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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2;5991;;19;19;19;6;5;5;1;8;1;21;6;9;11;09;;三宫派出所在镇北的一座院子里,主体建筑是一栋三层的楼,院子里有几棵树已经有几十年的树龄。
此时满院子都已经被白雪覆盖,但是在夏天的时候,院子里草木茂盛,处处绿荫环绕,倒是避暑休闲的好去处。
此时,虽然已经是下午五点多钟了,但是,在三楼的会议室里,所长方玉良正和他的几个得力干将商量案情。
从烟灰缸里高高堆着的烟头,以及满屋子烟雾缭绕的情形就可以推断出会议已经进行了很长时间了。
方玉良已经从市局的老同事嘴里得知了祁顺东的近况,原来祁局和爱人离婚了,并且正有人在局里告他的状,怪不得局长没时间听他汇报,看来局长的日子也不好过呀!
当他听祁局和爱人离婚是因为尚平的挑唆时,不禁满腔悲愤,真是家仇国恨啊,如果不早日铲除尚平一伙,不但对不起祁局,也无法洗清自己的不白之冤。
所以,这几天他和所里的一些骨干加班加点,务必要拿出一个切实可行的侦破方案,以宽慰老局长的心。
“我认为还是有必要对尚平进行跟踪。”来自城南分局刑警队的王新民透过重重烟雾看着坐在对面的方玉良道:“尚平如果真是这个案子的主角的话,他不可能生活在真空里,总会有蛛丝马迹暴露出来”
“可是以前也跟踪了很长一段时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并且还派了贴身卧底……”刑警队员吴天明质疑道。
“表面上看是没有发现什么情况,但是,透过现象看本质,孙雨的离职,尚平几次人为的脱离我们的视线,以及两次袭警案不都明了尚平的嫌疑吗?只是这个罪犯好像运气特别好,每次都能在关键时刻洗清自己。””来自市局刑警队的李刚打断吴天明的话道。
“不是他运气好,他是用我们同志的鲜血才将自己洗干净的。”方玉良心情沉重地道。
这时,坐在角落里一直没有发言的副所长张浪咳嗽一声道:“我研究过尚平,这子其实是个混混,虽然大学本科毕业,但是和一般大学毕业生不同,他老娘死得早,从没人管束,性格放浪,鬼点子多,什么事情都能干出来。我认为要从他的弱点下手。”
着扫视了现场的每个人一眼,见大家都等着他的下,就慢条斯理地继续道:“他的弱点就是女人,我了解了一下,尚平大大的相好就有七八个之多。”
会议室里顿时响起了一阵嗡嗡的议论声,只听一位刑警嘟囔道:“这家伙简直是种猪嘛。”
所有的人发出一阵哄笑。等大家安静下来,张浪才接着道:“在他所有的相好里面,最受器重的算是他的前妻林惠。
目前,林惠掌管着尚平在本市的全部生意,如果他身边的女人里有谁知道点什么的话,那一定是林惠。”
一名刑警插嘴道:“你不会是要拘留她然后审讯她吧。我听这个女人可不好对付。再有什么证据?上面不会批的。”
方玉良紧接着道:“对待非常的案子就要有非常的手段,我们这个分队有权采取我们认为适当的行动,祁局会支持我们的。”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了,三宫派出所的内勤李满媛走了进来,正当屋子里的人都将目光集中在这位警花的身上时,后面又进来一个人,大声道:“我这就来支持你们了。”
“祁局长!”随着几声惊呼,祁顺东风尘仆仆地走进了会议室。
方玉良惊喜交集,赶紧给祁顺东拉来一把椅子,一边对站着的李满媛喊道:“快冲壶热茶来。”
祁顺东摆摆手没有坐下,他严肃地扫视了在坐的每个人一眼,点点头道:“同志们辛苦了。”
“首长辛苦!”八名刑警齐声答道。
祁顺东很满意,摆摆手示意大家都坐下,然后清理了一下嗓门道:“我听满媛同志你们研究案情连中午饭都没顾上吃,有这种精神何愁不能破案?
不过,案要破,饭也要吃,和犯罪分子的斗争是一项长期的事业,可不是几天几个晚上就能凑效的,啊!不要犯罪分子还没有抓住,我们自己的同志先倒下了,我可不希望看到这种情况。”
着转头看着方玉良继续道:“这一点你这当所长的可要掌握好,要劳逸结合,时刻保持充足的干劲。
当然了,同志们急迫的心情可以理解,这也明了同志们有很强的责任感嘛。这样吧,今天晚上就由我来出钱,请大家撮一顿,满媛呢?”
祁顺东朝李满媛招招手,女人就快步跑到他的身边,只见他从口袋里掏出几张一百元的纸币递给他道:“你去安排,要去镇上最好的饭馆,别忘了搞几瓶酒。”
在所有人热烈的掌声中,三宫派出所的案情分析会落下了帷幕。
这天晚上祁顺东就住在了派出所三楼的一间宿舍里,由于暖气出了问题,房间里异常寒冷,方玉良找来一个电暖气接上电源,两人就围在跟前坐下了。
虽然祁顺东这次来的突然,但方玉良本能地预感到上司肯定有事要私下和他谈,绝不会只是给刑警们鼓鼓劲吃吃饭这么简单。
果然祁顺东在两个人都点上一支烟以后,意味深长地看了方玉良一眼道:“刚才你张浪主张从尚平身边的女人打开缺口?”
方玉良打了一个酒嗝点点头道:“不过我觉得不太可行,尚平老奸巨猾不会让女人参与进来。”
祁顺东深深地吸了一口烟道:“凡是人都有弱点,张浪正是看中了尚平的死穴。尚平当然不会让他其他的女人参与进来,但是,那个林惠就不一定,她掌管着尚平在本市的所有投资,看来深得他信任,知道点内情和线索也不一定。”
方玉良半信半疑道:“可林惠没有把柄可抓,难道我们还要费工夫调查她?再也没有人手啊。”
祁顺东笑眯眯地看着方玉良道:“我今天不就是给你送把柄来的吗?”
“哦?局长你就别卖关子了,我早都等不及了。”方玉良兴奋地道。
祁顺东并不急于出他的“把柄”,而是问道:“林惠可是个见过世面的女人,你准备怎么对付她?”
方玉良一愣,随即胸有成竹地道:“祁局,做警察这么久了,还没发现有撬不开的嘴呢。”
“别光吹牛,上次那个卢凤被你搞的一团糟。” 祁顺东仿佛是在故意刺激方玉良似的。
“祁局,谁知道她肚子里有孩子呀!这林惠没有怀孕吧。”方玉良一脸委屈地表白道。
祁顺东扔掉手里的烟把,用脚碾灭,随即脸色一肃正色道:“我给你透个底,抓林惠自然有充足的理由,但是要有心理准备,万一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的话你如何善后?”
方玉良笑道:“祁局,这种把戏我又不是第一次做,保管她哑巴吃黄连,不会像卢凤一样回头找我们算账。”
祁顺东拍拍方玉良的手道:“有你这个保证我就放心了。”
着又点上一支烟一字一句道:“即使在林惠身上没有收获,起码也会激怒尚平,上帝怎么来着,想毁灭一个人必先令其疯狂,你想想,尚平这个混混被激怒后能不疯狂吗?那时,他就会做蠢事。你要在这方面多下功夫。”
方玉良会心地点点头,急忙问道:“可是祁局,你还没有……林惠的把柄……”
祁顺东微笑着摆摆手止住方玉良,慢条斯理地道:“事情也凑巧,陈国栋不知从哪里搞来一个人,好像是个被开除的行长,开除的原因是挪用公款,本来是要进去蹲几年的,可是行里有人保了他,最后就把他开除了事。”
看着方玉良一脸迷惑的样子,祁顺东才继续道:“这个行长是林惠没有辞职前的上司,他居然和林惠有一腿,关于这点不知道尚平是否知情,我认为尚平多半是不知情……
本来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可没想到年前的时候,原来赵启东的老上司被检察院双规了,这就又扯出了赵启东来。
赵启东现在是光棍一条,竹筒倒豆子什么都了,他特别交代,林惠曾经借用过行里八万块钱,虽然后来还上了,但实际上已经构成挪用公款嫌疑。
后来检察院的人找来那个给林惠开绿灯的副行长,他也没有否认。你绝对想不到,林惠挪用那八万块钱竟然是给尚平抄股票了。”
祁顺东一口气完,由于心情激动竟然有点微微喘息,他看着方玉良的眼珠子滴溜溜乱转,就笑骂道:“亏你还是搞刑警的,还不明白我的意思。”
方玉良搔搔脑袋干笑道:“可那是人家检察院的事情,我们…………”
祁顺东指着方玉良道:“你的不错,不过检察院和公安可是一家人。我都安排好了,检察院负责把人抓了,后面的就看你了。”
方玉良搓着双手道:“这还有什么可的,祁局你就看好吧。”
祁顺东打了个哈且,站起身来道:“老规矩,检察院的人把人交给你以后人家可就撒手了,他们对林惠没兴趣,一切善后事宜都要你来摆平。你可别让我在人家面前抬不起头来。”
方玉良跟着站起来,连声道:“祁局,你看人呢。”
祁顺东往床上一靠道:“那你也早点休息吧,我明天一早就离开。”
方玉良兴奋的满脸通红,一边往外退一边道:“祁局,今晚我亲自为你站岗,你就放心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