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细如年风境,只是一眼,他就发现了司寇瑞然脸上的为难之处,不禁的,年风境就有些好奇了,少爷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又发生了何事?
下意识的,年风境略微有些担忧的问道:“少爷,可是发生何事了?您的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莫不是颜侍卫他……”
一想到颜如玉,年风境的情绪瞬间就变得有些激动起来,就是司寇瑞然,都不由的有些复杂的,抬眸看了一眼年风境。在司寇瑞然的认知里,年风境向来沉稳,性子也是属于那种,不会多管闲事,但也绝不会对自己的职务有所懈怠的人。
可如今年风境竟是这般的,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在意,关心颜如玉的情况,这点倒是让他觉得十分的出乎意料。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颜如玉跟年风境的关系变得,好似比他跟颜如玉的关系还要好一些。
越想,司寇瑞然的胸口就开始剧烈上下起伏着,这不是摆明了,颜如玉将他跟年风境两人区别对待。对年风境跟小八,颜如玉就会做到心平气和,丝毫不会计较,更不会记仇。
可到了他这里,颜如玉不仅仅会记仇,偶尔还会给他脸色看,还总是摆出一副高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来。为此,司寇瑞然暗暗的,将这些记在心里,回头他势必是要去找颜如玉,当面要一个合理的说法才行。
凭什么颜如玉就不能做到一视同仁,可别忘了,他的小命,有好几次都是多亏了颜如玉才捡回来的。生气归郁闷,真的让司寇瑞然去做什么,对颜如玉不好的事,他还真是于心不忍,绝不可能办到的。
司寇瑞然冲着年风境摇了摇头,说:“颜侍卫她并没有什么大碍,只不过她这段时日,还是需要多加注意休息,调养生息的。”只要练过功的人,懂的都懂,像颜如玉那种情况的,还真就需要通过调养生息,方能渐渐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认为司寇瑞然所言有理,年风境很是捧场的轻轻颔首,脚步却是在不知不觉中加快,他想快些见到颜如玉,等确认她平安无事后,自己也就可以彻底放心,心里的一块大石头,也总是落地了。
正当司寇瑞然跟年风境结伴而走,还没到颜如玉的房间,却是看到了在驿站院子里练功的欧阳皓律。一见到欧阳皓律,司寇瑞然不由的有些疑惑,这么一大清早的,欧阳皓律就起来练功了?
怎么想都给人一种,实在是有些违和感,难以置信的感觉。见到太子,司寇瑞然跟年风境异口同声的冲着对方打招呼:“太子殿下。”
打完招呼后,年风境很是自觉的,站到了司寇瑞然的身后去,而司寇瑞然则是走到欧阳皓律的跟前说道:“想不到太子殿下也是起的这般早,本使待会就让人给殿下准备早膳。”
顿了顿,突然想到了什么,司寇瑞然又开口问道:“不知昨晚,殿下睡得可好?可还习惯?”这也不过是一些场面话罢了,其中可是没有多少真心实意成分在的。
要知道,对于颜如玉曾经跟自己说过的话,司寇瑞然可是一字不差的,都记在了心里。这不,在面对欧阳皓律的时候,他总会下意识的提防着,提高警惕心,生怕一不小心,就会被对方给套路了。
“本宫睡得挺好的,有劳使臣挂心了。使臣这是要去作甚?”看起来行色匆匆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司寇瑞然这是遇上了什么急事,出于好奇,欧阳皓律也就随口一问。
看不出来,这太子殿下的好奇心还挺重的,暗戳戳的,司寇瑞然在心中腹诽了一番。脸上露出了牵强的假笑来,回应道:“如此甚好,本使这是要去看看颜侍卫情况如何了。”
说到了颜如玉,司寇瑞然又不得不,在这里又要感激一下欧阳皓律:“说起来,还真是多亏了殿下,本使的侍卫才能够平安归来。”话音一落,司寇瑞然的眼神时不时的,朝着远方看去。
他这是心中迫切的,想要去看看颜如玉,而不是站在这院子中,跟欧阳皓律唠嗑。想要聊天的话,任何时候都可以聊,可目前在司寇瑞然心中,颜如玉才是摆在第一位的。
看出来了司寇瑞然的迫切,欧阳皓律也不逗他了,直接开口说道:“使臣跟本宫就无需客气了,既然使臣还有事要做,那本宫就不留你了。”
话落,欧阳皓律又开始练功了。见状,司寇瑞然冲着他淡然一笑,随即抬步朝着颜如玉的房间走去。
站在颜如玉房间的门口处,年风境太瘦敲了敲门,问道:“颜侍卫,你起了吗?少爷来看你了。”不仅仅是少爷,就是他,也是为了看望一下颜如玉,才特意过来的。
然而他对颜如玉的一番关心,却是只得在私底下表露出来。在少爷面前,他还是不要献丑的为好。
当窗外的一缕阳光,撒在了颜如玉的脸庞上时,她这才悠悠转醒。紧接着她就听到了年风境说话的声音,一听到这声音,颜如玉就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昨晚她做梦了。
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中她女儿身的身份,被司寇瑞然识破,从而大发雷霆,就连小八跟年风境也跟她翻脸了。还有她似乎又陷入了梦魇,让颜如玉纳闷的还是,以前她陷入梦魇的时候,都是师父陪在她身边,安抚她的情绪才得以平安度过的。
可昨晚,她是如何度过那个梦魇的呢?当时迷迷糊糊的,总觉得有一只温暖的大手,在轻轻的拍打着她,让她不安,惶恐,无助的情绪得到了安抚。
“颜侍卫,你要是醒了,就回应一下,若是还未醒,我跟少爷可就进去了。”年风境之所以这么说,无非就是为了确认一下,颜如玉是否已经睡醒了。要是颜如玉还没醒的话,那他们只能直接推门而入了。
毕竟他心中始终都是记挂着,颜如玉到底有没有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