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侍卫,你这是怎么了?”
冷不防的,欧阳皓律的声音传入了颜如玉的耳中,顿时颜如玉打了个激灵,立即从思绪中回过神来,抬眸看了一眼欧阳皓律。
随即她发现,司寇瑞然因为欧阳皓律的这句话,也正在看着她,对此,颜如玉心中暗暗的腹诽着欧阳皓律。她就算是在思考事情,难不成也要向众人大肆宣扬一番吗?
见颜如玉始终保持着沉默,除了神情略微有些变化之外,再也看不出她有任何的异常。顿时欧阳皓律的唇角微勾,他刚刚也不过是出于下意识的关心,谁能想到颜如玉竟是这般的反感。
场上的气氛,突然就变得有些莫名的尴尬起来。司寇瑞然还沉浸在,失去那么多优秀侍卫的悲痛中,在意识到气氛不对劲的时候,他这才无奈的开口道:“太子殿下有心了,不过颜侍卫只是本使的一个侍卫而已,你这般待他,很容易引起一些不必要的误会来。”
不知道的人,恐怕都要误以为颜如玉是女子,要不然欧阳皓律为何会如此的‘偏爱’于她。但由于司寇瑞然对颜如玉的是十分信任的,从认识颜如玉到现在,他压根就没有怀疑过,颜如玉会是女儿身。
司寇瑞然话中有话,很明显的是在提醒着欧阳皓律,就算是平日里他跟颜如玉的关系相处融洽,但在一些特殊场合,还是需要多注意下言行举止的。
听言司寇瑞然所说的,欧阳皓律饶有兴致的看向颜如玉问道:“颜侍卫,你家使臣大人所说的,是否也是你的意思呢?”
好死不死的,欧阳皓律故意将问题抛给颜如玉。然而他之所以这么做,无非就是为了想让众人,从刚刚的埋伏刺杀悲痛中走出来。
对于他的这种行为,颜如玉表示不解,更多的还是嫌弃,不耐烦。眼下的局势,是欧阳皓律说这些无关紧要之事的时候吗?
无奈之下,颜如玉只得开口回应道:“殿下,绕过前面这条官道,咱们便可以抵达北朝国边界处,届时所有人都是安全的。”更不会再遭遇什么刺杀,这是颜如玉所希望看到的,只有这样,她才不至于每次都要担心司寇瑞然的人身安全。
很明显的,颜如玉岔开话题了,她根本就没有要接话的意思,顿时,欧阳皓律那张俊美绝伦的脸上闪过了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淡笑。
不知为何,欧阳皓律只觉得,这样的颜如玉真是越发的有趣起来。在颜如玉的身上,究竟还隐藏着怎样不为人知的秘密,那都是欧阳皓律想知道,值得去探究的事。
……
在北朝国边界处安营扎寨的锦王,端木锦正一脸严肃的在处理着事务,他算算时间,司寇瑞然等人也该到时辰抵达边界处了。为何还迟迟都不见他们的队伍,思及此,端木锦唤来了自己的下属:“来人。”
一听到端木锦的传唤,从帐篷外面立即就走进来了一个人,他恭敬的冲着端木锦拱了拱手,问道:“见过王爷,不知王爷有何吩咐?”属下一脸认真的询问着端木锦。
“使臣跟南陵国的太子,如今到哪了?为何本王还迟迟未见到人?”对于调查之前刺客一事,他心中已经有了怀疑的人选,奈何没有找到确凿的证据去证明。
想来等见到了司寇瑞然,那所谓的证据就会自己送上门来,能不劳而获的事,他为何还要为难自己,一个劲的去查什么派刺客刺杀使臣的幕后主使呢?
一听这问话,下属的脸上闪过了一抹为难,随即拱了拱手回应道:“回王爷,使臣他们……”下属说话吞吞吐吐,他这是不知道,应该如何向自家王爷禀明关于司寇瑞然的事。
探子探查到的情报有限,毕竟当时的场面是格外的激烈,混乱。哪怕他们有心去追查更多的情况,奈何局势并不允许。
“他们如何?”端木锦眉头紧蹙着,脸上带着一丝不悦,他最讨厌说话吞吞吐吐的人,这样的人只会是在浪费他的时间,没有任何的意义。
看出来了自家王爷不高兴的表情,下属捋了捋思路,赶忙再次向端木锦汇报了一下,关于司寇瑞然等人遭遇刺客埋伏刺杀的事。对于司寇瑞然每次都能碰上被刺客刺杀,下属表示他还是头一回见到这样特殊的一个存在。
听言下属的汇报,端木锦的眉宇间透露着一丝丝的担忧,他为司寇瑞然的安危担忧,甚者为那位,行为举止,神态有些跟故人相似的‘小侍卫’而担忧。
当初他之所以重新返回朝堂之上,很大部分的原因是因为颜如玉。现如今听到了,关于颜如玉很有可能遇到危险的消息,端木锦着实是有些坐不住了。
他从凳子上起身,将手中的折子放下,薄唇轻言道:“去调遣一队人马,随本王来。”话音一落,帐篷里哪还有端木锦的身影。
……
北朝国皇宫,御书房内,端木冽眉头紧蹙着,看着司寇瑞然飞鸽传书回来的信件,他瞬间发怒:“真是岂有此理,给朕去边界处给锦王传个信,务必要尽快查出来是何人要刺杀使臣。”
司寇瑞然的性命对于端木冽而言,根本就算不上什么,可现如今,司寇瑞然代表着的,是北朝国,更是变相的代表着他。他身为一国之君,怎会看不出来,这一次又一次的刺杀背后,究竟是藏着怎样的目的。
对于刺客刺杀使臣一事的幕后之人,端木冽心中自是有数的,如若不然,他也不会派遣端木锦前去调查清楚。相信等端木锦回来的时候,便可将此人的犯罪证据带回。
届时,他可就顾不上什么所谓的,当初极力支持他上位的大臣。对于当初的支持,他已然回报了对方,奈何对方是个不懂得知足的,一味地要求再多的回报,这点他可就是容忍不了一丁点,但凡是对他有威胁的存在,下场统统都是一个死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