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他提笔写下自供书

“哈哈,像叙说一场警匪片的打斗情节。”柯金良又把烟灰吹到空中。

“你以为,如果自己和沈畅志的决斗让安保知道的话,他们一定会追问,所以你便隐瞒了这件事情。当安保到医院对你询问时,你撒谎说对凶手毫不认识,也不知其目的。并且说短剑不是你的,而是凶手拿来的。以后,你从探病人口中得知杨浩然当晚在湖畔划船,并且从小路上经过,于是你将他当作了替罪羊。

“不错,那天夜晚杨浩然是划船到明月山庄来过,是为了安慰失去姐姐的我。在你和沈畅志决斗时,他回到了瑞祥山庄的屋子,恰好被附近的人看到。

“杨浩然受到了安保的审查,甚至被认定为嫌疑犯,但他却没有为自己辩护。

“因为这样,即使为了安慰失去姐姐的我,孤男寡女在深夜共处一室,传出去也一定会为社会所不容。为了不伤害我,他隐瞒了到我房间的事,为了我的名声,他宁愿承担不白之冤的责任,真是一个好男人。由于这个原因,他被安保拘留,你却毫无牵连。自从那时起,我就开始考虑这事的前因后果。”

韩姬用爱意和感谢的目光看着杨浩然,又用一种仇视和蔑视的目光盯着柯金良。

“我日夜思索,那种报仇的念头一直在我脑海中环绕。在埋葬姐姐时,我手按在棺木上发下了誓言,一定要复仇。从那时起,我只为复仇而生存。为了这个目标,就算失去一切,我也不在乎,因为所有的牺牲都是有代价的。

“于是,我离开了深爱的杨浩然,和你逐渐靠近,这是因为要消除你的戒心。你知道我是财产继承人,而姐姐又死去,你也便开始接近我,对我诉说你的追求之意。”

韩姬又将脸转向了杨浩然。

“杨浩然,在你被安保释放的时候,我和柯金良正在湖边的小岛上谈心,被你看见。你认为,我因你杀人而对你十分痛恨,便爱上了柯金良。于是你孤单地回到了小屋,企图自杀。当我知道这个消息后被吓坏了,于是我偷偷来到了你的屋子,告诉你发生的一切,你才了解我接近柯金良是为了给姐姐复仇。为了不让柯金良发现我去小屋找你的事,那样我的计划会前功尽弃,于是我们便商量,由我写一封信,说我要同柯金良结婚,希望你祝福我们。”

“事实就是这样。”杨浩然说。

阳台上的白郎也点了点头,什么都明白了。

原来那天晚上,到杨浩然屋里去的是韩姬,那封信也不是让别人传的,而是当场写下的,难怪第二天杨浩然精神很好。白郎一边想,一边点头。

韩姬又对柯金良说:

“我又对蒋灿说,杀死他男朋友的人是柯金良,并给她看了证据。在这之前,蒋灿一直认为是杨浩然和周先生两个人,经过我这么一说,再加上证据,她也知道真正的仇人是谁,她也要报仇。

“从那天起,她每天都来明月山庄,和我们交换看法,商量如何对付你,怎么进行复仇计划,我们非常小心,甚至多疑的你也没发现。”

韩姬盯着柯金良说:

“你又企图将杀人的罪名安在杨浩然头上,你打了封信,又写匿名信,然后找了一条与杨浩然用的同一质料手帕,再染上血渍,将它丢在沈畅志被杀现场的草丛中。这样,杨浩然在劫难逃了。

“我和杨浩然为了调查你犯罪的证据,想偷偷开车到杨浩然长大的农村,你警觉性很高,便打电话通知周先生,谎称我被杨浩然拐走,然后借周先生车子来追我们,后果就是你额头上的伤痕。”

韩姬说着,盯着柯金良额头上的伤疤,他额头上渗出了大量的汗。白郎想起了当时两人的那场打斗,想起杨浩然柔道与拳击的厉害,也忍不住笑了。

“而有一天,姚立德舅舅特地由东洲来看我,而那一天,你不在明月山庄。那天,只有杨浩然、蒋灿和周先生。刚一开始,我接到姚立德的名片时心中十分不高兴,因为他和我母亲过于接近,使我父母吵架,又让佣人乱说一气,说姐姐是他女儿,不是我父亲的,不过他一个老人家抱病这么远来看我,我不想伤他的心,因此我便让他到二楼的会客厅来。

“舅舅是一个很慈祥的人,他用和蔼的目光疑视我,说明来意,他的话令我吃惊而又伤心。他说:‘韩姬呵,我因为有病,很久没有去过分宅的办公室了,最近身子稍有起色就去了一趟,我便发现保险库有翻过的痕迹,我十分吃惊,将东西查看了一遍,发现装有遗嘱的信封被打开了,再看珠宝盒,所有的宝石、戒指都没丢,只少了一只戒指。丢的戒指本是一对,但那人只偷了一个,我想,这一定是珠宝贼干的,我就没追究,几天后,我收到一位鹿园朋友的信,他对我说你已经订婚了。

那位朋友和你父母关系也不错,所以他非常关心你,他对我说,你的未婚夫叫柯金良,他不是一个可靠的人,要我对你说。我才从老远跑来看你……’等舅舅说完,我便让他把那份遗嘱撤毁。

“因为我若继承了他那庞大的遗产,人们一定知道我是他的亲生女儿,那么母亲的名誉一定会被破坏,但是我接受了他好意送的珠宝。为了这些珠宝,杨浩然亲自去了一趟东洲。

“但是舅舅说他病情一向不稳,怕杨浩然去了不能见他,便将后门钥匙和保险库钥匙交给我,然后对我说:‘我办公室位于新建的分院里,从后面就可进去,虽然我有好多下人,但我病情加重,他们一定会忙于照看我。你就让杨浩然直接去办公室,取了珠宝后独自回来。

“杨浩然就这样把珠宝盒取了回来,现在珠宝盒就在桌子的抽屉里,同丢失的那枚戒指成对的那一枚,也在其中。”

韩姬看着柯金良:“柯金良,刚才你给我戴上的那枚称为你母亲遗物的戒指,怎么和我舅舅的一摸一样?也就是说,它们两原来是一对,这证明这枚戒指是你从我舅舅那偷来的。你不仅害死了我姐姐,杀了沈畅志,还偷了我舅舅的宝石戒指。你不仅是杀人凶手,也是宝石盗贼,还是一个骗子,你不是人,你是地狱的魔鬼!”

听到韩姬义正词严地遣责,柯金良脸色铁青,再也说不出话,额头上的汗大滴大滴地往下落。

“柯金良,你承认自己的罪状吧!我希望你自己招供,写到纸上吧!

——我是杀死韩彦和沈畅志的凶手,为了嫁祸杨浩然,我写了匿名信,并把行凶的短剑和锯子藏入了他的小屋。

“最后写上你的名字!”

柯金良抬头看了一看韩姬和杨浩然,他们正用仇视的目光盯着自己,一切都完了!柯金良像泄了气的皮球。他提起笔写下了自供书,并签了名字,然后神情恍惚地站起来,打开房门,走下了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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