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泪让他心软

不过也就是那么一瞬间,他浑身杀意骤然消失,又放下了手臂,眸子里满都是心疼,顺着方向摸着她的头,俯身在她耳边低声哄着。

“宝宝乖,不怕。”

床上的人似乎是并没有认出来他的声音,身子一僵,而后顺着声音方向一扯,扯住了他的一根手指,嘴唇颤抖手指却不松开。

“我怕........”

卓梵没有抽回手指,任由她握在掌心,另一只手轻轻揉着她的头。

“不怕,我在。”

床上人身子果然平静了许多,但是仍旧没有安静下来,依旧是哆嗦着,紧紧地握着他的一根手指,嘟囔着。

卓梵俯身听着,血眸暗了许多。

都是在向霍晨宇求救的话题。

后面的声音小了许多,他听不太清,不过大概也都是这些内容。

握着他指头的那个手力道也越来越大,扯着他都有些发疼。

他抿嘴,眸子暗了暗,动作却依旧轻柔。

很快,因为药物的缘故,床上的人陷入了昏睡之中,再也没了动静。

连同握住他的手也滑落下来,落在床上。

轻轻叫了几声她的名字,没有任何回应,他这才起身,替她掖好被角,起身走出房间。

就在关上房间门的刹那间,他面色阴沉。

霍晨宇.......

血色眸中阴翳缓缓增多

夺走了我的东西,该去死!

“你的身体刚刚恢复不久,怎么就这么急?当时明明都警告过你不要急,非要与他正面对抗。能力甚至都不到以前的十分之一,怎么能有胜算?”

他说着将袍子摘了下来,挂在一旁的衣架上,倒了杯血酒递给了沙发上的人。

卓梵接过,不喝,在手里摇晃着。

暗红色的酒,在高脚酒杯中轻微晃动。

窗外月色洒落,流光洒在杯子的边缘,为这酒杯独上一层薄薄的光泽,晶莹透亮。纯水晶高脚酒杯边缘,被月色折射出一层晶莹的白光,像是灯光下的钻石光芒,衬的他修长好看的手指莫名的性感。

黑暗之中的身影寂静,宛若一尊雕塑一般,不知在想些什么。

赛斯也不急,径直为自己调制着酒。

终于,沙发上的人开口。

“我的身体,想要完全恢复成以前,需要多久?”

赛斯倒酒的手臂一顿,而后,继续。

“三年,就差不多了。”

说着端起了酒杯,转身走到了他身边,靠在沙发的边缘。

“毕竟你是心脏被完全刺穿,还是银质匕首。”

而后,他看着沙发上的身影,评价地十分中肯。

“那丫头下手,也真是狠。”

卓梵抬眸,扫了他一眼。

黑暗之中,他看不到他表情,但是那一双血眸底部的冰冷杀意,却是森然。

在黑暗之中,冰冷而又渗人。

赛斯背脊一寒,立即抿了口酒,用喝酒掩盖住了内心的慌乱——一旦对这丫头评价不好,他就是这态度。

也不知道到底护着她什么。

想着,他不由得在心里暗叹一口气。

果然是那一刀捅得太轻了。

沉睡个十年八年,再醒,估计就能张记性了。

正想着,只听沙发上的人道:

“太长时间了......那帮老不死的东西根本都不会等我恢复就开始反叛。有什么迅速恢复的办法?”

赛斯抿了口酒。

“不如直接用那个丫头进行血祭。反正她体内有芈茵,死不了,顶多就是昏迷几天,到时候你的能力恢复了,我用药能保证她不死——”

却被一声暴喝打断。

“闭嘴!”

他愣了愣,抬眸对上了他眸中的冰冷,放下杯子,对上了他的眸子。

只见卓凡注视着他,冷声道:

“不管什么时候,都不准打她的主意!”

赛斯皱眉。

“反正也不会死,再说了不是背叛过你一次了么?早就该死了。你护着她不让她死,全内阁成员上下都盯着她,巴不得让她去死。”

却不料,引来的又是一声暴喝。

“够了!”

“腾——”的一声,他直接站了起来,走到他面前,对着他的眸子,语气暴怒。

“她是我的人,怎么处置也是我来决定,再敢以下犯上,直接处刑!”

与此同时,血猎工会。

已是深夜,房间内却依旧灯火通明,所有人都面色严肃,围在桌子周围坐着。

墙上的挂钟指针已经指向了三的位置,可是房间内坐着的人无一人有困倦的意思,都是正襟危坐。

一时间,房间内竟然压抑地,让人喘不过气来。

终于,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轻咳一声,开口。

“想让血族直接放弃苏白曦不太可能,因为苏白曦体内被种植的芈茵对于血族来讲就像是毒品对于人,是一种瘾。”

说着她将一小瓶玻璃瓶放在桌上。

那玻璃瓶中装着半瓶鲜红色的液体,刚被放在桌上,在场所有人除了那女人的面色,都变了几分。

那白衣女人看着玻璃瓶中的鲜血,金丝眼眶在灯光的照射下折射出一层白光。

“凡是喝过苏白曦鲜血的血族能力一定会几何倍数的增长,连带着对她的欲望也会一同增长。”

就在锋利刃部即将割破他皮肤的瞬间,停了下来——因为,他的手,握在了她的手腕上。

抬眸,只见眼前人眸中泛着冷光,要比这天上月色还要清冷个几分。

就在刚才这一系列动作之中,她眸中的光泽甚至都没有丝毫的变化。

确实动了杀心。

这动作委实很迅速,若是换做普通血族只怕是早就被她杀掉了。

卓梵注视着她眸中的杀意,轻笑道:

“这是,血猎工会教你的?割下血族的头颅,他们就会死亡?”

另一只手理了理她耳边的碎发——刚才因为她的动作过于迅猛,有些散乱。

苏白曦立即用力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警觉自己无论如何用力都是纹丝不动——这样的实力差距,完全是天壤之别。

看似漫不经心,实则用了心思。

因为刚才的用力挣扎,苏白曦的手已经被玻璃给割破了。

鲜血顺着她的伤口溅在了玫瑰花上,滴滴殷红,让本来就娇艳的玫瑰花,更显得几分艳红。

嗅到了气味,卓梵顺着看了过去,轻舔嘴角,笑道:

“带血的玫瑰,果然要比上百亿名画还要漂亮许多呢.......”

说着,扭头对上了她惊恐的眸子,眸中含笑。

“宝宝,你真的好香啊......”

黑夜之中,传来一丝尖叫。

“不要——”

俯身轻嗅她脖颈处的香气,卓梵勾唇正欲起身,却感觉到了怀中人身子猛地一僵,而后软了下去。

这动作突如其来,丝毫没有任何预兆。

他身子一僵,立即俯身伸手将她拦在怀中,垂眸,怀中人已经没有了气色。

他脸上闪过少许慌乱的神色,立即伸手试探她的鼻息。

气息微弱,应是有些不足。

他抬手摸上了她的肩膀,眉头微皱。

伤口,还是没有恢复........

是因为能力被抑制住了么?

将她拦腰搂起,卓梵立即走回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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