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暗室
房间里虽然站着四个男人,可谁也没有说话,三个人都直愣愣地看着床上被胶带缠得像个粽子似的女孩,由于蒙着眼睛,嘴上也缠着胶带,女孩的脸部只剩下一个鼻子留在外面出气。可能是挣扎的疲倦了,她此刻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有鼻子里呼哧呼哧的喘气声。身子时不时颤抖一下,流露出心中的恐惧。
尚平看了一阵,朝两个人做了个手势就退出了小房间。地图最后出来,把门关严实。
“这房子本来是收拾出来给张妍住的,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穿山甲笑道。
尚平瞪了他一眼,朝小房间努努嘴。
地图笑道:“老板,你就放心吧,当初为了欧阳晓明犯烟瘾的嚎叫声不传到外面,这间屋子的隔音板都是特制的,她在里面什么都听不见,就像是一个无声的世界。”
说着,几个人来到客厅里坐下。尚平点上一支烟沉默着,说实话刚才他看着女孩的样子心里居然有点不忍,可一想到她居心叵测地想算计自己,那点妇人之仁就没有了。
“老板,还好发现得早,这帮人真是无孔不入啊。”穿山甲感慨道。
“这下我们可以通过她找见那个小表子了,我敢肯定她们是一伙的……”浴缸说道。
“你们确定弄她出来的时候没有引起别人的主意吗?”尚平盯着地图问道。
心想,假费璇失踪必然会引起她同伙的注意,如果费璇没有在她们规定的时间出现在规定的地点,那么她们就知道自己的一个同伙出事了,那样的话,要通过费璇找见同伙的可能性也就不存在了。关键的问题是必须抢时间。
“没有,实际上当时她已经出了酒店,我们的一个伙计就对她说了一下你的名字,然后指指停在那里的一辆车,结果她自己就进来了。”地图得意地笑道。
这绝对不是出于对自己的信任,而是有点迫不及待了,也许这是尚萍身份败露以后他们极力想从另一个方向突破。
不过,从费璇的年龄来看,她应该不是核心人物,只不过是一个诱饵,知道的应该不会太多。
这样想着,尚平就觉得行动有点仓促了,应该把她留在酒店,想办法调出她背后的指使者,不过那样的话,他自己就难免要在一线作战,岂不是成了对手的靶子?
“浴缸留下,其他的人都回去,张妍那边没有任何音信,她家里派个人盯着,只要一露面就通知我。
另外,实在不行的话我想主动出击,张妍家里那个保姆不是留下三个电话号码吗?我们能不能主动打那个电话,和他们的同伙取得联系。”
“我认为不妥,那样的话,他们岂不是怀疑我们干掉了那个保姆。”穿山甲反对道。
地图知道老板现在屁股后面有一团火烧着,心里着急才会说出这样的话,于是安慰道:“老板,他们不动,我们也不轻举妄动……
其实现在比的就是谁比谁更有耐心。况且,算算时间,你那个干妹妹脚上的伤还没有养好呢。等她会跑了肯定就不会这么安静了。”
尚平觉得地图说的也有道理,其实自己巴不得安定一段时间了,眼看小雨的生日就快到了,距离北京那个大歌星的演唱会也为期不远,虽然具体工作都有人在做,可自己也不能甩手不管啊。
但愿这段时间他们能够消停一阵,等自己把一切安排好了,就真枪实弹地跟他们干一场。不过,眼下当务之急是要和那个小美人好好亲近亲近。
深夜十二点,尚平像个幽灵一样来到关押费璇的地方,房间里只有浴缸和一个马仔,看着桌子上的空酒瓶和一堆菜肴,他忍不住皱皱眉头。
在他的印象中,穿山甲和地图虽然也爱喝一点,可从来没有让自己在这方面操过心,浴缸就不一样了,虽然来的时间不长,已经多次发现他再工作的时候喝酒了,他本想责备几句,最终还是忍住了。
“你们都去睡吧,有事我会叫你们。”尚平吩咐道。
“老板,你可要小心点,这妞说不定带刺呢?”浴缸贼眉贼眼地笑道。
尚平一看就知道这小子心里的龌龊念头,也懒得理他,反正自己对费璇也没安好心,长夜漫漫,谁知道自己会不会找借口上她一次。
不过,浴缸提醒的也对,自己那个干妹妹看上去弱不禁风的,没想到却是个舞刀弄枪的货,费璇如果是她的人,肯定是受过某些方面的训练,自己要是掉以轻心难保不在阴沟里翻船。
虽然尚平尽量轻手轻脚的,可开门的声音还是惊动了费璇,她知道有人进来了,就开始挣扎起来,嘴里呜呜叫了两声。
尚平先站在那里静静地看了一阵,等到女孩不出声了才轻轻关好门,走到床边坐下,然后慢腾腾地点上一支烟。
费璇虽然看不见,可显然已经感觉到有人靠近了自己,并且在心理安全距离之内,身子又挣扎起来,嘴里发出呜咽声。
尚平心想,如果一个普通女孩被人掳来,眼不能看、嘴不能言、身子不能动、只能任人宰割的话,那她此刻心里一定是恐惧到了极点。
然而,费璇可不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尽管她有一副惹人怜爱的外表,却是一个训练有素的小特务,如果条件允许,说不定她就会给别人制造恐怖,所以,今晚自己的心可不能软,就是要给她营造一个恐怖的气氛,彻底打垮她的自信心和自尊心。
想到这里,尚平嘴里叼着烟,伸出一只魔掌,先是故意轻佻地在女孩的脸上迅速地摸了一把。
果然,费璇身子一抖,转动着脑袋躲避着那只看不见的黑手,嘴里呜呜有声。
过了一阵,一切又平静下来,费璇也停止了呜咽,不过,她清楚那个人就在自己的身边,可能正虎视眈眈地看着自己。
尚平注视着女孩心口起起落落,显示出内心极大的不安。不知道她们是不是受过这种情景训练,从女孩的表现来看显然没有,如果有的话也说明她没有毕业。
等到女孩稍稍平息下来,尚平的一只手忽然又在她的身上抓了一把,这一下费璇反抗的动作很猛,不仅叫的声音大了许多,一个身子也扭的侧了过来。身体的颤抖就更明显了。
看着女孩的反应,尚平极力抑制自己怜香惜玉的心,不断给自己鼓劲。妈的,你折腾老子,看老子今晚怎么折腾你。
就在尚平在密室里进行逼供的时候,在距离他十几公里的一栋破旧的住宅楼里竟然上演着如此相似的一幕。
只见张妍一个洁白丰腴的身子被绑在床上,她由于脸朝下趴着,所以看不见她的表情,可屁股上却布满了一道道伤痕。旁边站着两个老保姆,其中一个就是唐骏,手里拿着一条打湿了以后拧在一起的毛巾。
原来那天在机场登机前尚平打给张妍的一个电话给女人招来了祸端。当唐骏听说老大居然被人打死在了山上的别墅里,禁不住大吃一惊,无论张妍如何辩解,都无法排除他心里对张妍的怀疑。
原本他是准备到北京和老二相会的,可又担心把张妍一个人留在这里难免走漏消息,暴露了自己一伙的行踪,所以他就连哄带骗地说服张妍陪他去一趟北京。
正好张妍也想回北京见见梁春旺,想通过梁春旺从侧面印证一下唐骏那些关于孙小宁是被谋害的推断。没想到尚平的一个电话阻止了他们的行程。
在得知老大被人打死的消息以后,唐骏改变了主意,他并没有流露出自己对张妍的怀疑,而是又把她哄骗到了自己一个隐居点,然后给老二打了个电话,就闭门不出,一边等着老二的到来,一边每天就挖空心思想从女人嘴里套出实情。
其实,张妍心里也是忐忑不安,她原本是想把唐骏引向欧阳晓珊,然后趁机摆脱唐骏的纠缠,没想到欧阳晓珊家里居然有他们的同伙,并且偏偏就这么巧,在这个节骨眼上,那个同伙居然被人打死了,这种阴错阳差让张妍再震惊的同时不由的有点心怀鬼胎。
她再次感到来自唐骏的威胁,因为她很清楚,自己提供的情报让他的一个同伙丢了性命,他肯定已经怀疑上了她。
但她又偏偏说不清楚,无法清洗自己的嫌疑。所以她清楚自己目前的处境,虽然唐骏还没有发作,可显然自己已经被软禁了。
当然,张妍还有最后一条退路,那就是老老实实把孙海洋送给自己的礼物交给唐骏,但是她知道,即使这样也已经无法取得唐骏的信任了。
因为她前面已经撒了慌,现在再拿出那个东西也于事无补,说不定唐骏在拿到东西之后很可能会杀自己灭口呢,与其这样,还不如硬扛着。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张妍想起了尚平,心里猜测着如果他一旦知道了自己的处境后会不会来救她,随即又气愤地想到,他才不会来就自己呢,要不是他那个不怀好意的电话,自己怎么会陷入绝境?
然而,张妍内心也不得不承认,如果唐骏此刻没有拿走她手机的话,她肯定会给尚平打电话求救,这样想着,她就有点绝望,看来一切只能靠自己了,好在唐骏还只是怀疑,并没有真凭实据,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过了几天,那个老二宋刚就匆匆忙忙地赶来了。宋刚的到来让张妍更加恐惧,因为这个死太监每次看她的时候都是一副恶狠狠的样子,好像两人之间前世有刻苦仇恨似的。
这天,张妍在卧室里睡午觉,就听见外面开门关门的声音,她偷偷从门缝往外一看,原来是宋刚出门去了,只剩下唐骏一个人待在自己的房间里面不知道在干什么。
逃跑的念头瞬间就涌上张妍的心头,她没有丝毫犹豫,顾不上穿外套,故意慢腾腾地来到客厅,轻手轻脚地溜到门口,回头看看唐骏的房间里一点动静都没有,伸手就轻轻打开门,一颗心狂跳着跑了出来。
可是当她正低头沿着楼梯往下跑的时候,就觉得一个人挡住了区里,抬头一看,嘴里禁不住一声惊呼,原来外出的宋刚不知道为什么又回来了,一双眼睛正饿狼一样盯着她。
虽然张妍百般辩解自己只是想到楼下的商店买点东西,可她脸上惊慌失措的神情暴露了心中的企图,至此唐骏就认定老大的死和女人肯定有关系,于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女人绑在了床上,并且开始审问。
可问了几个小时也没有问出个名堂,宋刚就失去了耐心,从卧室里用毛巾拧成一条绳子,在女人的屁股上就是一顿猛抽,痛的张妍哭爹喊娘,宋刚却听而不闻,也不说话,只管轮着绳子在女人的屁股上留下一道道红印子,并因此而兴奋异常。
就在张妍绝望地想对两人和盘托出的时候,唐骏却及时地阻止了老二的行动。低声道:“先别打了,我来和她谈谈。”
宋刚一声不吭就出去了,屋子里就剩下唐骏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张妍。
过了好一阵,唐骏才伸手轻轻地摸着张妍伤痕累累的屁股,嘴里啧啧有声地说道:“多漂亮的屁股啊,真是让人心疼,何必呢?你要是惹火了他,说不定让你给老大老三偿命呢,你还是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
虽然明知道对方是太监,可这样被人近距离地看自己的秘处,张妍仍然感到一阵羞耻,妞妞屁股哭泣道:“我知道的都已经告诉你了……我要说多少遍,你就是打死我也没用……还不是杀老三的那帮人干的……谁知道你们得罪了什么人……”
唐骏在张妍的屁股上拍了一掌,引来女人的一声痛呼,然后不紧不慢地问道:“你先告诉我,那个尚平为什么要迫不及待地告诉你老三的死讯,就算他的死和你无关,这里面一定有缘故,要不他怎么就偏偏给你打电话呢?”
张妍心里叫苦连天,其实这些天她也一直在琢磨这个问题,开始的时候总觉得男人没安好心,可又实在想不出这件事情和自己有什么因果关系。
唯一的解释是男人联想到了自己家里那个老保姆,因为在北京的家里他见到过,难道他是在向自己预警?张妍怎么也不相信他会有这个好心肠。这个王八蛋害死人呢。
“我想……可能是因为老三的关系……”张妍扭过头来看着唐骏泣道。
“他和老三有什么关系?”唐骏见女人开始交代了就急忙问道。
张妍犹豫道:“我也只是这么猜想……他曾经到北京我的家里骚扰过我……老三拿枪把他赶走了……”
唐骏呲地一笑道:“你骗谁呀,对付那个小白脸老三还有必要拿枪,再说了,如果你没有跟他说过我们的情况,他凭什么就从老大的死联想到了老三呢?”
张妍心里一阵烦躁,忽然就歇斯底里地喊道:“我怎么知道,谁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谁知道他安得什么心?他就在那儿……有本事你自己问他去……”
唐骏并不理会张妍的喊叫,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这么看来,他很可能知道凶手的一些情况……”说着伸手抬起女人的下巴问道:“你和他又什么仇?”
张妍一愣,这倒让她不好回答,说实话,从目前来看,她还真说不上自己和男人有什么仇恨,说白了也就是她和孙小宁站到一边以后,男人自然就成了对立面。
而孙小宁的死更是让她心里有种莫名其妙的愤怒,而这种愤怒来自于孙小宁活着的时候在她面前的抱怨和蔑视,所以她把自己的所有的不幸都归结到男人的头上,其中心里因素占了很大一部分。
“我们没仇……就是讨厌他……他不是个好人……”张妍苍白无力地说道。
唐骏笑道:“他这么关心你,你还说他不是好人,这样吧,你明天给他打电话,让他到这里来,我们和他谈谈。”
张妍一听,心里一惊,他们这是想拿自己做诱饵呀,不知道他们想把他怎么样。忽然,心里又产生了一个奇怪的想法,如果他知道了自己目前的处境,不知道他敢不敢来……随即心里又是一阵失望,心想,他又不是傻瓜,多半是不会来……
“我打电话也没用……他肯定不会来……他对我已经……”张妍伤心地说道,想起自己孤苦伶仃,禁不住眼泪流了下来。
“他来不来先不说,你只管给他打电话,就说你想他了……”唐骏阴阳怪气地说道。
“他才不会相信呢……”张妍挣扎着,心里忽然意识到,此时此地,自己还真是在想他了。
“你就说你打还是不打?”唐骏忽然厉声道。
“你们……你们想怎么对付他?”张妍心里居然有点为男人的安危担心起来。
正说着,宋刚光着膀子走了进来,一双眼睛在张妍光溜溜的身子上转来转去,冷冰冰地冲唐骏说道:“你和她啰嗦这么多干什么,今晚我和她一起睡觉……”说着居然坐在床边脱起了衣服。
唐骏嘿嘿笑道:“老二,你终于还是忍不住了。”说完,扭头冲着满脸恐惧的张妍笑道:“老三虽然没有那玩意,可还是喜欢抱着女人热乎乎的身子睡觉呢。”
说完就拍拍老二的肩膀说道:“那个尚平很可能掌握了凶手的情况,我让她明天给他打个电话,她居然推三阻四的,你就好好劝劝她吧,我去睡觉了”说完就出去了,还没忘记关上卧室的门。
“不要……别碰我,你走开……”张妍见宋刚真的爬上来,瞬间就畏如蛇蝎一般喊叫起来,一个身子顿时就抖作一团。
宋刚一把将女人搂紧怀里,阴测测地说道:“你现在唯一的用处就是给我暖被窝,如果这点用处都没有,留着你有什么用。”说着一只手就像是男人一样在女人身上乱抓。
张妍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但是她再不敢反抗了,因为她能感觉到这个老二和老三老四都不一样,满脸杀气,如果自己惹火了他,可能正像刚才唐骏说的那样会那自己给他的同伙偿命呢。
“你说,你有没有用……”宋刚尖着嗓子问道。
张妍哆嗦着身子,战战兢兢地说道:“有用……”
“有什么用?”宋刚忽然恶狠狠地盯着女人喝道。
张妍吓得花容失色,身子瘫软的没一点力气,泣道:“我……我陪你睡觉……我还能给你们提供资金……”
宋刚盯着女人的看了一身,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忽然又变得温柔起来,一边解开女人手脚上的绳子,嘴里哼哼唧唧地说道:“晚晚……我的宝贝……哥来救你了……”
张妍颤抖着身子,死死咬住枕巾,极力抑制住不让自己哭出声来,一边任这个太监在自己身上做着男人的游戏。这个时候,她真实地感觉到自己是真的想尚平了。
就在张妍被太监宋刚抱在怀里百般猥亵的时候,尚平已经筋疲力尽地躺在了费璇的身边像断了气似的喘着。
不过,在费璇身上爽过以后,尚平就开始苦恼起来,因为这死丫头软硬不吃,刚才虽然明显地感觉到她产生了生理反应,可她就是死咬着牙关,居然没有哼出一声。
尚平虽然在心里对女孩发着狠,可他自己清楚,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想杀她的意思,本来在他看来,像费璇这样的小丫头,哪里禁得住自己吓唬,要不了一个晚上肯定就竹筒倒豆子了。
可眼下,别说心理上没有镇住女孩,就连上也没有征服她。尤其让他失望的是,在女孩身上快活了两次以后,居然对她恨也恨不起来了。
这让尚平感到很泄气,同时感到女孩真的成了一个烫手的山芋,放又放不得,杀有杀不得,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摆平这件事。
“放我起来!”费璇忽然冷冰冰地说道。
费璇冷不丁的一句话让尚平吓了一跳,扭头一看,女孩涨红着脸,一双眼睛对着他怒目而视。
尚平故意懒洋洋的转过身去不理她,心里暗自偷笑,他大概能猜到女孩肯定是内急了。
良久,身后才传来女孩的声音。“我……我要上卫生间……”费璇终于憋不住了,声音也就不想刚才那样气势汹汹了,居然透着些许哀怨的味道。
尚平背对着女孩故意睡意朦胧地说道:“吵死了,你不是不愿意和我说话吗?再说,你那样子也不方便,明天再说吧。”
费璇一听,把男人恨得牙痒痒,可眼下又不敢发作,明知他是故意让自己开口求他,但刚被他霸占了身子,怎么说得出口。
于是扭着身子又强忍了一会儿,嘴里就呜呜咽咽地哭起来。其实尚平的心早就软了,可一想到女孩倔强的个性,就狠下心来只是装睡,一心要杀杀她的锐气。
最终费璇败下阵来,嘴里抽泣着,央求道:“求求你……我要上卫生间……”
尚平一转身就坐起身来,见女孩的一张脸已经憋的通红,身子扭来扭去,显然是到了最后关头。
“我倒是愿意帮你的忙,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帮帮我……”
尚平还没有说完,费璇就哭叫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让我说什么……你干脆杀了我算了……你不是人……你这个恶魔……”
尚平一看,再磨蹭下去她就要尿裤子了,如果让她失去最后的尊严,她很可能破罐子破摔,效果适得其反。
于是赶紧把缠在女孩脚腕上的胶带解开,并随手揭掉了她眼睛上的黑布,尽管费璇心里有数,可当她看清眼前的男人的时候,嘴里还是发出了一声惊呼。
“你……你出去……”费璇说这话,一边已经迫不及待地一屁股坐在了马桶上,还没等男人做出反应已经忍不住了,嘴里还发出了声感叹。
“你是这个世界上最不要脸的男人……”
费璇站起身来的第一句话就让尚平感到无比荣耀,他也不答话,一手抄着女孩的身子就把她抱回来。可是等他刚想再女孩身边躺下来的时候,费璇忽然毫无征兆地一脚把他踹得滚到了地上。
这下尚平气得七窍生烟,从地上跳起来饿狼一样就想冲女孩扑过去,可女孩好像没有一点想反抗的意思,闭着眼睛躺在那里,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尚平愣了一会,举起来的手就慢慢垂下来了,忽然就觉得眼前的女孩有点虚无缥缈,一点都不真实。
仿佛觉得自己什么地方搞错了,一切完全是出于一场误会,他甚至觉得也许费璇真的就是爱琳的那个同学。一瞬间,他失去了最后一点斗志,嘴里哀叹一声,倒在床上,也不管女孩是不是还会把他踹下来。
房间里一时就静悄悄的。
良久,尚平微微睁开眼睛偷偷看了女孩一眼,见她也正眯着眼睛正在偷窥自己的动静,两人目光一碰,费璇就闭上了眼睛,脸上居然泛起了红晕。
尚平拉过被子盖在女孩身上,沙哑着嗓音说道:“我们前世无缘后世无仇,你也不过是别人手里的一颗棋子,我不知道你是为什么干上这个行当……
如果是为了钱,我可以满足你的要求,如果你是为了正义,那你就是个蠢货,今天遭受的一切就当是对你的愚蠢付出的代价。
当然,如果你是为了什么信仰的话,那你在我的眼里就不是一个单纯的女人了,那样的话我也救不了你……我虽然下不了手,可我的手下绝不会像我一样心慈手软。”
费璇听到男人的最后几句话,身子禁不住颤抖了一下。她觉得先前的一切暴行都没有这几句平平淡淡的话来的更令她感到恐惧。
他这是在让自己做出选择,选择生或者选择死。费璇想起了第一次见到男人的那个夜晚,想起了自己说出他名字的那一瞬间男人流露出的狰狞面目,她相信,他有杀人的胆量。
“还有几个小时的时间,你好好想想……”费璇正心乱如麻,患得患失的时候,耳边又传来了男人的声音。“明天早上太阳出来之前给我一个答案,要么你跟着我离开这个房间,开始新的生活,要么你永远都留在这里……留在黑暗里……”
说完,尚平爬起身来,穿上衣服,在出门之前一伸手啪的一声关掉了床头的壁灯,房间里顿时伸手不见五指,费璇这才睁开一双眼睛,但她什么都看不见,无边的黑暗就像是有千斤重负压得她喘不过气来。黑暗是多么的可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