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定边士卒这句话,老汉和孙女连连叩首,旁边已经有人找了两件冬衣给他们披上,顿时浑身就是一阵温暖。
如此一幕,比任何的宣传都管用,后续的人群开始激动起来。传言一点不假,叶欢将军不但是天下无敌的战将,更是叶家大公子。
十几年相随,叶欢有时候经常会埋汰玉佩哥,说你这个金手指,还比不上自己的家世。后者当然不屑此言,引经据典加以反驳。
但纵观这十余年的历程,晋阳叶家长公子,的确给叶欢带来了数不清的便利。即使不说比九龙玉佩强,也绝不在其下。
晋阳叶家,六世三公,九代单穿,世代书香,忠心耿耿。
正如董卓所言,无论叶欢如何纨绔,少年时如何劣迹斑斑,他的身份是无法改变的。否则,就晋阳公子的名头,你换个人试试?
洛阳之时,灵帝无比信任叶欢,老臣们更是如此,当真是叶大公子的演技好?也许有一些成分在内,但绝不是主因。
就连董卓,也会对叶欢有谋反之心嗤之以鼻。在他看来,这大汉天下,所有人都会反,就是不会有叶家,也不会是叶欢。
董卓尚且如此,何况清流大臣们?包括何进和十常侍在内,他们可以和叶欢生死相对,刀光剑影,却也没怀疑过对方的忠心。
世家积累的声望,加上叶欢的言行合一,随后又名扬天下。如今的大汉,你再找不出一个,信誉度能超过叶家大公子的了。
包括献帝刘协在内,老百姓很简单,你对他好,他就对你好。
大公子一声令下要粮食,并州幽州的百姓宁可自己饿肚子,都要往军中送,一声令下要旧衣服,便是翻箱倒柜的到处找。
他们清楚,自己有现在的生活,
都是大公子给的。别跟我谈什么仁义道德大道理,我们公子就是道理,他说的,一定对。
果不其然,当百姓将粮食和旧的冬衣送往官府军营之时,拿到的全部是真金白银。叶大公子有的是钱,亏欠谁,也不会亏欠百姓。
这种事情,百姓们经历的太多,一次次,都是信誉的累加。
似张叙、何刚、李幍、杨瑞这样的世家豪富可以抛到一旁不说。并幽二州所有的世家,对叶欢的支持,都可谓鼎力相助。
每一次选择信任叶大公子,都能收到丰厚的回报,有的在商业,有的在农业,有的在畜牧业,有的则在官场之中。
叶欢不会侃侃而言,但所有的利益,都是显而易见的。
即使是自己的兄弟,他也从不让张叙等人吃亏,你们比着花钱花的爽,我给你们报销。不要?不要也不行,那是公事。
这便张燕的讯报刚刚传到先登大营,不出一日,海量的物资就到了。叶欢正在践行自己的承诺,大汉子民,他不放弃一个。
就在人们穿上冬衣,领取粥水之时,远处又传来了轰轰的马蹄声。
众人面色一变,难道是冀州军又杀回来呢?
“乡亲们,回去抄家伙,帮着定边军哥儿,跟他们拼命。”之前的老汉大喊着,双手扯开衣领,胸前是一片瘦骨嶙峋。
“拼命、拼命、拼命!”人们纷纷出言相应,之前面对钢刀长枪,他们会畏惧,但现在有定边军在,血气都爆发出来。
粥棚前的司马听了微微一笑,举起扬声器道:“乡亲们,是我们的人,放心,咱们将军麾下的士卒,死绝了也不让你们拼命。”
这句话说出来,所有士卒的腰杆都挺的更加笔直,那是将军之言。他们做到过无数次,
已经成了本能,守护百姓,是军人根本。
百姓之中,更有不少落下泪来,死绝了也不让自己拼命。不仅仅因为这句话,还有身上温暖的冬衣,加上面前热腾腾的粥水。
司马见了微微颔首,便将手中的扬声器交给一旁的青年。后者没有穿军装,而是一身儒衫,更显眼的是足上的草鞋。
“乡亲们,等将军率领定边军拿下叛逆,我保证,三年之内,你们都能穿上冬衣,家有余粮,年节的时候,还能吃上肉……”
年青人深吸一口气,高声喊道,他是军中的训导。除了要做士卒的工作,还得配合地方上的接收,也更清楚,老百姓要什么。
看着百姓们想要欢呼,他一压手道:“先别急,听我说完。”
“刚才说了,现在的粮食冬衣,以后是要还的,不过你们放心,在我们并州,一年的收成是二十斗,三年还上就行……”
话音落下,人们心中最后的一点担忧也消失不见了。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古来的规矩,没有人会对此有意见。百姓在意的是,之后要还多少呢?训导之言,清清楚楚。
二十斗,超过了现在收成的两到三倍,但百姓们信。游走四方的商人,将就将并州幽州的民生,深入人心。
里正与蔷夫对视一眼,微微点头。他们刚才还有些奇怪,此时明说是不是有点影响风度?但现在看,效果反而更好。
有了二十斗的收成,三年还掉现在的救命粮,算得了什么?这个帐太好算了,用多打的粮食去还债,自己等于什么也没出。
富强统一的大汉,前所未有的盛世,最大的基础就是农业。民以食为天,吃不饱肚子,一切都是奢谈。
即使相互为敌,叶欢也从未阻止
过并州先进的农耕技术,传入其余诸侯的领域。道理很简单,我要的,不是满目疮痍的大汉。
站在军事角度,贾诩郭嘉都反对过,在二位智者眼中,这也是资敌。倘若不是叶欢提出,他们一定会以为主公脑袋有问题。
没办法,这是时代的差异,站在二位军师的立场,当然没错。
后来,他们都被叶欢说服了,叶将军很是简单粗暴,农业的发展有一个最重要的前提,便是稳定的环境,没有战乱。
这几年,袁绍曹操的领地也算颇为安稳,但和并州相比,他们的底子太过薄弱,而农业的发展,也要有个相对长的过程。
“有我和定边军的存在,他们的钱,每年一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