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院,西厢房房角有个兔子窝。
兔子这东西好好伺候容易死,不伺候却一窝生一窝。
典型的贱命难伺候。
邻居们没事就扔点菜叶子。
等兔子长大了就轮着吃。
也算补充点肉。
按理说城里不让养,但民不举官不究,大家都这样。
头两年极度困苦的日子犹在眼前,保卫科的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爱管。
娄晓娥站在兔窝旁边假装喂兔子,实则偷听。
里面何雨霆正在在开窗炒菜。
所以娄晓娥不用费劲就能听见里面人说话。
很快,里面传出说话声。
“兄弟!哥哥求求你上上心!你帮着好好找找啊!”
许大茂把五十块钱放在桌上,接着说:“只要哥哥病好了,我再给......我再给你一百!”
什么?
窗外,娄晓娥震惊了!
许大茂一个月才赚四十块零五毛。
他多抠的人啊。
到底得了什么病?
娄晓娥慢慢撕着白菜叶子。
注意力全在屋里。
屋里一片安静。
“兄弟,你说话啊,哥哥这些年心里苦,从没像现在这样充满希望啊!”
许大茂快给人跪下了。
没希望时,日子就那么过着。
有希望时,日子快过不下去了。
一天都等不及。
就盼着赶紧治好。
重振男性雄风!
“我知道了,我抽空再去找找!”
“好咧好咧!”
许大茂不敢停留,道着谢走了。
他刚走,娄晓娥从墙角绕到正门。
她直接推门而入。
大孙儿家嘛。
“娄晓娥,着急了?”
何雨霆表情揶揄。
也是啊,这种病难受的不仅是男人,女的肯定也遭罪。
“大孙儿,许大茂得什么病了?奶奶才不着急呢!”
娄晓娥走到桌边坐下。
闻着醋溜白菜真香啊,白面馒头也香,想吃。
何雨霆筷子停下,“我说娄晓娥你是不是闲的?你上门找事儿来了?”
“嘿嘿,快说啊什么毛病。”
“你知道的毛病。”
何雨霆咬一口馒头,真香。
吃一礼拜了,每次第一口依然惊艳。
“我知道的毛病?许大茂没什么大毛病吧。”
“呵呵,那毛病还不算大?”
“到底什么毛病?你直接说不就行了?”
娄晓娥怪着急的,这人真不痛快。
“娄晓娥,有什么好装的?天天憋的眼珠子都快绿了吧!”
“那倒是。”
娄晓娥垂下头,生活真的好无聊啊。
何雨霆有些吃惊。
就这么承认了?
怎么身体起变化了呢?
他打量起娄晓娥。
她穿着蓝底白点的小棉袄。
第一颗扣子没有扣。
雪白的脖颈之下微微露出。
颇大的弧度惹人遐想。
“何雨霆,许大茂到底什么毛病?你还没说呢。”
“大夫要为患者保密,你赶紧走吧!”
一股火气纵马奔腾。
何雨霆也是个年轻人啊。
上马骑兵。
下马步兵。
脑海中已经开始脑补一些画面了。
“我和他是两口子,听过绝症对病人保密的,没听过对病人家属保密的,许大茂得绝症了?”
“你挺恨他啊!”
“不说拉倒!”
娄晓娥不想聊那么多。
也不敢在人家呆太久。
起身往外走。
纤纤腰身。
一览无余。
哪怕穿着棉袄棉裤。
依然能看出是个水蛇腰。
而腰线之下的弧度。
惹人惊叹。
“呼......”
何雨霆灌下去一大口凉水才舒服一些。
许大茂,你暴殄天物啊!
娄晓娥刚出门。
秦淮茹就赶紧跑到傻柱家。
“傻柱,你弟弟家没人了,你再帮着去说说,别看他不答应,你磨叽磨叽啊!”
“秦姐,我去多少趟了?我还做不做人了?”
傻柱有点烦躁。
不是去不去的问题。
是去了人家肯定不答应。
甚至人家都不说话。
就拳头招呼。
怎么,他眼珠子铁打的啊。
“你做人比棒梗更重要吗?你不去我去!”
秦淮茹这才想起来有钱票了。
拉着傻柱一起去。
“啪啪!”
“啪啪!”
秦淮茹敲门。
里面没动静。
何雨霆如常收拾碗筷,没听见一下。
傻柱推开门,“小霆,你秦姐来赔你钱。”
“哦?”
何雨霆示意两人进来。
秦淮茹把东西放在桌上。
表盘碎裂的全包钢手表。
一百四十八块钱。
一张半包钢手表票。
“小霆,钱票是我从一大爷家借的,票是半包钢的,但表你修修表盘就能戴。”
她考虑过找人把表盘修好了卖掉。
那样总成本会低很多。
可惜全包钢手表票搞不到。
只能这样抵了。
何雨霆点点头。
这样他划算。
表带和表身都完好无损。
表盘花二十就能修好。
但也没有多赚。
全包钢手表票能卖两百多。
半包钢手表票也就一百多。
也行了。
“小霆,你看我们积极赔偿你了,你能考虑出张谅解书吗?”
秦淮茹说完,捅了捅傻柱。
“嗯!”
傻柱被迫营业,吭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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