个人盯着云老大一家。”云满月吩咐,她觉得云老大一家都一年没上门了,怎么会突然缠上自己家。
“是,姑娘。”吴明下去安排。
大清早被云若琳这么一闹腾,真是扫兴。
云满月去了玉颜坊,看紫竹她们配置自己给的那些方子,看哪里做的不对,自己再指导一下。
其实云满月也是不懂的,不过这次嘟嘟给云满月的方子都配带了制作视频,这让紫竹她们的研究速度和效率大大提高。
不多时,半夏来找,说是有患者到了,是专门奔着云满月的名头来的。
云满月回了惠民医馆,贺凌川正在接诊几个普通病患,一旁的长椅上坐着一位头戴幕篱的女子,身后站着两个丫鬟。看主仆三人的穿着,就知道她们的身份,非富即贵。
“是这位小姐要看诊吗?”云满月来到女子面前。
女子站起身,看着绝色容貌的云满月,突然语噎了。右手不自觉的摸上自己的右脸。
“小姐随我来。”云满月把女子引进一个单独的诊室。
“小姐,坐,这里没有外人,可以把幕篱摘了。”云满月浅浅一笑,给女子倒了茶,自己则是一杯清水。
那小姐犹豫再三,摘掉幕篱。
云满月看去,只见女子左脸光滑犹如扒了皮的鸡蛋,白皙水嫩,而右脸,则是一块紫红色胎记,从下眼皮到下颚。
“吓到云大夫了,是落落的不是了。”安落落给云满月福了礼。
“小姐不必多礼,我曾接诊过比小姐还严重的患者,最后都恢复如初,所以,小姐这点问题,在我这不是事。”云满月笑了笑,安落落给她的感觉很舒服,即使那块暗红色的胎记很吓人,但是安落落纯洁如处子的双眸,让人忍不住心生好感。
“云大夫的意思是这能治好?”安落落有些激动,忍不住抓住云满月的手。
云满月把手指按在安落落的手腕上,少顷,收回手。
“这是自然。”云满月刚看到安落落的脸以为是胎记,不过刚刚诊过脉,才确定,安落落竟然是中毒了。这中毒可比天生的胎记好处理,解了毒就好,而胎记的话也需要植皮,像向安那样,从大腿内侧植皮。
安落落听到这是自然几个字,激动的红了眼眶。
“云大夫何时为我诊治?需要我准备什么?”安落落问。
“什么都不需要,你只要按时喝药,敷药膜就好。”云满月拿起笔,刷刷写好了两副药方。
“让你的丫鬟去抓药,一副是熬的,一副是敷膜,让她们在一旁学习学习,一个月的疗程,都需要她们做。”云满月道。
“哎!好!”得知自己能治好脸,安落落的心情也跟着愉悦起来,说话也轻快许多。
“春红,柳绿,拿着这个区抓药,然后你们跟着好好学,以后的药需要你们掌握火候。”安落落吩咐。
“知道了小姐。”春红柳绿也很高兴,拿着药方去抓药。
“云大夫,我这脸真的一个月就能恢复吗?”安落落紧张兮兮的问。
“自然。”云满月想到这安落落的脸是中毒,日后这脸恢复了,恐怕还会遭人毒手,顿时,母爱心泛滥了。
“安小姐这脸是从何时开始有的?”
“说来也奇怪,我以前是没有的,我十七岁之前,右脸和左脸一样,可是有一天,我意外晕倒了,醒来后就感觉右脸有些痒,还带着灼痛之感,发现脸颊上有红色的血点,去医馆看,也没查出什么病,之后,我右脸的红记每日都在扩大,八年时间,已经扩大到半张脸了,看了好多大夫,也没看出什么原因,这次还是好友告诉我,清远镇有位神医云大夫,医术高明,一定能治好我的脸,我才带着丫鬟来清远镇,专门找云大夫治病。”
“我半月前就到了,因为云大夫不在,我就去了镇上,我好友的别院居住,等待云大夫回来,这不,昨日惠民医馆的小药童通知我,说云大夫回来了,我今天就来了。”安落落淡淡的叙述着自己脸上红记的由来,和自己来惠民医馆的经过。
“哦!”
“安小姐,其实你这不是胎记,是中毒了。”云满月觉得自己有必要告诉安落落自己到底得了什么病。
“什么?中毒?怎么会?”安落落震惊的花容失色。
“对,就是中毒,而且时间是八年前开始,毒素是通过每日进食,食物,水,进入体内,慢慢的毒素沉积在你的脸上,这是血液的毒,一旦血管破裂,也是你香消玉殒之时,以你这样的病情,撑不过半年,血管就已经到达极限,所以你来找我,这时间刚刚好,不然,大罗神仙都救不了你。”云满月长话短说。
“而且,能够把
毒天天都下在你的饮食里,可见……”后面的话就不用云满月说了,能把毒下在她的饮食里,肯定是她身边的人。
云满月话落,安落落如同泄了气的气球,傻傻的堆坐在椅子上,眼泪噗簌噗簌的直掉。
美人落泪,让人心疼。
“我自幼生在海州,父亲是当地的县令,我外公和舅舅都是做生意的,母亲在家相夫教子,我们一家五口生活的无比幸福。”
“那年,我偷偷跑出府去花灯节,被坏人抓了,破庙里,几个坏人撕烂了我的衣服,就在他们要欺负我的时候,被一个少年救了。”
“可能是因为少年救了我,也许是少年长的英俊,也许是因为他很尊重我,还总逗我开心,我很快喜欢上了那个少年,也忘了那些恶心的过往,所以一有机会我就出府和他约会。”
“可是好景不长,不知道爹娘哥哥们怎么知道了他,把我关在家里,不让我再出府见他,我几次以死相逼都没有用,就这样,直到我十七岁,父母安排我和一个人相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