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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回答。死一般的沉寂。
林惠将身子紧紧地贴着墙壁,胸部似要被憋炸了一般,呼呼喘息着,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凝视着无边的黑暗。
那喘息声似乎急促起来,并且在慢慢向着她靠近。
林惠此时恐惧到了极点,两条腿哆嗦的站立不住,一个身子就顺着墙壁慢慢滑下去。嘴里抽泣着说不住话来。
就在这时,一道刺眼的光柱突然直射在了林惠的脸上,她再次发出一声尖利的叫声,那叫声在无边的黑暗中回荡着。
但是那光柱也仅仅亮了一瞬就熄灭了。
林惠觉得自己的眼睛就像突然瞎了一样,甚至连黑暗都看不见了。就在她惊恐万状,不知所措的时候,她的一条手臂被一只铁钳般的大手紧紧抓住,随后她就觉得自己的身子被提起来,朝着前面冲去。
她来不及发出惊叫,身子就被一双手臂紧紧箍住,立时动弹不得。脑子似乎被眼前的恐惧搞麻木了,身子首先是一阵僵硬,随即就软得像是被抽取了筋骨,一个身子往下沉去。
但是一只手臂搂住了她的腹部,阻止了她身子的下沉,另一只手就按在她饱满的胸口,一阵狠命的揉搓,痛的她大叫一声。
同时那阵剧痛刺激了她的大脑,大脑随即恢复了思考能力。一个人!一个男人!他在玩弄自己的身体!
可是林惠已经被吓瘫了,手脚酸软只能任那双大手肆无忌惮地玩弄着,嘴里发出“啊啊”的声音,仿佛是在迎合男人的兽行。
那个人的喘息声越来越近,林惠能感到湿热的气流喷到了自己的脸上。
她开始用力挣扎自己的身体,想摆脱那人的手,却感到自己的挣扎是如此的软弱,就像一个女人在男人怀里半推半就似的。
突然,一张嘴粗喘着拱进了她的脖子,同时一只手从腹部滑下去胡乱抓了几把,然后就试图解皮带。
林惠此时算是彻底清醒过来了。他要干那事!他就要强暴自己了!他在脱我的裤子!皮带解开了,裤子正被往下扒着。
哦!不不不!住手!林惠不知道自己是喊出了声音还是只在心里面呐喊着,因为她此刻不但觉得自己的眼睛瞎了,就连听觉也很迟钝。
随着下面一阵凉飕飕的感觉传来,林惠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就在那只手刚刚碰到腿根的时候,她情急之下张嘴胡乱地咬了一口。
也不知咬到了什么地方,那人闷哼一声手一松,林惠就借机朝后面跨出一步,但是半挂在腿上的裤子让她绊了一跤,身子朝后面倒去,随着砰的一声林惠的脊背重重地撞在墙壁上,所幸没有摔倒。
一时房间里恢复了安静,黑暗中只有两个人呼哧呼哧的喘息声。
林惠知道,那只喘息着的野兽随时都会向自己发出新的攻击,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绝望,真是呼天天不灵,呼地地不应,她甚至觉得自己此时已经不在人间而是在地狱里,正惨遭着魔鬼的凌辱与折磨。
屁股感觉到了墙壁的冰冷,林惠好像才意识到自己的裤子已经被扒到了腿上,于是本能地伸手想拉起裤子遮挡羞耻。
就在这时,那道刺眼的光柱再次射过来,只是这次没有射在她眼睛上,而是射在了她的下面。
林惠“啊”的惊叫一声,她透过光柱看见自己面前一个高大的黑影正向自己扑过来,于是不顾一切地弯下腰去拉裤子,可这时她的一只脚被一只手抓住朝前使劲一拉,林惠便在尖叫声中躺在了地上,然后就感到那条裤腿迅速地被扯下了脚腕,连带着扯脱了一只鞋子。
“你这个畜生啊!”
林惠终于听见了自己愤怒的呐喊声,同时她似乎听见了一丝冷笑,接着那光柱就像一只眼睛似的准确无误地照在她的腿间,任凭她半坐在地上怎么移动身子,那光柱就像舞台上的追光灯一样追寻着她的羞耻部位。
现在,那人好像并不急下手,而是仿佛要故意羞辱女人似地,一边欣赏着女人徒劳的挣扎,一边引导着光柱追逐着舞蹈者的身子。
最后林惠退到了墙角上,嘴里呜咽着双手撑着墙壁站立起来,将腿紧紧夹着,浑身瑟瑟发抖。
那人好像终于欣赏够了,同时女人哀哀凄凄的无助摸样已经充分地刺激起了他的兽欲,这只小羊羔再也没有反抗的余地了。
光柱再次熄灭了,喘息声清晰可闻,黑暗中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林惠意识到那人正在脱着衣服,强暴马上就要开始了,在这间黑暗的房间里,自己将要被一个似人似鬼的东西压在身子下面。
一瞬间林惠觉得自己的脑子异常清晰起来,她想起了一些往事,想起了和尚平在一起时那些脸红心跳的时刻,紧接着就想起了赵启东。
自从尚平知道了她和赵启东的事情以后,虽然嘴上总是说原谅了她,但林惠知道,男人的心里始终有个解不开的结,时不时在床上表现出来,可这能怪他吗,谁让自己……
平哥呀,我不是心甘情愿的啊。眼下又一个畜生正漫不经心地脱着衣服,准备占有自己的身子。
如果说那次和赵启东是因为喝醉了酒,产生了幻觉,失去了思考能力的话,那么,此时此刻自己可是清醒的呀!难道就让他从容地干自己吗?那样的话,平哥以后会怎样看自己呢?
当然他一定会再次原谅自己的,并且还会找借口安慰自己,但是,他的内心肯定看不起自己……
就在这时,黑暗中那个喘息声朝着林惠逼过来,她心里一惊,来不及多想,拖着腿上的一条裤子朝着左边躲去,黑暗中那人好像扑了个空。
黑暗中传来了一声冷笑,接着就像有一阵风扑面而来,一只手突然在林惠的身上抓了一把,林惠双手朝着黑暗处用力一推,身子又向着右边躲去。
刚迈出两步,就觉得自己的下面被一只手又抓了一把。一时,在漆黑的房间里两个人就像捉迷藏一样,一个躲另一个抓,有时那只手在林惠的脸上摸一把,有时在屁股上捏一把,更多的时候直接抓在羞耻之处。
林惠突然明白过来。那畜生是在极力地羞辱她,其实他本来可以轻易地抓住自己,立即实施强暴。
可他故意像猫捉老鼠一般羞辱她,看她的狼狈样子,享受猎物的恐惧和不安,直到猎物筋疲力尽的时候才享用她。
林惠突然觉得一股激愤之情充满了胸膛。决不能让那个畜生玩弄于股掌之上,想想自己的男人虽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却是嫉恶如仇,从不向任何人妥协示弱,难道自己作为她的女人就这样被人欺凌?
一股精神力量油然而生,林惠一瞬间摆脱了恐惧的念头,她抬起一条腿,甩掉了挂在腿上碍事的裤子,用力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当那股带点咸味的血液从嘴里流出来的时候,她以嘶声裂肺的声音叫道:“畜生,我和你拼了!”
然后攒足力气朝着那个隐隐传来的喘息声,一头朝前面撞过去。就听得一声撞击墙壁的沉闷的声音,随后是林惠的一声哼叫,整个房间一时就恢复了它应有的寂静。