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父示意楚星寒,楚星寒给何大用了解药,何大打了一个瞌睡一样,醒来的那一刻,差点跌倒,感觉还有些不好意思。
“何大哥,这个香,吃这个。”楚星寒拿过何大手里的烤野鸡,递给他一只兔子。
“哎好。”何大笑了笑。
一顿饭吃的好饱,何大起身告辞。
“小兄弟,把这些东西拿着。”林父拿起地上七八只没收拾的鸡和兔。
“使不得使不得。”何大连连拒绝。
“我们明天就走了,这东西留着也坏掉了,快拿回去吧。”林父示意白青和把野猪也送过去。
知道何村长和村里人对大哥家的照顾,给点野味不算什么。
何大都惊呆了,“大叔,这不合适,我们哪能要你们的东西。”这可都是银子啊。
“你不要,明天就坏了,快拿着,我扛野猪。”白青和把野鸡放到何大手里,自己扛起二百多斤的野猪。
何村长的老婆子正埋怨何村长收留陌生人在村子,还给人家送杂粮馒头,自己家都不舍得吃,给人家送了十来个,老婆子心疼极了。
何村长没说话,站在院门口向外望着,朦胧夜色下,看到几个人向自己家走来。
“别说话,有人来了。”何村长示意儿媳妇和女儿都进屋。
“爹,我回来了。”何大离着老远就喊着。
何村长迎了出来,“老大,这是怎么回事?”
“何村长,这是我们打的野味,给您送些过来。”白青书把大野猪往院子里一扔,“碰”一声。
“这使不得啊。”何村长忙拒绝。
“我们只不过就住一夜,也吃不下这么多,留着就坏了,何村长还送给我们馍馍,不管怎么样,都是要送给何村长的。”白青和说完拍了拍手。
“天黑了,我们就回去了。”白青和和楚星寒离开了。
村长婆子看到人走了,忙走了出来,两个儿媳妇,女儿也都出来了。
“他爹,这是咋回事?”
“爹,这大野猪得二百多斤。”何二围着野猪转了几圈。
两个女儿也站在一般,脸上挂着笑,上次还是过年时候吃的肉,不过才吃了几口。
“野鸡和兔子留下,野猪明天给村里人分了。”何村长最后一狠心说道。
“知道了爹。”何大和何二都听父亲的。
婆子就算再舍不得,也没再说啥,好在还有这些野鸡和野兔。
天色渐渐暗了。
林父早就趴在草房后面,眼睛直勾勾盯着不远处的几间草房。从烟筒冒出烟,直到灯亮了,再到灯灭了。
“你们在这呆着,我去去就回。”林父早就忍不住了。
“叔,你去吧,我们在边上给你盯着点。”楚星寒做事很细心。
“好。”林父飞身离开。这三十年的功力可不是白增的。
左将臣留下,白青和和楚星寒守在林家外边。
林父飞身落入林家院子,四间草房,两间厢房,院子里种了些菜,刚刚冒出菜芽,柴禾码的整整齐齐,一个篱笆墙,竹条编的大门。
林父无比心酸,可是想想自己家,几个月前,好像还不如大哥家。
哎,焦光赖……
按照自己的习惯,林父来到一间屋子门前,“当当”轻轻敲了几下。
“谁?”屋里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声音有些紧张。
“大哥,我是长安!”林父忍着狂跳的心,尽量用平稳的声音。
“咯吱……”门开了。
林父看到一个面如五六十岁老者模样的男子,还是记忆里的模样,就是这脸,饱受了岁月无尽的摧残,曾经那个风度翩翩,仪表堂堂的公子无双一样的男子,竟然成了沧桑的老翁。
“你是长安!”林长生声音有些抖。
“大哥,我是长安啊!”林长安扑过去,紧紧的搂住自己的大哥。
林长生也犹如刚从梦里醒来一般,“长安,长安,呜呜………”
哥俩在这相认,痛哭。隔壁屋子林老爷子和老夫人也醒了,这边,林萧,林逸,林崇,林尚也都听到了声音,父亲压抑的哭声,他们许久许久没听过了。
林萧今年二十六了,林逸二十四,林崇和林尚是双生子,二十二岁。
林萧披着衣服就出来了,手里还拿着锄头,来到父亲门口,看到父亲和一个男子相拥而泣,林萧把锄头放在一边。
“爹!你怎么了?”林萧有些担心的问,父亲这两年身体很不好,时而咳嗽的厉害。
“萧儿,这是你二叔,可还有印象?”林长生拉着林长安,对着林萧。
林萧借着月色,看着林长安,依稀和记忆里的模样重合。
“二叔,林萧见过二叔。”看到了久违的亲人,林萧热泪盈眶,双膝跪地。
后面的哥仨也为了上来,“林逸,林崇,林尚”见过二叔。
“好孩子,快起来!”林长
安把四个侄儿搀扶起来。
“大哥,爹娘身体怎么样?”林长安望着隔壁房间。
“还好,过去见见他们吧。”林长生拉着林长安,推开父母的门。
老两口早就醒了,互相依偎着看着门口,他们依稀听见什么二叔,长安……难道是自己的二儿子?
门开了,老两口借着昏暗的油灯看清了又进来的人,“儿啊……”老母亲呜呜哭感着,可是挪不开地方,老爷子也是,呜呜哭着,只能用眼神表达二十年的相思之苦。
“爹,娘,孩儿不孝,才来找你们,儿子不孝啊…呜呜”林长安扑在父母面前,痛哭失声,二十多年的思念和牵挂都化成泪水和。
“儿啊,不要自责,你不来找我们肯定是有苦衷的,快起来说话。”林老太太示意大儿子把小儿子扶起来。
“二弟,我知道你这些年过得肯定不好,不要自责。”林长生给弟弟擦干眼泪。
老太太拉着林长安的手,老泪纵横,“长安,语嫣还有阿森阿木怎么样了,语嫣肚子里那个孩子……”老太太不敢问下去。
“娘,他们都挺好,刚开始我们一路被追杀,我们四处躲藏,一个地方都不敢待半年就得继续逃亡,阿峥很好,就是后来我的腿筋被砍断了,不能走路,阿森干活的时候,双腿被压断,阿峥去从了军,可是后来腿折了,没办法又回了家,我们逃来逃去最后在淮州府金安县清远镇半拉庙村落了脚,后来又生了阿海,我们的四儿子,日子过得紧吧点,但是还算过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